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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玛丽苏(104)

我只能举起两只手作投降状,“之后就是刚刚说的,发现你很痛苦但又不致命,就想多看看呗。你很讨厌我,我也差不多,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我说得真情实意,李默或许信了,也或许是实在疼,只是摆手:“滚出去吧。”

我道:“你的疼要是真没事的话,不然你现在跟我把会议开了,晚上我有事。”

“我让你滚!”李默几乎暴怒,呵斥我:“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

笑死,疼得都装不了你那霸总人设了。

我一点也不生气,继续折磨李默,“很快的,反正你疼着也是疼着,听我说话又不会怎么样,你不是说过了你时间很宝贵,不如你先疼着了,我直接跟你说吧。”

李默的脸上空白了几秒。

我感觉得到他这会儿甚至无法思考。

人心,变幻莫测。

我出招,向来都是一套致命王八拳!

你让我开会,那有本事你就把会开完!

我开始了疯狂絮叨模式,将原本十分水的方案内容讲得更水了,三分钟能讲完的内容我硬生生拖了十分钟。期间,我屡次感觉到李默的神情越发阴沉,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的还是被烦的。

当我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李默的情绪似乎已经濒临崩溃了。

我有些想笑,没敢笑。

但很快的,我笑不出来了。因为李默金色的眼睛染上了阴翳,英俊苍白的脸此刻沉得发青,他说:“你就写出来这种东西?”

我震撼了。

不是吧,你还真听啊!

李默闭上眼,按下了扶手的应急铃。

下一刻,大门被推开,迎面走来四个壮汉。

李默:“把她扔出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就像某些被屏蔽的互联网内容一样迅速被夹走了,我喊道:“不是啊,你听我解释,我今晚真没空,我可以用终端给你发——你不能——”

当我被夹到门口的时候,李默的声音远远传来,声音从幽邃的房间与帷幔间传过来,显得缥缈又嘲讽,“等下,把她带回来。”

壮汉们依言照办,我像一条被夹起又被嫌弃成色不好的青菜一样又被夹回盘子——哦不,李默面前。

他勾了下手指。

壮汉放开了我。

我差点又没站稳,对他笑,“你好,请问你对我的方案又感兴趣了吗?”

李默笑了下,这让他显得又像个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人了,他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点了下窗外。随后,他将背部全然靠在椅背上,颀长的腿翘在另一腿上,对我发号施令,“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去吧。”

我:“……”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是爬上去和爬下去的困难程度不一样!”

李默推开我,“滚下去。”

我踉跄几步,长长叹了口气,在四个壮汉与李默的目送下爬上了窗。

我扶着窗,深一步浅一步地往下爬,脑袋一步步下沉,视线最终于窗台平齐。他们仍然望着我,我望向李默,“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李默冷眼看我。

我忧伤道:“可我是个好人。”

李默冷笑了下。

我继续道:“不然你看看你的手。”

李默闻言,低头望了眼,却发现食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抹碍眼的绿色。他几乎立刻站起身,金色眼睛里燃起怒火,将戒指拔下来,“陈之微!”

我火速顺着水管往下滑,比老鼠还滑溜溜。

当我爬下去时,一堆佣人已经从花园周围包抄过来了,我看见李默探头望我,脸上的神情我看得并不真切,但显然怒不可遏。

太好了,今晚应该是没心情见我了吧?

太好了,生气死了吧?

那枚戒指我去查了,网上还挺多仿制品——作为你那部电影的周边。

问起亚连的事后,就把戒指扔给我了,是觉得可以释然吗?

释然标记你的人是完全的垃圾,释然不该再继续感到耻辱,亦或者是恨吗?

不可以啊,你不能释然。

你得永远记住这种耻辱才行,而且我会不停提醒你,她多么令你感到耻辱。你的恨不能熄灭,只有永远燃烧,永远痛苦,永远无法自拔,你才会再次踏错。

她是错的人,我也是错的人。

但我的错比她轻一点,因为,我是个真正的老实人。

不过老实人还是落网了,我很快的就被佣人们逮住了。李默大抵是真的不想见我,甚至最终也没让人打我一顿,只是给我派了许多苦力活。

苦力活好,不用动脑子。

当我忙完时,夜幕悄然降临,晚上的会议自然也是吹了。

晚上七点出头时,我还在哨岗,也正是这时,我收到了斐瑞抵达的消息。

第51章

夜空下, 低空车道上车子寥寥,唯有车道两边的悬浮探照球散发着橘黄色的温馨光芒。陡然之间,在慢吞吞行驶的车辆中, 一辆车飞驰而过,粒子玻璃上闪烁过一条橘色竖纹又咻然而逝。

车内, 斐瑞正在进行通话。

宽敞熟悉的后座区域里的一角, 时不时闪烁着过电波的影像浮现。影像之中率先看见的是坐在沙发上的黑发绿眼青年,他手边垒着一堆书籍和可映式电子资料, 记录仪与笔记本杂乱地摆在一旁, 印着能量字样的饮料罐堆满了垃圾桶。

艾什礼的眼下已经有了青黑,面色冷淡地看着斐瑞,并没有说话。

“希望今晚,我能解决你的疑问。”斐瑞微微叹了口气, 又对着全息影像道:“你呢,现在还好吗?”

他们已经开学几天了,艾什礼在刚开学的时候就因为一项调研活动而被邀请去其他城展开交流,几乎忙得脚不沾地。

但现在, 艾什礼对他这套慰问说辞只感觉到厌烦, “我并不觉得这些事需要用这么复杂的方法解决,我也更不想做一个窃听者, 因为我不是你, 没有这么强烈的窥私欲望。”

他顿了下,才又讥笑起来, “还是说, 你跑来找她, 只是为了向我证明什么?”

“你来询问我电话的事而不是询问她,这难道不是说明了你对她并不够信任?还是说, 你不信任的是我?”斐瑞露出了淡笑,眼睛如蓝宝石似的澄澈,“我带你来,用我的方式来回答你,我不认为这有错。”

“你猜的没有错,我确实不信任你,即便从你口中得到答案,我也会再从陈之微那里再问一下,或者自己去验证。”艾什礼的绿色眼睛眯了起来,“因为你的那通电话让我不得不怀疑,怀疑你根本就是故意打过来的,所以后面我因疏忽忘了挂的时候,你也没有挂。”

斐瑞笑意不变,等着艾什礼继续,他知道艾什礼是绝对不放过任何一个揭穿他人的机会的。

果然,艾什礼又道:“最让我怀疑的是,你们一起消失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beta的确对信息素不敏感,但是……不代表什么也察觉不到。在庭审前一晚,我和她见过面,当时我感觉不到她身上任何信息素,我以为只是错觉。可是庭审当天时,我却再次嗅到了信息素的味道,我或许无法辨别到底是什么,可是我知道和我以往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味道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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