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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624)

好像他历经了千难万险,才寻到他,所以贪恋到一眼都舍不得错过。

“五郎……”云廷突然轻轻喊了一声。

景年睡意沉沉,没有被叫醒。

云廷又喊了一声:“年哥儿?”

景年还是双眼紧闭,呼吸都没有乱一分。

云廷像一尊雕像,又恢复了沉静。

过了一会儿,“雕像”缓缓动了,他俯下身,握着景年的手,在他葱白泛粉的指尖,落下一个轻不可察的吻。

第397章

景年这次中暑生病,来的快去的也快,安安稳稳睡了一觉,起来捏着鼻子喝了一碗苦药,身子立刻舒服多了。

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要去上课,怎么都不肯再躺着。

云廷劝没劝住,见他状态确实还行,就没硬拦着,跟景年一起去堂里读书。

景年是大好了,反而是云廷,先是出京办事,惦记着景年想早些回来,紧赶慢赶的,一回来就听说景年病了,又不眠不休地守着他。

晚上景年睡着了,云廷记着陆景堂的话,担心他晚上烧起来,夜里起了好几回,到景年床边上,摸一摸额头,不烫才回去休息。

要不是景年坚持不答应,他能在他床边再守一夜。

到了白天,云廷虽然没有哈欠连天,但眼底的青黑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景年心里十分过意不去,又很心疼,中午压着云廷不许他去取餐。

“我去我去,你不让我去,那就去会馔堂。”景年拽着云廷不许他走。

这大太阳的,谁都不想让对方顶着烈日去取餐。

景年想让云廷回号舍歇着,吃完午食,还能消停的睡两刻钟,好歹缓一缓劲儿。

云廷一想到他昨天被热晕过去,更不答应让景年去。

两人互相拉扯一番,看不下去的卫绍武说:“得,我去,我去行了吧!”

他本来还在家养伤,景年是伤好了在家多赖了几天,他是被兄长打了一顿伤上加伤才刚刚养好。

成国公世子可没陆景堂那么好说话,卫绍武伤刚好,就被兄长给撵了回来,不许他在家继续躺着。

景年一听,毫不犹豫占这个便宜,拱手就谢:“多谢二哥,二哥仗义,那我和阿廷就先回号舍了。”

卫绍武对着面前讨喜的笑脸,好气又好笑,知道心疼云廷,怎么就不知道心疼心疼你卫二哥呢?

“滚滚,我这是知恩图报,谢你让我在堂里用上冰盆子。”

景年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中暑,国子监终于改革了,给各个学堂添了冰盆,免得再有学子热晕过去。

原本景年不愿意回家,硬要留在国子监很积极地回去上课,就是想把这件事的影响缩小到最小,没想到这冰盆一派下去,整个国子监都晓得,他,陆景年,被热晕了。

今日他来上课,遇上不认识的监生,还会冲他拱手,谢他“晕得好”。

景年:“……”

景年一点儿都不想要这个谢!

他和云廷回了号舍,洗把脸,说了会儿话,卫绍武便拎着两个食盒进来了。

将景年家里那个食盒放下,卫绍武笑嘻嘻地说:“怎么样,要不要跟我拼个桌?”

他朝着景年挤眉弄眼,露出怀里一个瓷瓶:“瞧瞧,二哥这里可有好东西。”

景年倏地瞪圆眼睛:“你偷偷藏酒!”

“小点儿声!”卫绍武吓得连忙往门外看,他伤刚刚养好,可不想再去挨一顿。

景年收了声,小声问:“你怎么带进来的?”

“这你就别管了,就问一句,喝不喝?”卫绍武说。

景年有心想让云廷吃过饭睡一会儿,若是留下卫绍武拼桌喝酒,中午这点儿时间就混过去了,午休是别想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拒绝了:“不喝,你自个儿喝吧。”

说着去跟云廷开食盒摆菜。

卫绍武不甘心地凑过去:“我这可是好酒,上好的梨花白,你不喝亏大了。”

景年不在意道:“哦,那你替我多喝两口。”

他对酒没什么偏爱,若要喝,甜口的果酒能多喝几口。

好酒的裴止笑话他,说他不是喜欢喝酒,给他一杯果子汁他也能喝得开开心心,纯小孩儿口味。

卫绍武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越是不顺着他,他越是要跟你对着来。

景年这里碰了壁,他又去问云廷:“云世子,喝不喝酒?干吃菜有什么意思,喝两口小酒,这才叫美。”

也就是跟景年一起,和云廷打交道多了,否则换云廷刚来的时候,他哪敢问这些,早跑得远远的了。

云廷和景年已经将他们的午餐摆好了,各盛了碗饭在书案后坐下。

听见卫绍武的话,云廷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淡然道:“我听年哥儿的。”

卫绍武:“……?”

不是,这么弱气的话,您是怎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景年哈哈大笑,得意的眉飞色舞:“卫二哥,别白费力气了,阿廷跟我才是一伙的。”

卫绍武气笑了:“得,算我多事。”

他这一瓶梨花白放出去,不晓得多少人自掏腰包要跟他一起拼桌吃饭,搁这俩人这,他好声好气反还不领情。

“行吧,你们吃,我走了。”卫绍武揣着那瓶酒,拎着食盒走了。

景年给云廷夹了一筷子菜,笑嘻嘻道:“卫二哥也真是不怕打,要是被逮住了,可就惨了。”

云廷应了一声,景年又问:“阿廷,你喜欢喝酒吗?我家里还有几坛好酒,从我姐夫那拿的,原本……”

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了一下,让云廷察觉出点儿不一样来。

“原本怎么了?”云廷问。

“没什么。”景年笑了笑:“原本是姐夫拿给我宴客的。”

云廷微微挑眉:“没宴?”

景年鼓了鼓脸颊,有点儿小郁闷:“客人不见了……”

他后来还托兄长去找,找了挺久,都再没听说过余承平的消息,似乎这个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

云廷心头一跳,想到什么,状似不经意地问:“哦?那位客人叫什么?我认识吗?”

“你不认识。”

景年一无所知地吃着饭,一边吃一边跟云廷说:“是认识你之前见过一面的朋友,觉得很是面善可亲,原本约好一起去喝酒,我临时有事走了,忘了留地址,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云廷:“……”

面善可亲?这说的是余承平吗?

他以为景年已经忘了那个人,那张面具,现在处于半废弃状态,不敢拿出来用,又担心以后会用上不能彻底废弃,只能压箱底。

“算了不说了,以后若是能寻到他,我再带你见见。”

景年看着云廷的脸,忽然笑起来:“虽然阿廷生得比承平兄俊朗,可你们的眼睛,都是一样漂亮呢。”

他很早就有这种感觉了,其实余承平的脸实在平平无奇,反衬得那双眼睛分外出彩,景年记忆深刻。

跟云廷熟食后,他偶生这种想法,越想越觉得两人眼睛都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