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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502)

陆景贤已经习惯且享受着这种与众不同,因此当他发现,曾经跟他身份决然不同的堂兄弟们,竟然也坐进他为之骄傲的学堂,陆景贤便绷不住了。

就如梦里一般,他去读书,陆景贤也唆使旁人找他麻烦。

那会儿他一无所知,虽然不喜陆景贤,还将他当作血脉相连的兄弟看待,也没有三郎四郎同他一起,着实吃了不少亏。

这一次陆景堂早有防备,陆景贤要与他为难,他便丝毫不给他留脸面。

现在学堂里的人都已经晓得,他们跟陆景贤,兄弟不睦。

因着分家时村里传出的一些风言风语,影响到了陆景贤父子的名声,如今陆景贤的处境,远比不上他梦中那般。

回了家里,他也毫不隐瞒,如今他阿娘对陆景贤颇有怨词,不过她一个长辈,不好多说。

景年也是知晓这些事的,脸颊一鼓,气呼呼:“大郎,坏!”

他连堂兄都不叫了,直呼其名,十足气愤。

陆景堂只轻飘飘地叮嘱一句:“不可在旁人面前这般说。”

景年还是气呼呼的,心疼地看着阿兄,眼圈都红了。

“莫哭。”陆景堂想摸摸崽崽小脸,手伸出去,发现有未洗净的污渍,又收了回来。

“阿兄可没有吃亏。”陆景堂说,脸上显出几分得意,少年意气:“他们几个,保准比我伤得重。”

景年吸了吸鼻子:“阿兄痛!”

他不管别人怎样,只管他阿兄。

“大郎坏!”崽崽攥着小拳头,凶巴巴的:“年哥儿,打他!”

陆景堂心里又酸又软,恨不得将幼弟抱在怀中好好亲近亲近。

三郎羡慕地看着堂兄弟兄友弟恭,满心幽怨地冲他亲兄弟翻了个白眼。

他的好弟弟,打架的时候往他身后躲,把他当肉盾,阿娘这是给他生了一个什么大冤种兄弟啊!

第311章

“晚上留下吃饭吧。”陆景堂对三郎四郎兄弟俩说。

“不好吧,阿娘要骂了。”三郎拒绝得很不真诚。

其实分家之后,大房二房家境改善,吃得比以前好多了。

但是小孩子就喜欢在别人家吃饭,好像别人家的饭食香一些。

“婶娘……婶娘跟阿娘去换钱啦!”景年举手小手,开心地跟兄长分享:“阿娘给年哥儿买糖饼哦!”

三郎眼睛一亮,四郎嘟囔:“阿娘怎地不给我们买……”

这可真是别人家的阿娘。

景年忙道:“我阿娘,是年哥儿的阿娘!”

“知道嘛,四郎说的是你婶娘,我们阿娘。”

小崽崽有时候会弄不清楚这些人际关系,陆景堂会耐下性子同他好好讲讲,三郎四郎两个就没那么多耐心了。

“阿兄,那我们便先留下,待会儿同阿娘一起回家。”三郎找了个理由。

陆景堂不置可否,陆蓉端了凉茶过来给他们喝。

说是茶,不过是陆景堂采回来的薄荷叶,洗净后泡水。

他采过两回,陆蓉便认识了,每日采了新鲜的回来。

“阿姐,我要多多哒!”崽崽捧着杯子喊。

景年特别喜欢薄荷茶,他喜欢那种嘴里凉丝丝的感觉,好像连呼吸都带着凉凉的气息。

“不可以。”陆蓉不给他添。

三郎一口气喝完杯中的水,又添了一些,不在意道:“就给他一些嘛。”

一口茶水而已。

陆蓉无奈道:“你晓得什么?!”

她鼓着脸颊跟陆景堂告状:“阿兄,今日年哥儿趁我不注意,喝光了一壶茶水。”

崽崽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了。

陆景堂将幼弟拎进怀里:“阿姐说得是不是真的?”

崽崽点了点头,心虚地将脸埋进阿兄怀里,不敢看他。

陆景堂摸了摸他小肚子,还好,不算太鼓。

但是薄荷茶凉气重,自家这个崽又是个贪凉的,不能惯着他。

陆景堂板了脸:“既喝饱了水,待会儿阿娘带回的糖饼,便不要吃了。”

景年倏地睁大眼睛:“要吃!”

“吃不下了。”陆景堂严肃地说。

“年哥儿吃得下!”景年着急地跟阿兄解释,他吃得下的!

陆景堂:“吃得下?”

“嗯嗯。”景年忙不迭地点头,生怕说晚了,阿兄就不让他吃糖饼了。

陆景堂沉思片刻,在崽崽担心的目光中,缓缓开口:“那就吃半个吧。”

半个!

糖饼很小的!

“一个!”景年试图跟阿兄讲条件:“年哥儿吃一个饼饼!”

“不行。”陆景堂毫不犹豫拒绝了:“半个,或者没有。”

“有!有!”景年委屈巴巴:“年哥儿,吃半个。”

陆景堂摸摸崽崽发顶:“乖,下次不许喝那么多凉茶。”

景年瘪着嘴,安慰自己,有半个饼饼,已经……已经很好了。

三郎笑嘻嘻道:“五郎,剩下半个,我帮你吃吧。”

勉强安慰好自己的景年:“……”

呜……他不喜欢堂兄了。

因为预想好的饼饼成了半个,景年重新坐回门槛上,等着阿娘回来。

他要选一个大大的糖饼,这样就可以多吃一点啦!

陆景堂叮嘱弟弟妹妹看好幼弟,自己回房温书。

有时候说子肖父,还是有些道理的,三郎四郎两个,倒也不是说不认真,就是学不太进去的感觉。

都是很机灵的小郎,反应灵活,头脑也不差,偏偏背书慢得很。

因为读书的机会很难得,两人在学堂勉强学着,下了学,便很不愿意再看书。

如今景年家里租住的这个小院足够大,陆景堂尽可独自在卧房中温书学习。

景年也乖巧,晓得阿兄要读书,这种时候从不去烦扰他。

家里的经济问题也因为草纸生意暂且得到缓解,陆杨氏等人每隔两三天往县城送一回纸,技术熟练后,一次能得六七百铜钱,多的时候,甚至能有七八百文。

刨除成本,还有三四百文的赚头,两家一分——因是陆景堂出的造纸方子,二房表示他们拿个两成,或者给些工钱便成。

陆文元和陆杨氏自然不肯,陆景堂也帮着劝说,他阿爹阿娘都不擅长与人打交道,买卖这事还得落在二叔二婶身上。

最后定了四六分成,二房夫妻觉得占了兄嫂便宜,干活越发卖力。

现今还没干到一个月,但是算下来,每家一月能有一二两银的收益。

要知道,当初陆家没分家之前,十几亩地一年出息也不过二十来两,几乎是全家的收入大头。

这造纸的活儿,虽说累了些,可家里的女眷便能做,孩子们也能帮上忙,来钱也多,短期内便能见到现钱,是极好的活计了。

家里欠的租金已经还上,也有了活钱可用,陆杨氏最近心情好极了,私下跟孩子念叨过几次,说这家是分对了,真是因祸得福。

她是极容易满足的人,生活稍微好过一些,便觉得心满意足。

前几日听人提起他们家三房那个即将考中秀才的小叔,陆杨氏特意同几个孩子讲,说自家现在过得也不错,便是小叔考中了,也别多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