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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春(83)+番外

作者:九月轻歌 阅读记录

她放下手里的信件,手向后扬起,抚着他面容,“余下几封是否言辞相仿?”

“嗯。”他问,“可还满意?”

“自然。”炤宁点头,“我就知道,你会很妥当地处理这件事。”

师庭逸失笑,“刚刚也不知谁紧张兮兮。”

炤宁笑道:“是你说过的,凡事有万一。我怎知你不会万中之一地出次错?”

“怕么?”他柔声问。

“怕。”炤宁吁出一口气,缓声道,“怕得要死。”

师庭逸低头吻了吻她额角,“不见面的话,你才不会怕。”

“……”这是真的。不面见的话,她可以欺骗自己,可以克制对他的感情。而只要见面,便完全是另一回事。

“我明白。”他点破,并非抱怨,“理当如此。”

“但你总不会一点点火气都没有吧?”她问。

“自然有火气。”他如实道,“你那如意算盘,我岂会看不出?你休想。”

“……”炤宁心说那是我想不想的事儿么?日后只能是那样,要么你就落魄,要么就得你父皇青睐取代太子,难不成还有别的选择?

燕王,她怎么样都可以嫁;帝王,她怎么样都不会嫁。

母仪天下四个字说来简单,面对的却是三宫六院佳丽无数——她又没毛病,绝不会过那种糟心的日子。再说了,谁跟她承诺过他一定会娶她,且会将她拎到皇后那个位置?皇后都不是寻常人能做得来的差事,要是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真就不如一脖子吊死。

那种美梦不能做,况且所谓的美梦之于她是劫难;痴心妄想更不能有,那情形换句话说叫做自以为是、自不量力。

沉默片刻,炤宁叹息,“傻子才会娶我这种女子。”

“真糟糕。”师庭逸笑着含住了她白皙玲珑的耳垂,在齿缝间细细品味,“你眼前就摆着一个。”

“……”炤宁不是无法应对他的言语,无法应对的是他撩人心弦的举动。差一点儿,她就呢喃出声。

他以舌尖撩着她,“宝儿?”

“……嗯?”炤宁需要竭力地克制,语声方不至于发颤,这期间一再躲闪,但总是逃不开他的掌控。

“嫁给我。”

“……”炤宁腹诽着:自己怎么忽然间就沦落到这份儿上了?完全没法子回答他。再一次豁出一只耳朵想猛力挣脱他,还是没能如愿。她泄了气。

“你仔细斟酌一下,好么?”师庭逸笑笑地放她一马。

“好。”炤宁分外被动地捂住发烧的耳朵,要跟他拉开距离。

他却不饶她,又板过她的脸索吻。

炤宁心里要气炸了。这才说了几句正经话?他怎么就不能跟她正正经经的呢?!最起码,也要等说完正经事再做这些不正经的事儿吧?

这叫个什么事儿?难为她以前还把自己归类为不正经不着调的人,这会儿比起他,差远了。

她心里有气,逮住机会就要咬他。偏他可恨到底,总不让她得逞。

“不是要轻薄我么?”他语声虽模糊,却带着笑意。

“……”炤宁立时英雄气短——没听说过敢轻薄人的怕别人轻薄自己。

这厮也太坏了。她只是随口一说,他根本就不应该记着那句话。

在她炸毛之前,亲吻转为缠绵悱恻。

这是她无法抗拒的,先前一直睁大的冒火的一双大眼睛慢慢地阖了眼睑,身形亦随之变得柔软。

过一会儿,他的手自作主张地顺着衣缘没入,找到她的伤疤,指腹温柔地缓慢地碾磨。

炤宁抽着气,空前的讨厌自己那道疤,心里完全不同的两种小火苗都在燃烧着、摇曳着。

到了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她只有求饶一条路:

“四哥……”

他不搭腔,手倒是开始忙起来。

炤宁手忙脚乱地阻止总不见效,心里气得不行,“你到底要做什么?!”这会儿只恨自己没习武,不能把他放倒在地。

他忙里偷闲、语气无辜地答:“找兔子。”

要寻到那一对儿富生命力的、会得轻轻弹跳的兔子。

那是他的宝儿的弱点,一碰她就不敢吭声了。这还是那次夜半去看她所遇的意外之喜。

第045章 承诺

第045章

“师庭逸!”炤宁真急了,“你敢再胡闹,我……”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该怎样才能以牙还牙?她没考虑过这种问题,完全没主张。

“你要怎么样?”师庭逸低低地笑着,拥着她倒在一旁厚实松软的褥子上,“来吧,都随你。”

“你这个无赖……”炤宁已经气迷糊了,索性抬手打他,拳头却如落在了棉花上,一点儿回应都得不到。

师庭逸撑身敛目,瞧着近在眼前的绝美容颜。她的美,是从头到脚找不到一丝瑕疵,是在何时何地作何反应的时候都悦目至极。此刻她眉宇含怒,一双眸子分外的明亮,脸颊上飞着一抹红霞,双唇一如红艳艳的娇嫩的花瓣,因为情绪不复一向的平静,胸腔随着一呼一吸而一起一伏。

别具风情,亦是她独有的风情。

他吻一吻她的额头,“宝儿。”

炤宁瞪着他,双手则忙着整理他弄乱的衣服。

他又吻一吻她的眼睑,再次柔声唤她,语声有些低哑了。

炤宁只觉得那语气、声音特别动听,几乎是醉人的。她一手抓着领口,一手摸着他的下巴,“真好听,再多说几句。”

他的视线却*辣地锁住她的唇,低下头去,轻柔之至地索吻。

明知道他过一会儿又少不得胡闹,炤宁还是无法抵御这一刻的温柔,愿意在这样的痴缠里沉沦片刻。

舌尖的悸动直达心弦,心弦的悸动蔓延至周身。

这感觉妙不可言。

炤宁闭上眼睛,任他的气息将自己淹没。

彼此呼吸交缠在一起,慢慢的,都有些急促了。

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地融入到了这氛围中,带给她一份不可触碰、无从捕捉的空虚,需得他填充。

那,是不是就是感情衍生出的慾?

他的手游转起来,起落间竟似带着情绪,无声地告诉她:他想要,想要更多一些。

外面是那样寒冷的夜,室内是他们两个夜半相会的不着调的年轻男女。*四个字,不期然出现在炤宁脑海。

她因此弯唇微笑。

该紧张害怕的时候,她却没心没肺起来。

她没再阻拦他,相反的,左手抚着他的脸颊,右手则顺着他的衣领,一点点地探进去。

男子的肌肤烫热,但是触感细致滑腻。

他的伤好了没有就跟她瞎折腾?

而且他这三年征战是随时上阵玩儿命,是为此才成了公认的新一代骁悍无匹的帅才。

她想看看他,看看他落下了多少伤痕。

思及此,她收回手,转而麻利地解开他的外袍、纯白的中衣。

她衣饰繁复,又是穿着罩衫、小袄、中衣、小衣好几层,够他忙活一阵子。他却不同,只要不是上大早朝,一年四季通身都只简单的几件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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