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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玛丽苏(417)

我道:“一个同A恋摸我肚子的感觉,很恶心,谢谢。”

季时川:“……”

他喉咙里响起低低的笑声,胸腔带着我的背部轻轻震动着。

季时川道:“放心,就陪我睡一会儿,很快的。”

他又道:“我以前很少做噩梦,只是睡不好而已,一闭眼,清醒地感觉自己被困在黑暗中。但最近,反反复复梦见很多乱七八糟的事。”

我道:“你吃点安眠药试试。”

季时川道:“……我在展现我的脆弱感。”

我道:“我又看不见。”

“啧。”季时川道:“但是,我还是没有想到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什么决定,违背祖宗的决定吗?”我说着居然也觉得有些好笑,“可是陈行谨算什么祖宗呢?我为什么就非要和他一样呢?”

我想了想,才又道:“前阵子,我见到他了,他看起来像是快死了。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他遭报应了。”

季时川沉吟了几秒,下巴摩挲着我的脑袋,“他之前暗杀时,狙击点被引爆了。”

我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因为我盯了他很多年了,很多关于他的线报只有我有,而且之前江森也盯上了摩甘比,他也提供了一些之前平息反叛军的资料。”季时川顿了下,才又道:“你说你们是兄妹,他做事就如此狠绝大胆,哪里像你,总是四处逃跑畏畏缩缩。”

他话音里揶揄的笑意。

我没忍住盯着我的手指,我上学时便不爱学习,极少握笔,结果上任以来至今倒是被许多需要手写的文件磨出了茧子。

我道:“他凡事做绝才是真正的胆小,他要是不害怕被人报复,怎么会这么干!”

季时川笑起来,热气打在我的脖颈上,好几秒,他才道:“很有道理!”

他的头滑落,靠在我的脖颈上,道:“最近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真是风光啊,陈议长。”

“但你身边似乎还是竞选时期的人。”季时川话音有些含糊,他像是有些困了似的,声音低了下去,“还能用吗?”

“还可以,目前好像没再和李默打小报告,但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我听着他的声音,忍不住打起了哈欠,“反正一切都不好说,述职要混不过去,我可能就要卷铺盖走人了,烦死了。”

“行了我知道了。”季时川另一只手动作着什么,衣服摩挲着被子,没几秒,我听见我的终端震动了一声。他又道:“给你发了一份我以前写的述职报告,你照着抄吧。”

我闻言,立刻努力偏头望季时川。

他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眼睛蓦然睁大了好几秒,竟像是不大好意思似的。

“干什么,这么唐突,要奖励我一下,亲我一口吗?”

那不大好意思很快就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咧开的嘴巴,我看见他那尖锐的犬齿便抵住了唇。

我思索几秒,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凑近了些。

季时川喉结滑动了下,又仰着头,垂着眼盯着我的唇。

当我们的距离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时,我听见他剧烈跳动的心跳声,还有些许吞咽口水的声音。

我道:“你很紧张吗?”

季时川道:“没、没有。”

我:“……”

“啊——”季时川发出了狼狈的低吼声,随后扶着自己脑袋,像是被自己的话蠢笑了,“啊呀,烦死了。”

“关于述职有没有更多的要告诉我。”我伸手过去扯他的脸,“快点的。”

“没了,无非就是站队呗,现在的局势就是第一席不一定保得住位置,疑似想和摩甘比合作。第二席郁家一直都比较低调稳妥,反而没有争夺督政官的位置的意愿,第四席和翼世达成了合作。附赠一个小八卦,第四席唐德之前和摩甘比走得更近,摩甘比为了帮唐德上位,铤而走险策划了反叛军事件来来帮唐德。结果唐德单方面撕毁了合约,转而和翼世合作了。”

季时川被我扯着脸,仍用着含糊不清地话音和我解释。

我听完产生了极大的震撼,我道:“就算这样督政官和摩甘比也能合作吗?”

“为什么不可以?”季时川握着我的手腕,笑容里有着点漫不经心,“财团做大这么些年,联邦系统内部又充斥着家族的结党营私,谁能扳倒这些财团呢?”

他顿了下,看向我,眨了眨眼,“也不对,说不定你行,倒也不用扳倒,平衡住就不错了。”

我指了指自己,“我?”

“虽然是误打误撞,但卡尔璐要被吞的时候,你可以说是一举解救了它的资本回流。翼世和教会被许琉灰一人掌握的时候,你又实打实把它们的势力切割了。现在轮到摩甘比做大了,感觉你又要大显神通了。”

季时川摸了摸下颌,奇怪地望着我,“这么一说,你难不成是注定要破这个联邦势力被财团吞吃的局面的?”

我骤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又产生了偌大的英雄主义情节。

我震声道:“那我要做什么拯救这里!”

季时川道:“先把陈行谨杀了。”

我道:“他杀我可能速度更快点。”

季时川笑起来,眼睛弯弯,“开玩——”

他话音没说完,被我捏住了嘴巴,他又瞪圆了眼睛望着我。

我摩挲了下他那颗尖锐的犬齿,他唇齿间吞吐的热汽几乎要浸湿我的指节,喉咙里溢出声很轻的动静。

我抽回手,道:“我突然发现,你牙齿真的很尖。”

季时川的眼睛有些湿润,脸上有了些红,握住了我的手腕。下一秒,他扯着我的手,将我拉近了些。他道:“再来点。”

我:“……?”

我将他唇齿上的涎水擦在他衣服上,“我不是有意的,你别露出这个表情。”

“那你现在开始有意好不好?”季时川凝着我,张开嘴,笑眯眯的,“要叫主人之类的吗?”

我:“……”

我立刻转移话题道:“你之前不是要给我送礼物吗?是什么?”

季时川道:“止咬器。”

我:“……”

我服了,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

我震撼道:“不是,我不懂,你为什么觉得那是礼物?!”

“可是我真的觉得那个东西很好诶。”季时川一脸认真,“我之前易感期的时候特别想咬你,你都不知道,我要多努力才能克制住。”

他咧着嘴,凑近,“等我出院了,帮我戴上吧,我会很听话的。”

明明在说一些骚话,但季时川的表情却十分认真,一黑一灰的眼睛里有着某种笃定。他的话音放轻了许多,带着些愉快,道:“我都这样了,你还这么无动于衷吗?陈之微,我对你很失望。”

我摆手,“最近一直在加班,状态不好,下次,下次吧。”

趁着季时川放松了对我的辖制,我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又回头看了眼他,他支着脸望着我,朝着招手,“下次什么时候来看我?再放置几天我就出院了,到时候咱们就玩不了医生给病人看病这个主题pla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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