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快穿)(101)
手里的糕点本来就不多,更别说被祁宴分走了半块,靳骁没过多久就把糕点喂完了,然后看了看天,隐见暮色。
“走吧。”他说着,起身便要走了。
他这人作息也极其规律,每天都像是机器人一样执行着自己固定的程序,很少有改变。在御花园中练刀练到傍晚,他就该回自己的住所用晚膳了。
“哎——”祁宴拉住他,神色带着戏谑似的怪怨,“孤还没喂完呢,阿骁你都不等孤。”
靳骁偏头看向他,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一会儿,然后落在那块几乎没怎么变动的半块糕点上:“你又不喂。”
祁宴刚刚一直都忙着跟靳骁搭话,确实没怎么喂鱼。
祁宴顿了一顿后,也不觉得尴尬,把手中的糕点搁在御花园的石头上,拍了拍手:“确实有点懒得喂,那我们走吧。”
这意思就是要跟着靳骁回他寝宫了。
靳骁看着他,没说话。
祁宴挑眉一笑:“怎么了?是孤去不得,还是阿骁不欢迎孤?”
靳骁看着他,像是兽类的打量或者审视,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转回身径直走了。而祁宴把这个当做默认,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祁宴也觉得自己或多或少有些明知故问的嫌疑,要知道,他上一次去靳骁那儿,还是在一年前。
要不怎么说当皇帝爽呢?这种冷若冰霜的人形兵器,他想冷落时就冷落,想再找回来尝尝味儿,也没人能拦得住。
靳骁的住处叫潜心阁,跟宫内大部分的宫殿都不一样,屋内没放什么贵重的珍宝,也没什么奢华的摆设,像是仅仅用来落脚和睡觉的。而院子里假着需要训练用的设备,说是宫内庭院,更像是训练场。
看着祁宴跟靳骁一起回来,潜心阁中的宫人各个都满脸惊喜,急忙到处张罗,又让御膳房多备些菜。这些宫人的惊喜跟靳骁的面无表情似乎形成了对比。
两人一起用完晚膳后,靳骁继续在院子里,拿着自己的刀重复着劈、砍的动作。而好不容易盼到陛下来一回,指望自家主子能把握住这次机会好好固宠一把的宫人们别提多失望了。
好在陛下的兴致好像没有被自家主子全部败完,自家主子在仅仅点着两盏灯笼的庭院中重复着劈砍动作一个半时辰,陛下便等了主子一个半时辰,还提前嘱咐他们备水。
他们相互对视,都觉得这次肯定有戏。
不知何时起,一直在院前看着靳骁的祁宴似乎不见了踪影。靳骁的动作也没有半点停顿,一个半时辰的时间到了之后,他便放下手中的刀,如常回到自己的卧室。
刚一打开门,便是一股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
靳骁看去,他的房间多出了一个足以容纳得下两人浴桶,而浴桶中正是祁宴。
他闭着眼睛靠在浴桶上,热气裹挟着水汽升腾,水汽似乎将他的唇瓣熏得更加红润了,鸦羽似的墨发全部被打湿,有了一种海藻般的色泽,弧度优美的锁骨在水汽钟若隐若现,修长白皙的双臂搭在浴桶两端。此情此景,竟如同海妖般蛊人心扉。
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祁宴睁开眼睛,看到靳骁后唇角勾起:“阿骁,我等你好久了。”
…………
第70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10)
靳骁关上门,转身面对着祁宴,声音依然冷淡:“陛下等我做什么?”
“当然是一同沐浴啊。”祁宴挑眉。
靳骁闻言,呼吸一窒,站在祁宴面前,半响没动。
“快点,等会儿水凉了,还要让他们加,挺麻烦的。”祁宴说。
…………
第二天祁宴再一次,起得很迟。
而大夏的朝臣们对于自家陛下三天两头就罢早朝,已经习惯到没了脾气。
这一次属实怪不了祁宴,实在是他低估了一个素了一年的气血方刚的雄性的凶猛程度,更别说这个雄性还是靳骁。
祁宴昨晚半死不活的时候终于想起来,别的攻略对象的攻略进程被他搁置,都是因为攻略进程缓慢。但是他搁置靳骁,好像也有他根本吃不消的原因。
靳骁平时什么都好,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对他也挺好的。祁宴把原本应该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大有可为的靳骁带回宫,相当于也斩断了他的前程。
而且对于一个原本应该在战场上发光发热的人来说,失去战场被囚于深宫中所代表的的不仅仅是前程问题——战场是他们的生活方式。
但是尽管这样,靳骁好像也从来没有表露出恨意或者怨怼,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待祁宴。从前在战场上时,靳骁对祁宴就十分忠诚。虽然他不善言辞,甚至可以说是没什么言辞,也不会管什么礼数,但是他只听祁宴的指挥。
攻略靳骁的路可谓是一帆风顺,就是在最后卡住了,停在了88。而90在爱慕值中才算是分水岭,七十到九十之间只能算是喜爱、喜欢,而九十以上才算是深爱。
靳骁不知道为什么,爱慕值就卡死在88,明明前面涨得很快。
话再说回来,靳骁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在炕上太……像兽类了。
虽然其他人在炕上大多时候也都不像人,但他们好歹还知道点轻重,祁宴求他们的时候他们多少也会听点。
但是靳骁平时就不怎么听祁宴的话——除了战场上之外,在炕上也延续了一贯的风格,祁宴抱着他手臂哭得眼睛都肿了的时候,靳骁停都不带停一下的。不等祁宴晕过去三四回,就别想他停下来。
祁宴到了这个世界后,也算是身经百战了,然而还是被素了一年的靳骁直接弄到发烧。烧是下午才起来的,一群太医急匆匆赶去潜心阁的事情,也没过多久就在后宫里传开了。
祁宴被烧得迷迷糊糊,等卧室里站满了人他才反应过来。
“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孤的身体孤自己有数,发热而已,李太医留下,其他人都走吧。”他对那群太医和宫人说。
站在他身旁一直紧紧盯着他的靳骁闻言有些犹疑,但还是转身作势要走。
“……靳骁,你走什么?孤被你害成这样你还要走?”
因为发热,祁宴声音又轻又哑,但那股气愤还是颇为清晰。
靳骁动作一顿,他转身走回祁宴身旁,替他把被冷汗浸湿的头发顺到耳后,轻声说:“嗯,不走。”
李太医给祁宴诊了脉,结果也差不多,房事过度,起高热了。
饶是厚脸皮如祁宴,也有些尴尬起来。而靳骁,全程都没什么表情,只有偶尔看向祁宴的目光中露出些许担忧。
李太医开了几服药,祁宴就让身边的宫女先记下了,自己把被子一盖,直接睡觉。倒是靳骁,还追着要出门的李太医问了好一会儿。
生了病,走也走不动,祁宴就现在潜心阁住下了。而每天雷打不动去御花园训练的靳骁,这天也破天荒没去,就是在祁宴身旁守着他。
……
再说回琳琅轩这边。
琳琅轩上下忙活了好些天,要陪同主子一同过生辰,沈霖也期待了许久。日头不落的时候就坐在一桌佳肴前等着祁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