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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509)

那妇人也有自己的孩子要喂,有时便会喂一会儿陆景承,再喂一会儿她自己的孩子。

尚在襁褓中陆景承便展现了自己的霸道,他不许那妇人喂她自己的孩子,若是要将他放开,便咬着不放,明明是没长牙的婴孩,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疼得那妇人大叫。

若不是陆刘氏一次一次加价给补偿,若不是那妇人家中实在贫苦,陆景承就要失去他唯一的奶娘了。

待到陆景承稍微大一点儿,便不能将他与那妇人的孩子放在一处,明明那个男孩儿比他还大一个多月,依旧会被他拳打脚踢打得哇哇大哭。

站都站不起来,爬也要爬过去打人家。

陆景承两岁多的时候,想吃鸡,不给就哭闹,陆刘氏敷衍他说晚间给他做,却没给他做。

这么小的孩子,他家年哥儿被家里的鸡追得满院子乱窜哭着喊“阿兄”,陆景承自己动手,掐死了陆蓉养的几只小鸡仔,拖着柴刀追着母鸡砍。

等他再长大一些,嫌邻居家的狗吵闹,就趴在围墙上,搬一筐石头,活活砸死人家的狗。

被野猫吓到,就蹲了几天找到野猫栖身之处,摔死了几只小猫崽。

如此种种,他好像对比自己弱小的生物,天然有一种凌虐欲。

乃至长大后的陆景承,仗着他兄长的权势,将这份恶意施加在人身上,就一点儿不意外了。

陆景承这个“五郎”,同景年是完全相反的个体,一个柔软善良,一个暴虐冷酷。

陆景堂迫不及待地想要分家,也有陆景承的原因。

那是天生就长了毒牙的恶童,而他的小五郎,柔弱得就像他的每一个狩猎对象。

其实陆景堂想过,要不要将陆景承扼杀在他阿娘的肚腹之中。

但是以他现在的身份和能力,如果要出手,很难不留痕迹。

当初还没分家的时候,他担心这么做会提前暴露陆田氏怀孕的事,影响陆文达赶考出发的时间,进而改变他的命运。

陆景堂仔细衡量过,当时分家才是第一目的,其他皆可推后。

况且,他陆景堂,还不至于怕一个未出生的孩子。

陆景承再恶,也只敢对比他弱的出手,他只要永远够强,强到他们追都追不上,所有的一切威胁,自然可以被摒弃。

“不许同他玩耍,也不许同他交流,离他远远的,知道吗?”陆景堂又叮嘱了一边,语气严肃。

景年眨眨眼:“为什么嘛。”

“因为阿兄不允许。”陆景堂没有解释原因,也解释不了。

他家这个崽,弱得跟小猫崽似的,还把自己当小老虎。

若他说实话,说陆景承会欺负他,小家伙儿一定不会当回事,甚至会为了证明,跟他反着来。

陆景堂干脆不解释了,板着脸说:“你同他玩儿,阿兄便会生气,年哥儿想让阿兄生气吗?”

景年忙不迭地摇头,对比一个没见过面的堂弟/妹,当然是阿兄更重要,毫无疑问的。

“可是我都没有阿弟阿妹。”景年撇着嘴,崽崽委屈。

陆景堂:“……”

这个问题,他也解决不了。

在梦里,陆景承之后,他们这一辈儿再没有其他兄弟姐妹。

陆景堂脑海中灵光一闪,梦里的许多事情已经发生改变,那这件事有没有可能改变呢?

毕竟他的五郎已经活了下来,陆景承从五郎变成了六郎,说不定家中能再添一个七郎或者五娘?

第316章

“你说啥?”三郎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

景年叹了口气,堂兄年纪不大,耳朵就跟村里老奶奶一样不好使了,以后可怎么办呀。

体谅耳朵不好的少年人,景年又重复了一遍:“三哥,你能让婶娘给我生个阿妹吗?”

其实他也想要阿弟的,但是阿兄说,若是阿弟跟三哥四哥一样性子,一定不会乖的,也不会陪他玩儿。

所以还是要一个软乎乎的阿妹好了,他可以把他的甜甜分给阿妹。

三郎:“……”

“你咋不找你阿娘?”三郎问。

“找啦!”景年鼓起脸颊:”阿娘说,她年纪大了,生不了阿妹。”

三郎:“……所以你就找我阿娘?”

他觉得很无语:“那……那三婶娘还怀孕了呢,正好给你生个阿妹。”

“不要。”景年很听话的,阿兄说了,不让他跟三婶娘肚子里的宝宝玩儿。

他见三郎似乎不愿意,摸了摸自己小荷包,狠狠心又掏出来一块饴糖:“三哥,再给你一块甜甜,你跟你阿娘说好不好?”

三郎有点儿心动,他想吃糖,但是感觉回去跟阿娘这么说,可能要挨锤。

在挨锤和吃糖中间摇摆了一下,三郎觉得还是不值得为一块糖冒险,摇头拒绝了景年的请求。

“啊……”景年呆呆看着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意,就是说一句话而已。

三郎:“我不说,要说你自己去说。”

景年失落地垂下头:“那好吧。”

“阿妹有啥好,就会跟你抢吃的。”三郎嘟囔了一句,起身想走。

景年一把抓住他衣摆,三郎:“怎么了?”

“甜甜,三哥我的甜甜!”他之前还给了三哥三块甜甜呢!

三郎:“……我都吃了。”

景年眼圈一红,他自己都没舍得吃,偷偷攒的!

三哥不帮他要阿妹,还吃了他的甜甜。

三郎急了:“你别哭啊,大不了我下次给你摘野果子吃,我把我明天中午的饼分你?唉别哭啊!”

“不、不要果果,不要饼饼,要甜甜。”景年憋着泪,想把他的糖要回来。

三郎无奈:“我都吃了,没有了。”

到手的糖块儿,不赶紧吃留着干啥啊!

崽崽呜呜咽咽:“阿兄……我要告诉阿兄……”

“别别别,好弟弟,别这样。”三郎吓死了,越是跟二兄相处,越怕他,真的是不动声色就能坑死人。

这次就不是在挨锤和吃糖中间摇摆了,而是在被堂兄坑和挨锤中间选择。

“唉……”哄不住哭唧唧的崽崽,三郎叹了口气:“行了行了,我去跟阿娘说,你别哭了。”

景年收住眼泪,泪眼朦胧:“不、不骗年哥儿。”

“我哪敢骗你啊!”三郎叫屈:“我要是骗你,二兄不得找我麻烦。”

景年一想也是,他阿兄最厉害了。

“不过咱们得说好了。”三郎想想又说:“我跟我阿娘,提归提,她答不答应,我可没办法保证。”

景年点点头,他跟阿娘讲,阿娘也没有同意,二婶娘不同意也很正常啊。

三郎摸了摸鼻子:“那……那你刚才说给我的那块糖……”

……

“陆三,你可真够行的,小娃娃的糖你也好意思骗。”陆蓉咬牙切齿地卷着袖子,要去找三郎算账。

“不不。”景年连忙拉住阿姐:“是我自己给三哥甜甜哒!”

陆蓉心里还是气得慌,年哥儿懂什么,他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