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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玛丽苏(400)

江森将军帽脱了下来,匆匆走上楼梯,又打开了终端录像,随时准备取证。当他越接近她的楼层,他的心中愈发有些慌乱,在军靴踩着楼梯的脚步声中,他听见另一个脚步声。

他望过去,另一人迎面下了楼。

黑色的风衣斗篷在空气中很轻地飞扬着,对方戴着一顶报童帽,黑发在逸散着,领子挡住了大半脸颊。

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瞥了一眼。

仅仅是一眼,江森便发觉这名青年有着一双漂亮的眼睛,眼下的泪痣愈发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青年目不斜视地离开来了。

江森的脚步却慢了,他拿起终端,调用了联邦内部程序。仅仅几秒钟,他立刻转过身,拨通了幕僚的电话,“看见疑似八城那个□□了,你们现在不要试图进来了,立刻在外部进行抓捕!”

他攥着拳头,用更快的脚步往上走。

那个人和摩甘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之前设局许久想要抓住,竟还是无防备让他进到了内城。

那个人,和多年前摩甘比派来伏击季时川的人,是同一个。

难道现在,摩甘比又派他来暗杀陈之微了吗?

江森几乎无法呼吸,他加快了部分狂奔,当走到陈之微的楼层时,他的手指竟有些颤抖。

“砰砰砰——”

江森没忍住用力敲打门。

“陈之微……”

“陈之微!”

不知道多少声后,他闭上眼,拔出了枪,对准门锁。

“咔嚓——”

尚未上膛,门打开了。

“呜呜呜你怎么才——嗯?”

我精心凹的脆弱姿势与流泪的脸瞬间僵住了,看见面前的江森,黑发湿漉黏在脸上,黑眸满是担忧,军装也有了些凌乱。

他清俊的脸上在看到我的瞬间怔住,黑眸竟像是要化了一般,一把搂着我的腰部抱了过来,“对不起,我来晚了。”

我:“……”

啊啊啊刚刚临时挤眼泪应该看一看监视器的啊!吃了奥朵的亏后才几分钟,我居然又他妈乱开门,我服了,我真服了我自己!是金鱼吗!

我用力往后下腰躲着他,“松、松开……”

门随着风要合上之时,一只手骤然扶住了门,下一秒,穿着军装的青年推开了门。他手里握着军帽,脸上有些绯红,黑发被捋到了脑后。

他在看到场景的一瞬,睁大了眼,几乎直接冲过来抓住了江森。

我像被两条狗抢着的破烂玩具一样被甩到了一边,迦示与江森竟互相拎着彼此的衣服又扭打起来,我也拎着我的头发往上拽。

老天爷,这都什么事儿啊!

“嗡嗡嗡——”

我终端震动了,低头一看,却见是李默的信息。

【李默:我到酒店楼下了。】

我:“……?!”

我扶着脑袋,看着这两个人,又看了眼信息。

我靠,还不如让陈行谨把我带走呢!

第176章

摩甘比酒店和其他财团的酒店一样, 都是许多高楼林立,其中错落着许多别墅区或是住宅区。

我在这里阐明这个事实,不是我要和谁解释, 我是在对我进行一些安慰。

“你以为你吃得下摩甘比?你到底和他们勾结到什么程度了!”

“这跟你没有关系,从这里滚出去!”

“到底谁才是没关系的那个人?”

他们拳拳到肉, 嘴上也没闲着。

我坐在沙发上, 两手抓着自己的头发,想把脑子拔出来, 却只能听见后面叮呤咣啷的声音。

李默说的到楼下, 会不会是说到了酒店门口呢?就像我忘了回别人消息会说刚刚在忙,迟到了会说在路上,没写作业会说忘家里了明天带过来。我的意思不是说李默说谎,我只是觉得, 话语在人的口中表达出来时必然会有一些修饰,他万一只是刚到停车场呢?万一甚至没下车呢?

“我刚刚甚至迎面撞到八城那个政丨治丨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放手!”

“不是因为你这个废物,她怎么会满身血?”

我又扯了扯我的头发, 给自己加油鼓劲。

一切都还有希望!

不要放弃!

只要天一亮, 你可就是议长,代行秘书长啦!现在这点事儿算什么呢?!

我用力拉扯我的头发, 几乎把自己的脸长了, 才冷静下来。

“你受伤了?”

“你的伤势怎么样?”

在我终于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的时候,我看见江森和迦示从沙发两头绕过来, 他们探究地看着我身上的血。

两人都衣衫凌乱, 脸上身上青青紫紫, 血痕不断。

我努力忽略迦示衣服上的脚印和江森脸上的拳头印,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趁现在把他们赶紧打发走!

之后要见李默, 把他晾着那么久估计也不好交代,以后还得靠着安德森家族呢。和李默见面后,还要和竞选委员会开发布会,进行就职仪式与演说,陈行谨那边估计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我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形势实在不甚清楚全然不知道会如何,估计还得警惕……

在我思考时,江森却抓着我的手臂,道:“我带你疗伤,还有,摩甘比肯定在后续还会跟进对你下手的,跟我离开。”

我被拉扯着起身,却见迦示也握住了我的手腕,他垂着头,没有说话,灰蒙蒙的眼珠里有了点湿润。

我:“……”

我还没说话,便听到江森道:“迦示他和摩甘比恐怕私下往来密切,他不可靠。”

“我们没有往来密切。”迦示抬起头,以一种缓慢的语速道:“那只是必要的联系。”

他们左一言右一语,到最后简直在抢话,却又不忘记拉扯我的手臂。这一刻,我感觉他们也在开辩论赛,而我是那个被他们强夺的麦克风。

嫩爹,我他妈真的要碎了!

我面部狰狞着,在心里算着时间,没忍住大吼一声:“你们到底要抢到什么时候!”

我怒吼完,他们都怔住一秒,我立刻甩开江森的手。

江森面色一凝,清冷的眉眼上有了些失落。我没理睬他,只是硬生生用另一只手用力推着迦示肩膀,“我有话跟你说。”

迦示的眼睫颤动了下,他想说什么,我立刻继续推着他的肩膀或胸膛,宛如上演霸凌戏码的混混。他并不挣扎,只是任由我推着,连连后退,最终被我逼到了花园露台上。

花丛沾染着露水,暗色的夜晚已有天光,湿漉漉的水汽逸散着。

我忍着范围,抓着迦示的领子往回带,换了个方向,将他推到了落地窗前。迦示像个泡沫做的假人一样,被我拽来扯去,又像个被老师骂小孩,低着脑袋。

到了窗前,我回头望过去,江森也望过来,却没动,像在那里等着我牵他的狗。

我:“……”

服了。

迦示站定后,也终于松开了握着我手腕的手,老实望着我,“我只是想帮你。”

“你少在这里和我装无辜。”我用手指戳了戳泡沫迦示,迦示就顺着力道后退几步,背部抵住了天鹅绒窗帘。窗前灯的橘落在红天鹅绒上,在他白皙微苍的脸上带出微醺的色彩,我道:“不是每次装傻都能混过去的,之前在教会的时候,你看见我活着不是不惊讶吗?那时候就和陈行谨暗通款曲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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