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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467)

恰好这一篮子稻穗也搓得差不多了,陆蓉将搓下来的半篮稻粒放好,兴冲冲道:“走,咱们看看去。”

“看,看鸡!”崽崽嗅着香味儿,是半句话不离鸡。

陆蓉也咽着口水,满脸的笑:“好,咱们去看看年哥儿的鸡,年哥儿给不给阿姐吃?”

陆景堂直摇头,蓉娘真是心性尚幼,竟然还逗弄起小五郎了。

“给!”小奶音斩钉截铁。

“阿兄呢?”陆景堂话一出口,瞳孔微缩,他这是在做什么?

“给!”甜甜的小奶音,瞬间将陆景堂包裹。

景年亲亲热热地将脸颊贴在兄长颈间,大眼睛里净是疑惑,似乎在奇怪,兄姐为何要问这种问题,难道还会有别的答案吗?

陆景堂别过脸,他在梦中,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惊的大人物。

可现实中还未修炼到那般境地,别过脸去,一只红彤彤的耳朵出现在景年眼前。

崽崽眨眨眼,阿兄的耳朵,好红呀!

兄妹三个走到厨房,越走近越容易闻到鸡肉炖煮出来的那股香气。

景年简直口水泛滥,赶紧把脸埋在兄长肩膀上,担心口水流出来。

“阿娘阿娘,鸡炖好吗?”陆蓉一踏进厨房,便忙不迭地问。

“快了快了,别急。”陆杨氏笑眯眯地同女儿说,她虽然也馋,但更心疼孩子,看见孩子们吃,比她自己吃了还高兴。

怎么可能不急!

陆蓉揭开锅盖,探头过去,热气混杂着香气扑面而来,陆蓉控制不住地快速抽动鼻子,猛吸一口香气。

然后她迅速将锅盖盖上,站远一点儿,紧闭着嘴巴,不让口水漏出来。

“阿娘,香香!”景年咂巴着小嘴,满脸都写着“想吃”。

陆杨氏看孩子们馋得不行,便揭开锅盖,取一根筷子,往鸡肉上插了一下。

筷头戳破鸡皮,接下来明显遇到了阻力。

陆杨氏说:“再煮片刻,年哥儿年岁小肠胃弱,鸡肉要炖得烂糊一些,他才好吃。”

景年忍着馋说:“阿娘吃,阿兄吃,阿姐吃。”

他听懂了,阿娘说再煮片刻,是因为他年纪小,吃不动。

崽这般懂事,陆景堂和陆蓉两个,更不好意思先吃了。

陆蓉没话找话地说:“阿娘,用鸡汤泡饼,一定极好吃。”

“饼饼!”景年立刻举起小手:“年哥儿能吃饼饼!”

“是,咱们年哥儿,能吃半张饼呢。”陆杨氏在孩子们面前,有足够的耐心,脸上一直带着笑。

孩子能吃,她也欢喜,哪怕会因此发愁粮食不够,却不妨碍她高兴自己的孩子有一个好饭量。

“年哥儿能吃……吃这么多……”崽崽小手比划了一个大圆,比他脸还大,表示他很能吃的。

那是一整张饼的份量,往常他从未能吃到过那么多饼。

陆刘氏分餐,像年哥儿这样的小娃娃,能分四分之一个饼就算多了,往往只是掰一小块给他。

陆蓉笑道:“你又没吃过一整张饼,如何知道能吃这么多?”

景年撅嘴,不服气地说:“年哥儿能吃,年哥儿能吃哒!”

“好,好,我们年哥儿能吃。”陆蓉把崽逗急了又去哄。

陆景堂想起梦中所见,那些高门大户子弟,如年哥儿这般大时,许多尚在吃奶,奶娘都有好几个。

而他年哥儿,连吃一个完整的饼,都是奢望。

“阿娘,年哥儿说话是不是顺畅一些了?”陆蓉听崽崽嘟嘟囔囔,半天小嘴都没停过,越说句子越长。

陆杨氏回忆一番,还真是!

以往年哥儿只能一两个字的往外蹦,口齿也不甚清晰,今日怎地,竟能说长句了。

陆景堂忙解释道:“我听人讲,年哥儿这般大的小娃儿,多与他对话,便能使小娃娃口齿伶俐。”

有个词叫耳濡目染,那些世家子,自小听雅言,便显得比粗门鄙户家的小儿聪慧文雅。

陆蓉一听:“那我要多与年哥儿讲话,我教他!”

景年欢欢喜喜:“阿姐教年哥儿!”

母亲兄姐都忙,白日若是无人照看他,景年便只能被关在房中,可连极了。

所以今日哪怕是蹲在一旁看阿兄阿姐搓稻粒,他也不觉得无聊,最起码是有人陪着他的。

陆景堂:“不可在年哥儿面前讲脏话。”

陆杨氏则点了点女儿额头:“不许再跟年哥儿讲阿爹坏话了。”

“阿娘,我哪有……”陆蓉眼神游移,躲开了阿娘和兄长的视线。

陆景堂若有所思,或许他的计划,最先拉拢的人可以是蓉娘。

“阿姐……阿姐哪有……”景年奶声奶气地替姐姐辩解。

陆杨氏好笑道:“你个小人儿,晓得我们在说什么,便护着你阿姐。”

崽崽便露出软软的笑:“年哥儿护着阿姐。”

母子几个,在厨房里有说有笑,是难得轻松的氛围。

中间陆杨氏看孩子等得着急,又掀开锅盖,筷子戳了戳鸡肉,还是有点儿硬。

这是因为小刘氏送的鸡本就比较老,肉嫩的小鸡还未完全长成,养鸡的人家舍不得吃,若是要卖,卖得也贵,对只想吃满口肉的乡下人家来说,小嫩鸡不划算。

闻着香味儿,孩子们馋得不行,景年小手捂着嘴巴,不让口水流出来。

陆杨氏便取了个碗,舀了一碗鸡汤给他们:“先尝尝汤。”

陆家家贫,厨房没什么特殊的调味料,不过陆杨氏厨艺还算不错。

葱姜这些是自家菜园子里种的,不需多余的花费,她便切了姜片,又将葱挽成葱结,一同丢进锅中煮鸡。

除了葱姜,和小刘氏一并送的干枣,只加了盐巴调味儿。

这样简单的一碗鸡汤,却鲜香无比,汤碗拿在手中,陆景堂首先舀了一勺,吹了吹喂进小五郎口中:“年哥儿尝一口。”

崽崽嘴巴张得大大的,啊呜一口吞下兄长喂过来的鸡汤,温热的鸡汤进嘴,鲜味在嘴里绽开,红枣带来丝丝回甜,好喝得景年小脚直甩。

“香香!这个水香香!”小家伙儿激动地跟阿娘兄姐分享他的体验。

陆蓉说:“年哥儿,这是汤,鸡汤。”

她迫不及待道:“阿兄,给我也喝一口。”

陆杨氏给她也取了把汤匙,陆蓉舀了一口,匆匆吹两下,不等汤凉,便一口喂进嘴里,被烫得眉毛直跳,也舍不得吐出来。

“如何?”陆杨氏问。

陆蓉竖起大拇指:“阿娘,太好喝了!”

此时景年已经由兄长喂着,喝下第二口鸡汤,快乐得小脸晕红,眉开眼笑。

陆景堂手稳心定,一勺接一勺,每一勺都吹凉了再喂给幼弟,保证不会将他烫着。

景年喝了三四口,再不肯张嘴了:“阿兄吃,阿娘吃。”

他现还不太能分清楚吃与喝,都是进嘴里,有什么差别嘛。

前个儿还跟阿娘喊,说要吃水。

“阿兄不吃,年哥儿吃。”阿爹靠不住,陆景堂一颗为父为兄的心,恨不得每一口吃食,都喂进弟弟妹妹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