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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320)

方锦绣抱手告饶,求舅妈出手相助。

宗夫人身子往景年的方向倾了倾,拍拍他的手:“年宝……”

景年哼了哼,舅妈肯定是给姐姐当说客的。

不过他又猜错了,宗夫人根本没提方锦绣,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年宝,你跟阿廷怎么了?”

景年一下子忘记跟姐姐生气了,拧着眉头苦恼道:“我也不知道呀,哥哥变得有点奇怪……”

“哦?怎么奇怪?”宗夫人立刻追问道。

“他……他……”

景年张了张嘴,憋出一句:“我也不知道。”

宗夫人:“……”

奇了怪了,都能看出两人关系不太对劲,但连景年这个当事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方锦绣问:“是吵架了?闹矛盾了?”

“没有哇!”

景年苦恼道:“没有吵架,也没有闹矛盾,哥哥很好,但是……但是我感觉,他对我跟以前不一样了……”

说到最后,他的情绪肉眼可见变得低落:“哥哥好像……好像对我没那么亲近了……”

宗夫人和方锦绣对视一眼,这倒没看出来!

方锦绣拽着身下的椅子,往景年旁边挪了挪:“怎么回事呢?跟姐姐和舅妈说说,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景年愁眉苦脸:“我也不知道,就是……比如说吧,前天晚上……对,好像就是前天晚上开始的,我和哥哥不是约好去泡温泉嘛……”

宗夫人点头:“对,我记得,吃烧烤那天,我和绣儿去西廊的温泉室,你和阿廷去的另一个,然后呢?”

方锦绣想到什么,悚然一惊:“你不会把阿廷的头摁到温泉池里了吧?”

难道是年宝跟宗廷打闹的时候,没有控制好尺度,把阿廷弄进了温泉池里,以宗廷的洁癖,搞不好就生气了。

宗夫人一愣,这么一想,还真有可能。

景年瞪圆了眼睛,怎么平白污蔑人!

他大声反驳:“才没有,那天晚上哥他有工作,根本没跟我一起泡温泉。”

“没跟你一起?”方锦绣诧异道。

宗夫人也觉得奇怪:“阿廷之前说,他手上暂时没有紧要的工作,怎么突然又忙起来了。”

提到这个景年就很郁闷:“不知道,哥哥要忙,我就自己去泡温泉了,然后我泡完了,我看他没有在工作,让他给我擦头发嘛……”

说到这里,景年脸颊泛红,一副难以启齿地模样。

“怎么了?他不给你擦?”宗夫人不由问。

下午回来不就给擦过一回,还给按摩,她这个当妈的都没享受过这个待遇。

景年眨眨眼,眼神里透着茫然:“擦了,可是哥哥不让我趴在他身上……”

当着舅妈和姐姐的面,景年都没好意思说,他刚趴上去,就被猛地一把推开了。

要不是宗廷反应及时又拉了他一把,景年得直接滚地上去。

当时他都懵了,懵完了就是委屈。

他哪受过这种委屈,他受不了这委屈!

但是没等他生气,宗廷立刻柔声来哄,姿态放得极低。

他平时虽然对景年很好,可大部分时候嘴毒气人,景年脾气又软和,每次被惹生气了,稍微说点儿好听话就能哄好。

这么放下身段的时候,极为少见。

景年以为宗廷是不小心,虽然有点儿小伤心,但还是大度的选择原谅哥哥。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宗廷就跟得了精神分裂症一样,一方面对景年尤其体贴,比之前对他还好,好到景年都以为他哥是不是私底下给他挖什么坑,或者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有的时候,又很排斥他的亲近,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弄得景年稀里糊涂,摸不着头脑。

“他还不跟我一起睡。”景年小声控诉:“以前都不这样的。”

前天晚上他回去的时候,明明看见宗廷没有在处理工作,但是等要睡觉的时候,他又说有工作没做完,景年等到睡着,也没等来宗廷。

第二天他就换了房间,搬了出去。

宗夫人和方锦绣听完,面面相觑。

这个听起来,宗廷好像是挺奇怪的。

“他有没有跟你说为什么?”宗夫人问。

景年摇摇头,认真道:“我还问他了,可是他没说,还不开心。”

方锦绣问:“你怎么问的?”

景年说:“我问他,哥哥你是生病了吗?还是我做错事了?”

方锦绣:“……”

好像没问题,又觉得哪里有毛病。

“那他跟你生气了吗?”方锦绣继续问。

“没有。”景年挠头:“好奇怪,哥哥一点儿都不跟我生气,我做什么他都说没关系。”

“真的吗?我不信。”方锦绣不信。

别看她大表弟平时端着,八风不动的样子,其实脾气可臭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指了指果盘:“你把这个李子拿去给阿廷尝尝,看他生不生气。”

“我不去!”景年脖子一缩,他现在看见这盘李子,嘴里就冒酸水,连果盘里的其他水果都受到牵连,没人碰了。

方锦绣煞有介事地说:“年宝你想,要是你把这酸李子拿去骗阿廷吃了,他都不生气,只能证明,他……他可能真的有点儿什么问题。”

景年点点头,然后拒绝了。

方锦绣一呆,景年一下子笑开了,眉眼生动:“姐姐你又想忽悠我,这次我才不上当了!”

宗夫人也笑道:“当着我的面坑我儿子,不把我当回事啊?”

方锦绣往后一靠,笑吟吟道:“舅妈你不想知道,阿廷怎么回事吗?”

宗夫人想了想,说:“要不年宝你去试试?”

景年:“啊?”

哥哥不是您亲爱的儿子了吗?

宗夫人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可能是迟来的青春期,受点儿刺激就正常了。”

景年不由看了眼果盘,这个李子,是酸得很刺激哦。

*

宗廷看着面前的果盘,眉梢微挑:“给我送水果?”

如果不是景年眼底藏不住的心虚,他真要相信这句鬼话了。

景年不敢跟宗廷对视,垂着脑袋,“嗯嗯”点头。

唇角翘起,宗廷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果盘上滑过,顿住,他问:“哪个好吃?”

景年犹豫了一下,昧着良心推荐:“李、李子吧,姐姐吃过了,说……说很特别,我吃着也觉得特别……”

越说脸越红,底气越不足,声音越小,简直把心虚写在了脸上。

宗廷好笑不已,就这心理素质,也学别人坑人,不被人坑就不错了。

宗廷似笑非笑:“我不爱吃李子。”

“啊?”景年傻眼了,他呆呆地看着果盘:“那、那你吃别的……”

“别的好吃吗?”宗廷又问,他要看看,到底给他挖了几个坑。

景年老老实实摇头:“我没尝过,不知道呢。”

他想了想,摸了个水灵灵的桃子:“要不哥哥你吃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