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听绵儿公主说得那么神,我也想看看那位仙人……”
“什么仙人啊!你新来的才不知道,他是……”声音渐渐听不见了。安静了一点点时间,突然听得一声惊呼:“什么?前皇上?!!”
“你找死啊!小声点!”
“天呐!”一路上细细碎碎地讨论着,完全没有看到迎面过来的人。
“哎哟~”一声,矮个子的宫女结结实实地撞上了来人。对方轻轻地闷哼一声,怀里抱着的几个桃子掉了下来,沿路滚了开去。
“啊!”受惊的宫女连忙弯身下去捡,连声“道歉”,将捡了的桃子送回去。“对不起,您的桃子。”刚抬头,便瞧见了带着笑意的那双眼,有些愣住了。
“没事。”岩歌轻笑着接过桃子,“不过今后要小心些,若是摔了,可不好。”说完后看了眼呆掉的两个宫女,又拿了桃子递到她们面前。
是要送她们吗?
宫女呆呆地接过桃子,看着面浅笑着的人许久才惊呼道:“仙人!前皇!”刚叫完便被高个子宫女按了下去,又是责骂又是跪着讨饶。
岩歌不在意地笑了:“仙人不是,前皇倒是真的。”抱着桃子也没多管跪在路边的两个人,径直往院里走,片刻后又回头道:“回去吧,不用跪我。”然后便不再回头了。
高个子的宫女拿着手中的桃子气得直往矮个子宫女头上砸:“你真想找死了!要死也别拖着我!”
捧着岩歌送的桃子,双颊泛红,对方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道:“可是,前皇真的是好温柔的一个人呢……”
“你该不会……吧?”
……
岩歌一进屋须眉便迎了出来,见他抱着几个桃子后有些诧异:“又是桃子?今日皇上刚派人送了桃子来。这些桃子又是哪来的?怎么就这般直接抱了过来?啊!满身的桃毛。”
“皇上送了桃子过来?”
“是啊!送的两位宫女刚走。”须眉接过桃子放在了桌上。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岩歌有些无奈的笑道:“早知便不去偷了,还这般费力。”
“什么?!”惊呼,“你,你去,去……”仔细一看,岩歌的样子还当真有些狼狈,头发有些凌乱,连衣服也不似往日的整洁和干净。看着那一脸笑容的人,那个“偷”字却一直没能说出来。倒是岩歌一脸笑意地接了下来:“是啊!本是想等夜了再去的,但没忍住,便偷偷去了,早知如此便不去了。”
须眉有些想倒了,但却很快又觉得有些凄凉了。其他主子若想吃什么,只需动动嘴便可了,而他们的主子却需要用偷的才行。看了眼桌上的几个桃子,自是没有宫里送来的几个好看,却是更想让人珍惜。
“岩歌,那些桃子便送了我吧,反正正巧皇上也送来了桃子。”
“啊,可以啊。留一个下来,其他的便拿去吧。”
立秋,宫里应是极热闹吧。岩歌站在窗口,遥望着未央宫的方向。一座座宫殿挡在面前,其实根本就看不到未央宫的一房一瓦,但岩歌却像未央宫就在眼前一般,一站便是一个时辰,直到须眉敲门进来,才光了窗,熄了灯。只有摆在桌上的美酒和桃子,在黑暗中静静地呆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几乎没有人看,但还是很热衷这篇文章啊……
更文……
更文……
幸福中……
第九章
第九章
朝堂上大臣相互勾心斗角,周边的小国又是蠢蠢欲动,还有大量的奏折要批阅,一日下来,翼青也觉得有些心烦了。
凤仪宫里,段香捧了凝神解乏的茶来。
“皇,喝些茶,歇息了吧。”美人的脸在烛光下朦朦胧胧,分外妩媚妖娆。
翼青接过茶,将段香搂在怀里,轻轻地嗅着段香身上的清香。
“入秋了,近日朝中事物繁忙,过几日,朕会去香山狩猎。段香,你与我同去吧。朕猎一头最美的雄鹿给你。”
倾城的脸上挂着柔柔地笑容,眼睑垂了一下,又开口请求道:“皇,让岩歌同去,可好?”
翼青搂着段香细腰的手突然间用了力,勒得段香疼地皱了皱眉。
“为什么,要带他去?”
“岩歌自小便在宫中,他很喜欢外出狩猎,虽然他都不怎么能动,但每一次都很快乐。这一次,也带岩歌同去吧。”
翼青心烦地放开段香,起身,不耐烦地说道:“是又怎样?朕凭什么要带他同去?”
段香一怔,停了片刻之后还是问道:“皇……您还在恨岩歌吗?”
“朕的事,不用你管。”
段香一脸哀伤地垂目,轻声道:“其实那日,岩歌擒您,是为了救您啊!那日倘若不是岩歌出战,那个人必定会以你全家的性命相逼,命你父亲出战。岩歌是不忍看到这种事发生才……”
“够了!”出声打断了段香的话。后又似是觉得自己的话太严厉了一般,又放轻了语气道:“那日的事情,我不想再听了。狩猎之事,既然你想,就随你吧。”轻挥衣袖,开门走出了房间。“朕还有奏折要批阅,今日会在书房过夜,你不必等我了。”
段香小跑着想要追,却还是在凤仪宫的门口停下了脚步。看着翼青走远的身影,段香喃喃自语:“翼青……你还是从前的翼青吗?”
说是要去书房,却在路上打发了旁人,转身朝着岩歌的住所走去。远远地看到岩歌的房间亮着灯,心里不知怎么的便觉得愉快了起来。那盏灯儿时便总会为他亮着,虽然不知道为何岩歌会这么晚还不睡,但确实感到快乐。
熟练地跃到了岩歌的窗前,看动作便知道绝对是不止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
当翼青出现在岩歌的窗前时,他时第一次看见岩歌除了笑以外的表情。那种表情就像是被主人遗弃了很多天的小猫突然有一天又被主人捡回去了时的样子。那个表情的确狠狠地在翼青心里抓了一把。不知道为何,难受的厉害。
他曾经以为,那个人只会微笑,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忘记了,那个人也会有伤心、愤怒的情感了。
“怎么这副表情?这么不欢迎朕吗?”
岩歌摇头,双眼盯着翼青的脸,缓缓地说:“只是以为,你不会再来了而已。”侧身,让窗外的人跃进来。
翼青四下搜寻了起来,发现桌上有壶酒,便有些高兴地走过去,拿起了酒壶。
“这次倒是准备了酒。”尝了一口,味道意外得好。
“这是什么酒?”
“桃花酿。”关了窗,岩歌恢复了常常可以看到的笑容。
“桃花酿?还有这种酒?”翼青很不在意地躺在了岩歌常躺着的睡椅上,一副悠闲的模样,一口一口地喝着壶中的酒。“这种酒喝得醉人吗?”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
“那便要看喝酒人的心了。想醉便易醉,不想醉便千杯不醉。”
“哼!若是醉了能忘记一切,醉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