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锦绣芳华/锦绣权色/复贵荣华(修改版)(140)+番外

作者:九月轻歌 阅读记录

他想感情用事一次,不要那些计较了。这是要与他过一辈子的人,有些话闷在心里实在是没什么意思;这又不是他官场上的对手、沙场上的劲敌,猜来猜去的不过是相互为难。

顾云筝脑子有些打结。他还有什么没做到的?没有,想不出。她今日才被太夫人说成是借尸还魂的妖孽,他却提都没提一句,甚至于,他回来之后就帮她解决了所有麻烦,她只在一旁等待结果而已。

就算是做梦她都要承认,他一直在善待她。

他从来是可以一心二用的,一面等着回答,一面磨着她。

她轻哼一声,对此有些不满,答话也就没正形了,“你长得比我还好看,我自卑,行不行?”

霍天北身形一滞,不想笑,还是笑开来。他揉着她的长发,“你给我记住,这种时候不适合讲笑话。”

的确是不适合,他笑的时候,难受的是她。她不耐地扭动着身形,手没好气地拍了拍他,“不许笑。”

她连番的小动作让他敛去笑意,却将他体内的火燃得更旺。他捞起她索吻,让她缠住自己。

大起大落。

不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让她此时可以想的,只有他。

她像是个连连败退的人,被逼到死角,能感受到的只有他带来的冲击,被他的气息、他的需索绵密缠绕,无从挣脱。

身体也逐步溃不成军,不再受她控制,不能再有一丝保留。

一阵阵的轻颤自心底、自最柔软之处蔓延至周身。

她颤声申荶着抱紧了他,让他得以酣畅淋漓,自己也感受到了那种不可言喻的生之欢愉。

他因此愈发贪恋怀里这一把温香软玉带来的消魂滋味,旖旎停息,仍辗转索吻,不肯退出。

梅开二度。

**

早间,顾云筝不觉得自己有力气照常起床,推身边的人,“你替我去见管事。”

“懒得起就别起,下午再见管事也不迟。”霍天北将她揽紧了一些。当真是如凝脂美玉一般的肌肤,在他怀里动来动去时,像是一条滑溜溜的小鱼。

顾云筝思忖片刻,真就点了点头,“反正上午也是乱糟糟的,我还是睡一觉的好。”又不无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笑,“你就不行了,怎么也得出去。”

“你这样可不好。”霍天北一本正经地道,“我出去不是为了养家糊口么?你总幸灾乐祸,我迟早会变得懒散倦怠。”

“你本来就不勤快。”顾云筝笑着戳着他额头,“居然好意思这么说。”

霍天北捉住她的手,一根一根亲吻她纤长的手指。

顾云筝呼吸颤了颤,强行抽回手,“去!别仗着长得好看就总勾引我。”

霍天北被惹得笑起来,“那我勾引谁?”

“哪个都不准。”顾云筝把脸埋在他怀里,“不准招蜂引蝶。”

“我怎么敢。”霍天北的手描摹着她玲珑有致的曲线,漫不经心地说起正事,“抽空去库房看看,选两样好一些的贺礼。江南和嫣儿的婚事要抓紧,这个月就要成婚。”

顾云筝愕然,“这么热的天成婚?”

“成婚关天气什么事?”

顾云筝坐起来,随意抓了他的一件上衣穿上,“这么热,嫣儿要穿着凤冠霞帔,还要闷在轿子里……”

霍天北又忍不住笑起来,“怎么你想的总是跟别人不一样?那是嫣儿的事,你愁什么?一辈子也就这么一回,热不热的有什么打紧。”

顾云筝眨了眨眼,“在轿子、洞房里多放些冰,也就没那么受罪了。你可得提醒郁三爷,这些是他要准备的。”放下这桩事,才开始追究原因,“为什么要这么急?”

“是舅母急着看嫣儿出嫁。她这几年只有这桩事放不下,前两日相看了江南,很是满意,便要我说合着尽快成婚。”霍天北耐心地解释道,“再者,舅母也是听说了太后卧病的事,说吉日定在秋冬两季也不踏实,万一太后薨了,选定的日子赶上国丧的话,还要改期,总归是丧气,还不如早些让两个人成婚。”

“倒也对。”顾云筝顺着这话想想,也开始担心了,“可我听云凝那意思,太后好像是没多久的日子了,万一……”她摇了摇头,“我不能说了,变成乌鸦嘴可怎么办?”

“江南问过内侍,说是拖一个来月应该没问题。”

“要是一个月之后……”顾云筝算算日子,“正是盛夏,那时候去哭丧,想想就要中暑了。”她郁闷地趴在床上,“我得去求神佛保佑太后,让她老人家怎么也要熬到秋季。”

霍天北朗声笑起来。他不是吝啬笑容的人,但是能轻易引得他自心底发笑的,只她一个。

顾云筝明白,生病的事最没个谱,内侍说拖一个月绝对可信,之后太后很可能又一天天好起来。想来章夫人也是考虑这些,才急着让章嫣出嫁。最起码,这一个月不用提心吊胆的。

她心里是真想赖床不起,到底不好意思,随着霍天北如常起床、洗漱、用饭。

这时候,贺冲、徐默已带人督促太夫人、二房搬到西院。贺冲和手里那帮人一人人是活脱脱的杀手样子,仆妇们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算得喧哗的也不过是二夫人的啼哭、霍天赐的训斥、霍锦安的不忿。至于太夫人,倒很是安静,对贺冲等人一句话都没说。

顾云筝听李妈妈说了这些,一笑置之。

在强者、胜者面前,对错无关紧要,反抗会变得可笑,太夫人不会没想到不能得逞的后果,现状甚至应该比她料想中要好一些,自然不会做无谓的挣扎。太夫人不怕谁会嗤笑,只是不会允许自己太狼狈。

霍天北照常出门,到了垂花门外,看到了霍天赐。

霍天赐眼神、语气都是阴测测的,“惊动了这么多人,却是雷声大雨点小,不过是分家各过。看起来,你已大不如前,全没了在西域时的狠辣果敢,当心自己会反悔。”

“是么?”霍天北好脾气地笑了笑,“多谢你提醒。”

“太夫人和我妻儿现在西院住一段,等我打点好新居,便将他们接过去,分家就分到底。”霍天赐神色舒缓了一点,“你看这样可行?”

“可行。”

“至于我,你最好从此刻就把我软禁起来,否则……”

霍天北失笑,“你是朝廷命官,我怎能将你软禁。”

霍天赐语声转为愉悦,“原来你真在意这一点,我们倒是真没看错如今的你。只是这样一来,你再想对我下手可就难了。等会儿凤之浣就亲自来接我去他家中,日后我就算是凤阁老的入幕之宾了。”

凤之浣是凤阁老长子。之前随父亲返乡致仕,如今随父回京,正在候缺。

凤阁老不论是当初兴高采烈地想与霍天北结亲的时候,还是在长女香消玉殒满心怨恨霍天北的日子,对霍天北生平一些事的了解都比寻常人要多一些。

正是因为了解霍天北在西域时只手遮天,才无从原谅长女事发后霍天北的不闻不问。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