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芳华/锦绣权色/复贵荣华(修改版)(152)+番外
“阿娆。”
“嗯。”
他双唇覆上她的唇瓣。
品尝着最美味的糖果似的,缓缓含住,吮着,轻咬着,一点一点进占她唇齿之间。
她阖了眼睑,感受着那份轻缓绵长的温柔。
室内特别安静,没有自鸣钟的滴答声响,没有隐隐的更鼓声,只有静谧,静的只能听闻到彼此的呼吸。而这安静不让人觉得沉闷,有着山间特有的空旷悠远,让她心魂全然放松下来。
她一臂环绕住他,一手抚上他容颜,自眉宇到面颊,再到唇角、颈部,用手指描摹着他的样子。
她微微侧脸,回应着他的亲吻,舌尖点一点他的唇,灵巧地滑入他口中,碰触他的舌尖。
她手指轻轻摩挲着他颈部,一点一点绕到后方,沿着頸椎滑入衣襟,一点一点往下游移。
他体内的火焰就这样被点燃,而且迅速蹿升。她是越来越调皮了,可是,这样多好。他唇齿沿着她頸部往下游走,手亦是,几番起落,让她身形完全呈现在他眼前。
他的手撑着床,借着入室的月华、星光打量她。
那样修长纤细的雙腿,只看着就能感受到肌肤的柔韧、弹性;那样纤细的腰肢,总让他怀疑轻轻一折就断掉了;那样起伏誘人的沟壑,水蜜桃似的,刚好一手满握。
样貌清丽绝尘,其实呢,只要她愿意,便能让他神魂颠倒,醉死在她的温柔乡。可只要她有一点不愿意,就是从头到腳透着别扭,让他从心里堵得慌。这小东西,其实很不好对付。
她没给他多少肆意打量的时间,勾低了他,吻着他,小手帮他将束缚除去。
他却是不急,手指风情无着地游走,用他的手去看去感受那一份曼妙迤逦,又语声低柔地哄她:“阿娆乖。”随即以吻封唇。
语声那股子温柔,将人溺毙;亲吻那股子灼热,将人烫伤;手势那份镇定克制,让人诧异。
他那份无处不在的矛盾又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了。她在心里叹息着,这只能是与生俱来的,谁都学不来。寻常人也千万别学,容易疯掉。
他的手越来越放肆,直惹得她低喘着唤着他名字,才全身心地覆上去。
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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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顾云筝醒来之后,才看清楚室内情形。三间屋宇打通了,拔步床放在了东北角,东西两面陈列着偌大的书架,书架上的书籍看起来都很陈旧了,南窗下一张大画案,一张圆桌,几把太师椅,一张醉翁椅。中间一张矮几,长长的,宽宽的。地上铺着竹席,散放着几个软垫。
此刻,霍天北就坐在矮几前,正提笔写着什么。
“霍天北?”
“嗯?”
顾云筝坐起来,看到自己的衣服散落在踏板上,蹙眉。这个人,懒得时候也真是懒得要死,就不能帮她捡起来?
她找了一圈,看到床尾零落着他的寝衣,拿起来穿在身上,这才问他:“你在写什么?我能过去看吗?”
“废话。”霍天北看也不看她。
“丫鬟呢?”
“我把她们撵走了,”霍天北说着,勾唇笑了,“你服侍我几天,怎样?”
“做梦。”顾云筝走过去,从他身后抱住他,“这是在写信?”
他侧脸,蹭了蹭她环着自己的手臂,“嗯,写几封回信。”
“我饿了。”顾云筝摸了摸他的下巴,“饭菜在哪儿?”
霍天北转脸笑看着她,“等你做呢。”
“……”顾云筝恼火地看着他,“我只会吃,不会做。”
霍天北刮了刮她的鼻尖,“这是光彩的事儿么?你居然说的理直气壮。”
“反正我不会,你叫人给我准备饭菜。”顾云筝转到他怀里起腻,“我求你了成不成?”又从他手里夺过笔丢到一边,“再饿着我,你也什么都别想做了。”
“我是什么都不想做了。”霍天北坏坏的笑着,啄了啄她唇瓣,手抚过她腿部光洁的肌肤,“你这是不是在勾引我?”
顾云筝却多了一条抱怨他的理由:“你不让人给我准备好衣服,还不给我吃的。”她只穿着底衣和他的上衣,又不能怪她,是哪个混账给她扔到地上的?
霍天北被她引得直笑,“你离了丫鬟就活不了吧?”
“没人帮我做这些,我真就半死不活了。”顾云筝咬他的下巴,“我就这样儿了,你说怎么办吧?”
霍天北逸出清朗的笑声,不再逗她,“等着,我叫人进来服侍你。”又揉了揉她的长发,下巴点了点东面打通的耳房,“水是你醒之前备好的,去那边盥洗。还能走么?我抱你进去?”
☆、度芳菲(10)
霍天北看着她的背影。长发仍是简单利落的绾着,白色夏衫,白纱裙。素色的穿戴使得她更显纤弱,似是一阵风就能把她带走。可也是真美,不染尘埃的那种美。
看着她衣袂飘飞,他一时晃神,往前走了一段路才回答她的话语:“信不信都一样。最起码,我不会走在你前头,会在你身后护着你。”
顾云筝脚步微微一滞。她先前是故意没正形,他此刻的语气却是平静诚挚。
她笑了,不再说话,低头看着下方景致。
太美了,绿树葱郁,山花烂漫,徐徐的风拂过树木山花,旋起层层艳色涟漪。
一面走,危桥一面随着两人的脚步起伏摇晃。
应该是看起来险象环生的一段路,她心里却特别踏实。有那么一刻,她想,就这样走下去吧,走一辈子。
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走到桥那一端的时候,日头有些毒了。
“陆先生是不是不在?”她回眸问他。
“嗯,不会在。”
顾云筝把手递给他。
霍天北笑着深凝她一眼,将她的手纳入掌中。
并肩前行时,顾云筝问他:“你这次过来,是不是也与先生有关?”
“有关,想和他商量一些事,只是他大抵不会见我。”霍天北自嘲地笑了笑,“他对我颇有微词,经常琢磨怎么让我不好过。”
顾云筝沉思片刻,“是不是他决定了一件事,而你不同意,才过来与他商量?如果他始终不见你,那你回去的时候,就要有所准备了吧?”
“没错。”霍天北沉吟片刻,又道,“也真是想过来清静几日,算算账。总在一个地方闷着,容易钻牛角尖。出来缓几天,回去后就知道怎么应对一些事了。”
顾云筝颔首。
“我的事不会影响你。”
“我知道。”顾云筝只是觉得可惜。她曾是那样仰慕陆先生,而到如今,这名士却要给霍天北出难题。难为霍天北,难保不顺带着收拾她。多坏的局面。仰慕一个人,远比戒备一个人要惬意。
陆先生住的是个小四合院,青砖灰瓦,院中零落着几株月季。
果然如霍天北预料的那般,陆先生不在,只留了两个小厮看家。小厮也是直言不讳:“先生原本是前日刚回来,昨日听说您正往这边走,他立刻又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