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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青丝(153)

青笙料想也问不出个名堂,甚至她在此处苦苦守候,亦是不知所衷,可她现在除了等,再无法子,她只能笃信地等着,甚至不敢去想那一丝的可能性。

又是一日毫无所获的等待,夜色漆黑,宫门紧闭,她才冻得瑟瑟发抖地往马车走去,“林河,回客栈罢”,宁子沐把还有些余温的汤婆子塞到她怀里,温暖的手抚着她的脸,“我身上凉”,青笙取下她的手,把汤婆子塞回去,“你要是受凉了,每月那几日会难受的。你明日便要来奎水了,好好在屋里呆着”,青笙心思细,记得宁子沐的奎水日子,倒把宁子沐闹了个大红脸,自己倒是忘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客栈

二人回了客栈,青笙让小二送了桶热水,盛在盆里给宁子沐泡脚,自己则跪在地上给她洗着,每个月来奎水时,宁子沐总是疼的脸色发白,本来已是调养的好些了,但这月余陪她日日受冻,怕是明日会腹疼不止。

热水暖过脚背、身子,宁子沐微微出了薄汗,小脸娇艳动人,见得跪在地上的青衫人儿,细眼薄唇,一脸认真地给自己清洗,不由想起当初青笙在沐霞宫同样的场景时,宁子沐的脸上便漾开了笑意,“腿酸,且按”,与那日同样的话语,宁子沐慵懒地说道,她抬起湿漉漉的脚尖,轻抵在青笙的肩上。

青笙眨了眨眼睛,微抿着唇,捧过她的脚放在怀里,擦干水,坐在床沿上,握过一双莹润如玉的雪足,以手掌覆住,轻揉得摁压着。

宁子沐双手撑在身后,见得双足握在她掌心,挤压揉捏,顿时想起从前那个沉默寡言的闷石头,不由起了顽心,调皮的足尖,挑开她的衣衫,钻进她的怀里,肆意游走着,“别动..明日来奎水会疼的”,青笙握过她捣乱的脚,重新放回腿上,继续摁着,

“人家说,来奎水前,那个..就不会疼了..”,宁子沐咬着唇,琥珀眸子,轻飘飘地瞄她一眼,“哪个?哦,那个!”,青笙低头想了想,站起身,“那我让小二准备木桶给你泡澡”,她出了门,吩咐着小二,宁子沐狭长的凤目狠狠瞪她一眼。

偌大的木桶放在房中,氤氲的热气弥漫开来,整个房里白雾缭绕,似拢上了层白纱,青笙替宁子沐除尽衣衫,把她抱进桶中,取过丝绢替她洗起来,“进来”,宁子沐垂首低语,耳垂鲜红,“嗯?”,青笙抬头望向她,见得她双颊生了粉花,晶莹的眸子顾盼生姿,媚意从眼角爬上了眉梢,“别闹了,这些日子太劳累”,青笙低下头,继续替她洗着,宁子沐见状,眸子黯淡下去。

洗完后,青笙替她擦拭干净,抱着她往床上走去,宁子沐搂着她的脖子,小脸蹭着她,舌尖钻进她的耳朵,滑溜溜的,进进出出,青笙把她放回到床上,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视着她,喷出的气息拂在她脸上,说道,“真的那么想要?”,宁子沐涨红了脸,沐浴后的小脸,出了薄汗,粉嫩通透,赌气说道,“不想,一点儿也不想”,转过身,背对着她,兀自生着闷气。

青笙替她盖好被子,才褪尽衣衫,踏入浴桶里,洗了身子,宁子沐偷偷转过头,见得那修长的脖颈,有弧度的背部,腰间两个浅浅的腰窝,白皙肌肤有数个刀剑的伤疤,却并未影响半分这身体的诱人程度。

青笙洗毕,披了外衫,命小二搬走木桶,吹灭了红烛,就着皎洁的月色,往榻上走来,二人身上都是同样的沐浴香气,顷刻便融为一体,是彼此共享的香味,轻易就交融在一起。宁子沐仍是背对着青笙,蜷着身子,脚底是温热的汤婆子,小手仍然是捂不暖的冰凉。

青笙天生体热,冬天手脚温暖,她贴近宁子沐,与她手脚相缠,淡淡道,“还生气呢?”,宁子沐不吭声,自西都看到讣告那日后,二人再没亲近过,她都冷落自己数月了。今日百般挑逗,她居然敢无动于衷,想到她对自己是否已失了兴致,宁子沐的心便沉了下去。

“怎么睡了这么久,身子还冰凉的”,青笙嘟囔着,把她扯过来些,往怀里带了下,宁子沐用力挣扎着,逃离她的怀抱,鼻音浓浓的,“我自己睡的暖和,才不要你..”。

“沐儿..”,青笙在她耳边呢喃了声,宁子沐手脚有些发软,耳朵发红,“沐儿..”,温柔的话语,带着湿濡的气息钻进宁子沐的耳朵,她感觉到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发些热也好”,青笙说道,一手抚到她胸前,如灵蛇般游走起来,“顾青笙..刚才是你不要的..”,宁子沐喘息着,本来想扒开她的手,却无意识地握过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前揉捏着,

“沐儿..想要么?”,青笙的手缓缓移下,在她小腹盘旋着,宁子沐转过身,缩进她怀里,双腿缠上她的腰间,寻着她的手指而去,扭动着腰,喘息着说,“要..要...”,

一阵温热的液体流下,宁子沐感觉有些不对,青笙起身,点上蜡烛一看,亵裤几处鲜红的血渍,替她重新换了衫,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哄道,“睡罢”,宁子沐扁着嘴,索了个吻,方才沉沉睡去。

给宁子沐备了汤婆子,嘱咐小二送饭到房中,让林河在房外守在宁子沐,青笙才驾着马车往宫门赶去。朱红色的宫门缓缓打开,官兵头子打了个哈欠,见得每日都来的青笙在宫门打开前,准时地守着,开着玩笑说,“你小子要有武功,真该来做宫门看守”,青笙摇摇头,见得不久便有轿子出宫,依稀听得是宫女出宫办事,轿子里还有人窃窃私语近日宫里的事。

她内力雄厚,听力清晰,是以不会错过半点声音,她对端若华的气息知之甚深,而且她的武功乃云倾传授,若是她们经过,绝对不会错过。

“小子,你等的人若是不来,难道你还要等一辈子?”,连官兵头子都对她这股执着的毅力佩服的很,有谁会准时在宫门开前到,宫门紧闭后才离开,一日就罢了,她日复一日,守了两月余,这份坚持倒是罕见。

“她会来的,她一定知道我在这等她”,青笙望着宫门,笃定地说道,如不是当初答应了宁子沐,她早就闯了皇宫,一探究竟,如今就只剩下了等。

天色昏暗下来,天空阴霾,阵阵寒风肆掠,青笙紧了下领口,捧着手,呵着热气,官兵头子灌了口酒,递给她,青笙却不接,“我戒酒了..”,“原来是老婆奴啊,天这么冻,不喝酒可是难耐啊”,官兵头子爽朗笑了声,抽回手,又往嘴里灌了口。

脸上一阵冰凉,化作水意,顺着脸颊流下来,青笙仰头望着天空,鹅毛的雪花簌簌坠落着,天空雾霾的看不清远处,只有漫天飞雪,狂风四作,“哟,下雪了。回去吧,顾兄弟”,官兵头子缩了下脑袋,头上的宽边帽子,挡住了雪,对青笙说道。

青笙摇摇头,簌簌的雪花落在头顶,化作温热的水,沿着额头流下,被风一吹,冰凉彻骨,她不由打了个哆嗦,倒是担忧起来,怕宁子沐不管不顾地出来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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