不能大意!手冢国光!
手冢深吸口气,告诫自己,既然已经看不到回去的路了,那么如果现在回头估计也不可能再出得去,所以唯一的出路也许就只有前面的图书馆。
手冢感到背后的衣服已经因为汗水而湿了,一阵风吹来就凉凉的甚至有些寒冷。他皱了皱眉,离开了树干,打算再次前进。
然而就在这时,他肩头忽然被拍了一下,有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按在了上面,有一个呼吸声,喷射在他脖颈上。
在这样寂静黑暗的地方,手冢顿时觉得肩头一沉一酸,背后立时起了一层汗毛,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别出声!”一只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后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到了自己耳边压低着声音道。
温热的手,温热的呼吸,让手冢即使判断出了身后的这一个是人,他握着武士刀的往后刺的手堪堪停了下来,却还是感觉到刀尖顶上了什么东西。
那个在他耳边提醒的声音顿时一阵闷哼,声音里是压抑的痛苦。
手冢皱了皱眉,刚才刺到的感觉却不像是入了肉那样的柔软,反而非常坚硬。手冢趁机挣脱了对方的束缚,反身钳制住了对方。武士刀的刀鞘死死地压住对方的胸,另一只手横握着武士刀搁在人家脖子上。
黑暗中,手冢虽然看不清甚至看不到对方,却还是凭借声音动作压制住了对方。
而另一个被压制住的家伙则龇牙咧嘴地瞅着面前一脸杀气的冰块脸,非常想死了算了。为什么他总是跟青学的那帮东西犯冲啊喂!被不二那家伙鄙视就算了,现在怎么这个青学网球部的部长也来了!出门带刀,他是来抢劫的吗?!
不等手冢逼问这个被他制住的人是谁,观月初已经抢着搭话了。“青学的手冢国光!你快放开我!”
手冢闻言一愣,完全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还认识自己。
“我是圣鲁道夫的经理也是正选队员,不二周助唯一的对手观月初!”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候,观月也没忘记自己的地位。
然而听完观月的介绍,手冢只凉凉地道了句“不认识。”
观月吐血。擦!不二那个腹黑经常跟他玩这一招,怎么手冢国光竟然也是这样的德性!“想活命的你先放开我!”
观月这句话的本意当然是手冢闯到了不该闯的地方,如果想要安全走出去,那就就必须依赖自己,所以就要恭敬地放开他,然而手冢可不知道他阴阳师的身份,所以这句话听到手冢的耳中当然成了威胁的话。
“你想做什么?”手冢眉一皱,手下越发使力了。
“嗷~疼!松手松手!”观月漂亮的脸蛋彻底扭曲了,虽然他依旧想维持自己的尊严,可是在疼痛的威胁下他还是脆弱地哀嚎了。“我只是想救你,快松手!”
听出观月声音里的求饶,手冢缓缓地松开了手。
观月压抑着咳嗽了几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符咒念了几句,然后啪一下贴到了手冢的肩膀上,符咒表面的符文闪过一道红光,那符咒就消失了,只是手冢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黑色的微卷的发,尖尖的下巴,神情里满是一副傲娇的姿态,身上,额,身上很古怪地穿着一身蓝色偏墨色的古装和服。
手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观月初?”
作者有话要说:~~~(>_<)~~~困死了,昨晚只?睡了三小时,本来今天想多码点字的,结果挡不住了,好困,我先去睡鸟,大家晚安!╭(╯ε╰)╮
☆、观月的算计
观月的算计
“嗯啊~”观月哼唧了一声,甩了一个白眼给手冢,然后伸手去揉自己的肚子,边揉边小声地抱怨“青学还真是野蛮人的聚居地……嗷~我的小乖可千万别出事……”
手冢冷眼看着观月的举动,没有对这家伙的诡异置一词。却见对方从腹前的衣襟里掏出了一面圆圆的东西。
观月摸着手里的铜镜,心疼地察看刚才有没有被手冢的刀碰坏了,却全然没有注意到手冢在看到他手中的那一面镜子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脸上划过一丝异样。
观月手中的镜子乍一看就像是琉璃的那面青铜菱花镜,不过不可能,那面镜子他并没有带在身上。手冢心头升起一抹异样的疑惑,几乎下意识地伸手要拿过观月手中的镜子来看。
不过观月却异常宝贝地一把将镜子塞回了自己衣襟里,然后一脸戒备地瞪着手冢,“你想做什么?!”
手冢淡定地收回手,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唐突了,但是依旧面无表情板着那一副冰山面孔,只是望着观月的眼神里多了某种让人看不懂却幽幽的深意。
观月被这样的眼神一看,不由得心里毛毛的,但他怎么可以示弱,当下回瞪手冢,压低了声音恼怒地对着手冢吼道:“手冢国光,幸亏我的小乖没事,如果小乖有一点损伤,我一定要你好看,哼!”
看着观月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模样,手冢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虽然心里确实很想要看一眼他怀里的镜子,但对方这样的态度,他实在是难以心平气和地对待。所以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对方。
手冢的气势越来越凛冽,可苦了观月,他扭头避开对方的眼神瞥了一眼天空,蓦然间变了脸色。
他一把拉过手冢把他拖到身后,自己也藏到了大树背后。“手冢国光,我不管你今晚出现在这里是做什么的,但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如果还想着安全出去,现在开始什么都要听我的。”观月低声严肃地道。
手冢审视了观月几眼,最终点了点头。先不论对方为什么也会在这里,并且穿得这样诡异,就刚才这人在他身上贴的那个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使得他能够在黑暗中看清楚四周,他便心里有了计较。观月初,很可能就是不二提过的那些和鬼打交道的阴阳师。
“好。”观月一看手冢这样识相,满意地点了点头,捏了个手诀,念了句让人听不懂的咒语,回头对手冢道,“现在先到树上去,别出声。”
望着眼前的大树,手冢皱了皱眉头,他的家教他还从来没有爬过树。
观月看着天上的云层,马上这最后的一点月光就要被遮去了,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了。他回头看一眼手冢,却见对方仍旧淡定地站在自己身后,什么动作也没有,顿时眉毛一竖,怒道:“让你爬树你没听到啊?!”怎么打球的时候挺机灵的一人现在这样木呆呆的!当然这后面一句话观月可没胆当着手冢的面说出来。
手冢凉凉地看了眼观月,成功地让他噤声,将武士刀放回刀鞘,别在腰间,伸出双手攀住两根树杈后,使了使劲儿,成功地上了树,在主干上蹲好。
观月看手冢上了树,顿时也伸手想要爬上来,但奈何,他个子没手冢高两根树杈有一根够不到,够了两下不得后,恼怒地瞪了眼手冢,没好气地向手冢伸出了手,“拉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