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652)

他兄长稳得跟山一样!

“你同他说什么了?”景年感觉不妙地追问。

宗廷一五一十道:“告诉他我们互表心意,择日成婚。”

“咳咳……”

景年被自己口水呛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兄长已经知道他和阿廷成了一对儿,还是该震惊宗廷所说的“成婚”。

宗廷给景年拍着背,有些好笑:“怎么呛到的?”

没喝水也没吃东西,这还能呛到?

景年瞪圆了眼睛,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

他抓着宗廷衣袖,不敢相信地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成婚?”

他和阿廷两个男子,如何成婚?

况且,宗廷可是天子,天子成婚,那叫立后,他们怎么成婚啊?哪个大臣会同意?就是他阿兄,恐怕都会上折子反对。

“年哥儿不愿意同我成婚?”

宗廷敛了笑,不言不语的模样,瞧着有些冷。

景年一看,怎么还生气了,他还没生气宗廷跟他阿兄乱说话呢。

“你……你是天子,我们怎么成婚?”

他将最关键的问题摆出来,“咱们两个知道彼此心意,一块儿过日子,好好的在一处,不好吗?”

说着说着,景年心底也泛起委屈。

看见旁人婚礼那般热闹,不是没想过若是他成婚,会是什么样的。

可他们两个男子,本就艰难,阿廷又是那样的身份,太过高调,对他或者对阿廷,都不是好事。

况且,阿廷一路登上皇位,不知道历经了多少磨难,想与他成婚,又要遭到多少非议和阻碍。

他只是想和阿廷永远相伴,不想给他增添更多的麻烦,也不想成为世人诘骂他的污点。

然而宗廷根本不在乎,他淡然道:“既为天子,若连一个婚约都给不了伴侣,这皇帝不当也罢。”

语气轻松得好像在说,要换新衣裳了,旧衣裳丢了吧。

景年人傻了,这、这也不必吧!

宗廷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坐下,很认真地同景年讨论起来:“若是要走,恐怕要再等些时日,待我稍作安排,免得宫里头又乱起来,我们走也走不安生。”

他脑子转得快,刚起了个念头,就有了许多想法计划。

“可以带你四处游玩,江南、大漠、草原、高山,你想去哪儿我们便去哪,去吃当地的特色美食,倘若遇见喜欢的地儿,咱们就留下住一阵子……”

“大雍朝若是游遍了,我们便去别处,我有大船可出海,年哥儿你可晓得,海外还有别的国度,跟那些胡人一般,黄头发蓝绿眼睛,还有昆仑奴的部族,他们如野人一般生活在丛林中,甚至有的族群会以人为食。”

这些景年都没听过!

他听得心驰神往,宗廷所描述的这一切,简直是他梦想中的生活。

他曾游学数年,但游学为的是学,游玩图的是快活,目的不同,经历自然也不一样。

他想跟阿廷一起去游玩,累了也不用赶路,喜欢的地方可以多待一待,还有阿廷陪着他,两人一起可比一人出去玩有趣多了。

还有宗廷说的那些海外奇闻,景年以前都没听过。

宗廷在海岛上有练兵的据点,这些以前不好跟景年讲,如今却无碍了。

他见景年心动,便加大力度蛊惑道:“我的船队发现了一个海岛,那岛不大,物产也不丰盛,但却藏着一个金矿两个银矿。”

“金银矿!”

景年呼吸都急促了,他在回京的路上听三郎提了一嘴,说是宗廷训练了私兵。

练兵是极费钱的,之前景年还想过,宗廷哪来那么多钱,他那会儿是锦乡侯世子,又不是锦乡侯,锦乡侯府可不会出钱支持他争位。

原来是在海外发现了矿藏!

当然,宗廷现在贵为大雍天子,整个大雍朝的金银矿藏理论上都是他的。

但又不太一样,那些矿的收益归的是国库,宗廷说的这些,全都是他的私产。

景年是不缺钱,但他没见过金矿啊!

宗廷嗓音压低,温柔诱哄:“年哥儿同我一起出海好不好?那些矿都给你,除了金银矿,还有几座宝石矿,颜色还算漂亮,给你磨弹子玩儿。”

他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该报的仇该出的气,报也报了出也出了。

所有人都抢的皇位他也坐过了,感觉就那样,无趣,看折子无趣,上朝无趣,看那些蠢货办事更无趣。

倒不如带着年哥儿出海,到了外头,就他们两个,没有什么兄长阿姐这个那个的分薄景年的注意力,他们俩日日一处,不晓得多快活多自在。

景年吞了口口水,险些点头了,点到一半醒悟过来,猛地摇头。

“不行不行!”

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宗廷连皇位都不要了。

若是让朝臣、百姓晓得,他把大雍天子拐走了……他罪过大了!

第416章

景年好说歹说,才打消了宗廷撂挑子不干的念头。

这么一打岔,原本发愁的如何面对兄长的困难,简直不是事了。

洗漱过后,坐下吃了顿迟到的早餐,他最近两天作息和餐饮都十分不正常,也就是宗廷念着他一路奔波辛苦,所以纵着他,要是在他阿兄跟前,少不了吃顿教训。

这顿饭不早不中的,离午饭也不差多少时间了。

吃完饭,喝着茶,宗廷问他:“还吃锅子不吃。”

景年叹气:“我得回家去。”

吃是想吃的,前儿个就念着了,一直没吃到嘴。

不过眼前的事儿得先顾上,再不回家跟兄长好好谈一谈,他就不用回去了。

景年觉得,凡事不能拖,瞧瞧,昨个儿他不是当机立断,哪有今日的情郎在侧。

横竖这件事总要解决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是他亲兄长,总不至于打死他。

这般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景年一点儿都不敢再耽搁,跟宗廷告别,要回家去。

刚刚互通心意,正是情热的时候,恨不能时时黏在一块儿,宗廷怎舍得放人。

他不愿意惹景年不高兴,迂回着劝:“陆……兄长他此时定是在办差,你回去也见不着人,不如等他下了衙再回去。”

虽说让景年晚上回去,他也不愿,但能拖一时是一时。

今日陆景堂那个脸色,他担心景年回去之后,会被拦着不许再同他见面。

虽说他有的是办法让陆景堂低头,可是宗廷也清楚,景年有多在乎他兄长。

而他,恰恰又十分在意景年,不愿意两人的感情受到影响。

“你不懂,这是态度问题。”

景年现在一心争取宽大处理,想方设法要让兄长感受到他的诚意。

他坚持要走,宗廷哪怕心里不舍,也只能强自按捺,吩咐人取来厚厚的裘衣、斗、暖靴、手炉,亲自撑着伞,将景年送上马车。

景年被裹得圆了一大圈,手脚都施展不开,上马车的时候险些摔下去,亏得宗廷就在一旁,顺手扶了一把。

“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