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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乱青丝(44)

“待的皇上过来了,我方叫你”,

宁子沐怀中捧着碧玉箫,身子蜷缩在一起,有些怔忡发呆。

皇帝出驾,自是声势浩大,远远地便听见了动静,青笙眼神示意下,宁子沐深吸口气,足尖一点,跃上了园中的树桠上,她靠在树干上,赤红色轻纱薄裙垂下,在风中兀自飘摇,玉足雪白,脚踝上系了红绳铃铛,晃动下叮叮作响,月光如华,洒下点点光芒,仿若仙子般绝美。

她举过玉箫,微一运气,将景文帝的<白羽阶>吹奏出来,只是与原曲中的傲然超群不同,这曲中箫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道不尽的百转千回,愁肠寸断,令人黯然神伤。

景文帝下轿,见得那人一袭红衣,雪白肌肤,唇贴在翠绿玉箫上,神情凄楚,箫声悲泣,令人心酸不止。他本是多情之人,此时不由动容,迈开步子,走入院中,轻呼了声,

“贵妃”,

箫声戛然而止,宁子沐似不敢置信般,缓缓转头,似惊似喜,眼眸如水,身形一晃,竟从树上跌落下来,薄纱翻腾,红云叠叠,说不尽的曼妙春色。景文帝大步上前,一把接住,抱了她在怀中。

宁子沐小脸苍白,身子微微发抖,闭着的双眼,睫毛如蝴蝶展翅般颤动不已,皇帝不由心疼,“别怕,有朕在”,

她听的此言,睁开眼眸,水光盈盈,抬起手指想触碰景文帝的脸颊,却停住不敢往前,幽幽道, “这是梦吗?”,皇帝心中大怜,执手贴在脸上,“朕来了,沐儿”,

宁子沐双眼迷蒙,眼角低落一滴泪,怔忡着,喃喃道,

“东风不欲寄相思,箫声难解念君意”,

皇帝怜惜不已,低头吻了她垂落的泪,低头扫视番,“怎的穿这么少?”,宁子沐眼含羞赧,只是低头埋在皇帝怀里,手中薄纱下肌肤的光滑触感传来,景文帝不由有些心驰神怡,又忽的想起,以手指捏了捏她下巴,

“皇后今日已约,朕,朕,明日再来”,

怀中小人儿身形一震,小手紧握住皇帝衣襟,不肯松开,将头颅深深埋在怀里,皇帝苦笑一声,太监李承前上来,轻道,

“皇上,皇后娘娘说今日身子不便,先行回宫歇着了”,皇帝闻言,眼神深沉,凛声道,

“传,今日留宿沐霞宫”,皇帝抱了她,抬腿往寝宫走去,宁子沐躲在怀里,眼神掠过了身侧的青笙,眸光闪烁,终是又缩了回去。

待得人散去,青笙方起身,看了看沐霞宫,叹了口气,明日,该是要大变样了,转身往后院走去,心中想着,女人,都是高明的戏子,骗人,骗自己。

红绡空浥泪,衫薄暖香销。金丝檀木床,垂落红绡帐,红烛泪滴落,流淌下来,帐中人衣衫半解,赤红薄纱下的曼妙身躯透着诱人的滋味。景文帝不由口干舌燥,他有些急切地除下衣裳,欺身而上,双手撑在两侧,俯身埋在她双峰之间舔舐着,身下之人浑身一震,片刻,终是抬起双手,将他搂住在怀。

幽然的兰香喷洒在鼻尖,入目是如雪滑腻的肌肤,令得景文帝体内火焰烧了起来,他却是掀开她的肚兜,盖住她的脸,肆意地凌虐着胸前的雪白,扯下她的亵裤,便提枪上阵。

有些撕裂的痛楚从身下传来,宁子沐紧咬下唇,不发一言,进入后的干涩难行令景文帝微皱眉头,他一边抽动着身体,一边喘着粗气问道,“怎得贵妃,今日可是不够欢愉?”,体内的痛楚持续袭来,宁子沐不由溢出痛苦的低吟,倒令得景文帝很是喜悦,身体更加剧烈地动起来。

盖头的赤红肚兜下,宁子沐琥珀眸子闪烁,她紧闭双眼,不由想起昨夜那人,那狂放又温柔的爱抚,纯真又邪肆的呢喃,轻扫过密处的呼吸与香舌,身体不由一热,一股清流顺势而下,减缓了几分痛楚。景文帝感受到她的变化,似是满意至极,捧住雪臀更加激烈地冲撞起来,直到达到巅峰,发泄完毕。

似是许久未曾如此恣意恩爱,景文帝酒色过度的脸上,有些疲惫,他颓然趴下身子,压在宁子沐之上,身体仍微微颤抖,他大口喘着粗气,说道, “贵妃令朕甚是愉悦”,说罢,翻过身子,疲倦地睡去。

沉沉地呼吸声在寂静漆黑中响起,身边之人的龙涎香在空气里蔓延缠绕,似是无形的绳索,死死绑住了宁子沐,她取下盖在头上的肚兜,瞪大眼睛,眨也不眨,怔怔地望着头顶,很久很久。

她环抱自己,蜷缩作一团,竟莫名地怀念起那清冽温暖的青草香…

今夜乌云重重,天空无月,漆黑的夜幕中,偶有细碎的星光闪耀,青笙站立在院中,心里似堵着样,郁结不快,她摇摇头,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宁子沐而不快,却是取了昨夜剩的酒,嗯,帮助睡眠,这个理由好,她呆呆地坐在后院小桌前,倒了酒,一杯杯往口中灌着,仍自己被如漆的夜色包围,黑暗中,眼神迷蒙。

那回廊,她披着白狐狸毛的狐皮大氅,莲步轻移;那院中,她凌空飞跃,双掌击出,身轻如燕;那窗前,她凤眼上扬,如鸿鹄展翅,弯弯如月;

“宁子沐!”,“你这个混蛋!”,“从我眼里消失!”

青笙双眼通红地大吼,双手使劲挥舞着,要将那画面抹去,却踉跄下摔落在地,动也不动,用手敲了敲头,呢喃道,“怎么喝不醉呢”,她躺在地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却映出了那绝美容颜,

“花拳绣腿”,耳畔响过慵懒的声音,她一下跳起来,指着空气,“你说的,我胜了你,便由着我”,折下一根树枝,足尖一点,手腕挥动,剑气凝聚,手中树枝如闪电般快速闪动,

“三脚猫功夫像点样了”,她轻笑声响过,青笙面颊通红,气息不稳,似不知疲倦地将手中树枝刺、劈、挑、撩,时而凌空飞跃,时而弯腰格挡,数百招后,她大喘着气,跪在地上,低着头,紧闭着眼睛,

“输了,终是输了”

她一口酒,一把剑,大汗湿透了衣衫,冰冷如铁,却仍不知疲倦地挥舞着,直到破晓天光,才一头栽到了床上。

情,就是你以为爱她,恋她,却在某一天发现心中早已是放下。

情,就是你以为厌她,恨她,却在某一刻发现心里从未放下过

情,不可琢磨,不可揣测,就似润物的细雨,无声息间,便在心间埋下了种子

只等着一瞬间,一个眼神,才突然顿悟,豁然开朗

也许,当明白的那一刻,一切都晚了

无论是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还是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

错过了,终究只能是错过了

☆、归去

作者有话要说:世上并非人人都可以去勇敢追求想要的,大部分人都妥协而软弱地戴着伪装的面具藏匿在人群中,自我挣扎。女主性格也许不是所期盼的,所想要看到的,被人所喜欢的,不讨喜,但却真实存在每个人心里最软弱犹豫的地方。人的无奈在于无法施展的约束,出宫后性格会强大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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