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理想并不应该是对立的关系,其实这个道理我早就懂了,然而那一次在露台,我还是假清高了一次。”
薄暮轻看向她,叶之桃目光陈恳,并没有义那位假清高三个形容自己的词而羞愧。:“我缺少一个机会。”
与薄暮轻这种级别的人谈交易,叶之桃根本没有任何把握,更何况是自己上次拒绝了薄暮轻,甚至还扔了两百块钱在她面前。
现在看来,在薄暮轻眼里,那也不行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吧。
“我不是欲拒还迎,也不是坐地起价,只是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让我觉得,我不能再等下去了。”
为了工作,为了保住母亲的房子,叶之桃心想,必须获得一把趁手的武器。
这其中,最真诚也最不让她反感的只有薄暮轻。
“所以,薄总能给我提供什么好的条件?”
叶之桃努力撑起气场,输人不输阵,即便外强中干也比内外都虚要好。
薄暮轻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斟酌如何措辞,但开口后,她的话又是如此直白。
薄暮轻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是的,我曾经说过,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不论在任何行业,资本投入都是最基础的一环。而现在的娱乐圈,更是把对资本的依赖发挥到了极致。”
“电影好不好,能不能赚钱得看编剧、导演和演员的功力,但一部电影究竟能不能拍成,能不能面世最终还是依赖投资。”
“但是之桃,你觉得你的想法变了,我的想法又不会变吗?”
叶之桃有些意外:“诶?”
薄暮轻看向面前的投屏:“虽然娱乐圈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总有人,能展现她不一样的面,理想和生命一样珍贵,你不应该在我这里,把你的理想磨灭。”
薄暮轻说:“所以你和我结婚,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今后的路由你自己来走——当然,你如果失败了,你缺少的一切我都可以帮你补足,我有足够的钱,不过我相信你能成功。”
“等——等一下,不是包养吗?”
叶之桃觉得自己有些糊涂了。
薄暮轻好奇:“我有在你面前说过包养两个字吗?”
叶之桃:“??”
她突然想起来那个中年秃顶的副导演,顿时抓了狂,啊啊啊啊啊她记错了啊!!!
她怎么就把那个导演代入到薄暮轻了??
薄暮轻看到她有些激动,安抚道:“不要激动,慢慢来。”
叶之桃勉强让自己安静下来:“等下,是结婚的话,薄总的条件无可挑剔,但我还是有一些疑问……你究竟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薄暮轻好歹是堂堂大老板,怎么把结婚说得和买菜那么轻易?
如果是包养,那她还暂且能理解,可结婚?她实在是看不出对薄暮轻有什么好处。
“这件事说来,你可能会觉得有一些荒唐。”薄暮轻之前提出确实是出于一时冲动,叶之桃的境况让她有些操之过急,但现在,她确实认定先和对方结婚时最好的办法,这部电影给了她最终动力,“我奶奶身体不好,一直希望我能尽快结婚。”
叶之桃以为对方既然能将交易说得那么直白,这时候说出什么“看重你的美色”,“贪图你的肉X体”之类的话,都不奇怪。
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种理由。说是荒唐,真的很不为过。
“呃,所以你的意思是,结婚这件事是为了应付奶奶?”
“确实如此。”
薄暮轻的目光很真诚,就像她说自己有钱时一样真诚。
叶之桃心口怦怦直跳,脑中灵光乍现。
她身边应该很多美人吧,不过门当户对肯定规矩多,倒是自己有所图好控制一点,如果是为了应付奶奶,虽然荒唐倒也说得通。
“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帮我应付我奶奶,仅此而已,当然,我给你的那个机会,能让你帮我多赚点钱,那是最好不过。”
“仅此而已?”
薄暮轻点了点头,“没错。”
“也就是说,这场交易之中,不包含那个……”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叶之桃真是没想到自己这时还能矜持起来。她卡了一下壳,不得不掩饰性地清了清嗓子,“比如,那啥?”
薄暮轻故意:“什么那啥?”
叶之桃咳了一声:“就是爱的动作。”
她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烧,虽说她能获得的帮助即便是付出□□也完全值当,但薄暮轻的好说话还是让她产生了一丝希冀。
反正是一场交易,她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益不也是人之常情吗?
薄暮轻因为她的话轻笑出声。
“原来你一直担心的是这个吗?”
这个女人一笑一颦都风情无限,即便真的发生那什么,她也确实不吃亏。
叶之桃说:“说不上是担心,只不过既然是交易,我觉得各方面都谈清楚比较好。”
她努力从容镇定下来,薄暮轻面含笑意的望着她,像是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
“老实说,我不介意和你……”薄暮轻用着缓慢的调子,显得故弄玄虚,叶之桃一看就知道她是在调戏自己,心下反倒是因为这点玩笑一松。
“不介意的意思也就是说不强求,对吧?”
“我是商人,又不是土匪,更没强迫人的爱好,你如果介意的话,我当然会守好分寸的。”
很委婉,但也很明确,对于薄暮轻的话,叶之桃莫名十分信任。
或许是同为女人让她少了危机感,或许是薄暮轻那张脸太有欺骗性,又或许是对方的诚意真的传达给了她。
薄暮轻又说:“但是你主动一点,我也不是不可以。”
叶之桃:“……”
怎么感觉勉为其难的是薄暮轻??
薄暮轻看到她局促得慌,忍不住笑道:“逗你的。”
“但是你本身的价值,比se x更大。”
叶之桃:“呃……”
薄暮轻说:“我家里人都知道这件事,也完全没有反对的意思,奶奶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看我安定下来,所以这点上你不用担心。”
“不瞒你说,”薄暮轻扫了一眼视听室,“不止是我,我们全家都是顾青曼的大粉丝,我的母亲、奶奶尤甚。而你……”
而她是顾青曼的女儿。
叶之桃很肯定薄暮轻一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两人一直没有说破。
“而你很像顾青曼。”
所以,这就是她最大的价值了?
母亲去世多年,没想到这种时候还能为她提供帮助——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帮助,让叶之桃有些感慨。
“我明白了,”前因后果薄暮轻说得很详细,叶之桃此时只剩下少许疑问,“但结婚毕竟不是一件小事,你到时候打算如何收场?”
薄暮轻说:“我可以公开,也可以保密,这对我而言无所谓,大家都知道我的性向,就看你的了。”
叶之桃鼓起勇气说:“那么可以保密吗?我……我才刚刚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