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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当备胎也不容易(快穿)(112)

作者:蒙蒙不萌 阅读记录

“陛下本就病重,这般强行提神,更加不利于康复。”裴翊说。

“孤能否康复,可不是孤能说的算,不是么?”祁宴看着他,目光似乎能将裴翊洞穿。

“陛下说这个,臣可是听不懂了。”裴翊没有显出半点异样,而是貌似颇为担忧地说,“不过生病本就如此,病哪儿由人,陛下好好保重身体,有龙运相护,陛下定然能好起来的。”

“你把毒下在哪儿,用了什么毒?”祁宴没有听裴翊说的那些屁话,而是直截了当地直直看着裴翊。

裴翊却仿佛被祁宴吓了一跳:“陛下,您说这些,对臣来说可是诛心之眼啊。臣对陛下忠心一片,岂会给陛下下毒?”

祁宴明白从裴翊口中是撬不出什么了,这人谨慎惯了,哪怕现在他说了祁宴也奈何不了他,他也不会说。

祁宴闭了闭眼,轻叹道:“孤没想到,你居然会背叛孤……翊哥。”

“翊哥”两个字落地,几乎是让裴翊浑身一怔。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笑了一声:“臣多久没听过陛下这样唤臣了。”

“可是陛下啊,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哪怕是爱,也会生恨,因为人就是永远都不知足的。”

祁宴觉得自己没有哪里对不起裴翊记,虽然裴翊入了宫,但是在前朝祁宴依然给了裴翊无上的荣光。裴翊和那些被祁宴强召入宫,毁了前程的人不一样,裴翊依然能自由地施展自己的抱负,而且早已得到了成功。

他一直觉得他跟裴翊,依然是曾经的同伴。

他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寡情是一种多么可恨的行为,因为他觉得自己在裴翊入宫前,就和他说好了。

“由爱生恨的,又何止是臣?”裴翊说了这样一句话。

“什么意思?”祁宴皱眉追问,然而裴翊却没有回答他的想法,提步便离开了。

……

第二个来见祁宴的,是檀钰。

其实檀钰在一年多前就出宫了,几乎算是被祁宴“赶”出去的,因为那时候的祁宴对檀钰的胡搅蛮缠和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早已烦不胜烦。

而就在七个月前,西镇王突然暴病而死了——这是对外的说法,檀钰却是知道,西镇王是被祁宴赐死的。

打那以后,这位小侯爷的黑化值就直接跃升到了百分之百,没过多久,他也继承了西镇王的爵位。

檀钰来时,祁宴还没醒。

他看着昏睡的祁宴,整个人似乎沉进了被褥里,原本风流恣肆的面容此时却没多少血色,他第一次发现从前那个可望而不可即的家伙也是这样脆弱。

他伸手,从祁宴乌黑的发间,一点点滑到他的额头、眉心、鼻梁、嘴唇,嘴唇上微凉却依然柔软地触感如同微小的电流般触击着他的指尖。

最后,他神使鬼差地捂住了祁宴的口鼻。

他的力气变得很大,没过多久,祁宴就面色泛红,人也被迫从昏睡中惊醒。

见祁宴醒了,檀钰才不紧不慢地将手松开。

祁宴本能地大口大口呼吸,因为缺氧,以至于他花了一段时间才勉强看清了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人的模样。

“……檀钰?”他颇为迟疑地说。

檀钰此时的模样,和他记忆中的模样似乎很不相同了。

其实外貌还是没有多大区别,檀钰的相貌一直精致而带着少年气,此时他五官上的稚气依然没脱去。但是比起曾经骄纵天真的模样,此时他身上的气质却变得大不相同。

像是一把被开过锋见过血的刀,带着浓浓的戾气和侵略感。

但没过多久,檀钰却弯了弯眉眼,眉眼中的那种阴郁和凌冽被洗去一空,依然是一副天真的少年稚气的模样。

“陛下,好久不见。”

“檀钰……”祁宴轻喘着喊他的名字。

“嗯,我在这儿。”

“……原来裴翊说的其他人,就是你。”祁宴缓缓说。

檀钰神色一顿,看到祁宴眼中的戒备和疏离,他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快,几乎想下意识说,裴翊说的那些人,可远不止他。

但是他最后却还是笑吟吟地点头了:“怎么不会是臣呢?”

“陛下当初赐死臣之父时,就该想到有这么一天,毕竟,杀父之仇,记不共戴天。”他轻声说,但是每一字都重重地锤在两人心上。

“大夏也不需要一个嫉贤妒能、滥杀贤臣的君王。”

他看着祁宴,一字一顿地说。

祁宴却笑了,他看着檀钰,说:“小钰,过来些。”

檀钰神使鬼差地走近他,冷声问:“你想说什么?”

祁宴支起身体,凑在他耳边说:

“孤只恨当时心软,只杀了西镇王那个老匹夫,而没有将你们满门抄斩、永绝后患。”

第78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18)

闻言,檀钰神色骤然冷下来,他猛地伸手掐住了祁宴的脖子。

祁宴一下子便被掐得喘不上气,檀钰不知何时,力气变得很大。围绕在祁宴颈间的手如同钢铁般无可撼动,他艰难地伸手想要拽开檀钰的手,但是也只能在檀钰的手背上留下几道划痕。

檀钰站在祁宴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原本带着稚气如同骄阳般的俊美面容变得凶恶若修罗,眸中甚至不带一丝温度。

祁宴的脖颈纤细而修长,他一手就能环住大半,他能感觉到因为病重而变得微凉的皮肤,以及埋藏在下面温热的血管。他掐着他,像是在捏住一只天鹅。

而他也似乎也就是想掐死这只天鹅。

等到祁宴几乎要昏迷,眼瞳翻白时,檀钰才松开了手。

祁宴顿时重重咳嗽了起来。

“喝点水吧。”檀钰突然说。

他此时的模样甚至是笑着的,是人畜无害、甚至带着关心和担忧的笑容,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那副阴鸷可怖的模样。

他走到桌子前,提起茶壶,又走回到祁宴面前。

祁宴还在咳嗽着,他觉得喉咙腥甜不已,隐隐泛着铁锈味。被刺激到的喉管此时也根本无法喝水,他咳得肺腔震动。

眼看着檀钰要把水喂到他嘴边,祁宴艰难地摆手,示意他此时不想喝。

而檀钰则是挑了挑眉,说道:“不想喝吗?”

“那臣帮帮你吧。”檀钰说着,将手中长颈金丝镂空的茶壶举起,然后直接提壶倒下。

冰冷的茶水倒在祁宴的面上,眼睛、脸上全是水,鼻腔和口中也避无可避地被灌入了茶水,祁宴更加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可檀钰却没有半点心软或是手软的迹象,他依然神色冷淡地将茶倒下,直到壶中的茶水完全被倾倒一空。

他看着咳得脸上都泛着不正常的红的祁宴,轻声说:“你是该恨当时心软,没杀死臣。”

“陛下,你此生都会被这一心软所牵累。”

他扯着唇角笑开了,也再没有理会狼狈的祁宴,径直离开了。

…………

祁宴在檀钰来了之后,就明白这一事情比他想得更加复杂。

俗话说,文官造反,三年不成。虽然裴翊那些人比所谓的文官更有能量和底蕴,但是也确实没这么快成事。可檀钰却也加入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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