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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13)

景年抽着鼻子,小声哼唧:“是我们家的,他们坏!”

是很惨很倒霉的事,但是方锦绣心里的郁气一下子没了。

方锦绣安慰道:“不要难过,以后咱们会有更好的,这些人光想着占别人便宜,自己不努力,一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

从小爸妈就教育她,想要什么东西自己争取,自己本事强了,什么好东西都能争来,光想着占别人便宜,盯着别人家东西,最没出息。

景年似懂非懂,但姐姐说的话,他是听的。

他想了想,又问:“崽是谁呀,是我吗?”

“你就是小崽崽呀。”方锦绣憋不住的笑,可能因为弟弟实在太乖太可爱了,跟他相处一点儿都不会觉得烦。

景年眨眨眼,纤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像两把小扇子。

“我好多名字哦。”他说。

方锦绣不明所以:“嗯?”

景年板着指头算:“我叫景年,爸爸妈妈喊我年宝,姐姐喊我崽崽,还有黑蛋儿他们,他们喊我小黏包,还有病秧子,小短命鬼。”

还有144喊过他“小傻子”,他听见了。

方锦绣听见前面还在笑,听到最后一句,笑容顿时消失,脸色也变得难看:“谁这么喊你?”

哪来的熊孩子,嘴巴这么臭,欺负她弟弟,真是欠收拾。

“那不是你的名字,‘病秧子’、‘短命鬼’是骂人的,谁要是这么喊你,你……你回来告诉我,我找他去!”

“哦。”景年乖乖点头,肚子又叫了一声。

方锦绣一拍脑门:“咱们先弄点儿东西吃,吃饱了再说。”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姐弟俩都很饿了,一听见可以吃东西,景年眼睛都亮了,跟在姐姐身后去看他们的粮食。

食材都是常见的,但做饭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除了这些粮食,家里什么都没有了。

油盐酱醋,柴火,连火柴都没剩下一根。

水倒是还有一点儿,方大富晚上睡在这,想喝水了不能光忍着,弄了个木桶,每天提一桶就够他用了。

现在才半上午,还有大半桶水。

但是光有水有什么用,方锦绣看着因为有一段时间没用已经积了一层灰的土灶和刚搬来的大铁锅,傻眼了,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用过这玩意儿。

幸亏村里虽然有方老太一家那样的人,也有好相处的。

方林夫妻俩与人为善,跟邻近几家关系都处得很不错,还有村里一些关系好的人家,得知消息,纷纷送了东西过来。

这家送点儿粮食,那家背一捆柴火,这个提一篓蔬菜,那个揣一包盐来。

方锦绣人都没认全,还在晕头晕脑的喊人,已经有个不认识的大叔挑着扁担,把家里空荡荡的水缸给打满了水。

景年被邻居婶婶偷偷塞了一块冰糖在嘴巴里,这可是好东西,过年的时候给孩子抓两块,能把小孩儿乐疯。

景年也高兴的不得了,嘴巴包着冰糖,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咂摸着嘴巴里的甜水,跟144汇报:“四四,这个好好吃,特别特别好吃!”

144继续沉默,它觉得自己不吭声就是对景年最大的帮助了。

景年也习惯了自家系统时不时掉线,又跑到方锦绣身边,吸溜着糖块儿跟她咬耳朵:“姐姐,你要不要吃糖呀,我分你一半。”

方锦绣哭笑不得,又觉得窝心,摸摸弟弟因为吃了一颗糖笑得格外开心的小脸,想着以后怎么也得想法子让乖崽过好一点儿。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最起码家里看着没那么凄凉了,饭也煮了起来。

没用方家送来的粮食,是一个婶婶送来的一小袋灰面,大概只有一碗那么多,但这可是细粮。

景年认得这个婶婶,姓田,景年喊田婶婶,她跟给他糖的秋云婶婶一样,是妈妈关系最好的两个朋友。

田婶婶熟练地烧了锅灶,把那点儿面粉调成很稀的面糊,加了点儿盐,甚至还敲了一个秋云婶婶送来的鸡蛋进去,再放点儿切碎的小青菜,煮了小半锅面糊糊。

快好的时候,撒一把小葱花。

香得啊,姐弟俩口水狂流。

饭看着要好了,这些人自己就走了,就连做饭的田婶婶,嘱咐了几句也走了。

这年头粮食虽说不比荒年紧张,但细粮也不是顿顿都能吃上的,就这么点儿粮食,她们留下,两个孩子吃什么?

方锦绣见惯了后来城市里堪称冷漠的邻里关系,第一次见识到这种场景,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无措。

景年年纪小想得少,他还记得父母曾经的教导,小奶音郑重道:“我以后也要对田婶婶她们好。”

“年宝说得对。”方锦绣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带弟弟去吃饭。

农家的锅灶都大,这么小半锅面糊,虽然很稀,但就这分量,搁在方锦绣穿越前,都够一家三口吃的。

方锦绣原本她和景年两个人是吃不完的,没想到,她吃着就停不下来,轻轻松松几碗面糊下肚,一点儿都不觉得撑,还觉得很舒服。

就连那么小一只的景年,也喝了两大碗,真正的大碗,大海碗。

方锦绣没带过小孩,景年喊饿,她就给盛了,后来看他小肚子都鼓起来了,连忙把他碗收走了。

景年还一脸意犹未尽:“姐姐,这个好好吃。”

方锦绣好笑不已:“好吃也不能吃了,肚皮要撑破了。”

景年摸着自己鼓起来的小肚子嘿嘿直笑,吃饱的感觉太好了,他再也不想饿肚子了。

第10章

田婶子走的时候,灶里的火还未全熄,这是农家的习惯,等锅里的饭盛出来,添点儿水进去,余温把水烧热,刚好用来洗涮碗筷。

面糊没油水,两个人的碗筷很好洗,方锦绣随手把碗洗了放好。

吃饱喝足,顿觉浑身不舒服。

刚才她洗碗之前,特意把手好好洗了洗,但身上的脏污一时间就顾不上了。

还有景年,头发灰扑扑的,都快打缕了,这也不能怪他,这么小的孩子,连水都不会烧,还被关在杂物房那么久,晚上躺地上睡,能干净才怪了。

之前面临生存问题,一时间顾不上干净不干净,现在闲下来了,立刻成了头等要解决的事情。

方锦绣转悠了一圈,没看见烧水的炉子之类的东西,只能用锅继续烧水。

想的简单,但土灶她不会用,刚才看田婶子做饭烧火好像挺简单,轮到她,灶里还留有火种,她把柴火塞进去,然后看着烧不起来的柴火干瞪眼。

景年抱着手蹲在姐姐旁边,看了一会儿,眨巴着眼睛,好奇地问:“姐姐,你是要把火灭了吗?”

方锦绣:“……”

大姐姐笑容尴尬:“年宝,你会不会烧火呀?”

景年想了想,老实道:“我好像会,但是妈妈不让我碰火。”

“妈妈说得是对的。”方锦绣连忙道:“那你教教姐姐好不好?姐姐撞到头,变……变笨了,好多事情不记得了。”

景年顿时同情不已,站起来靠近姐姐,心疼地摸了摸她脑门:“姐姐不痛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