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一又二分之一(11)
4.过分伪装
有个化成女人的劫匪带着一脸的化妆品,撞上了一道玻璃门。他是第一个成功地以唇印被指证的罪犯。
5.时间观念太差
这是马萨诸塞州的某个劫匪胸口永远的痛:他在4时30分抢劫银行,然后想要穿过亚当斯市中心逃逸,却在巅峰时间阻塞的交通中动弹不得,警方到达时,他依然在那里进退不得。
6.不适于抢劫
抢银行这种事不是每个人都适合的。一名不安的生手劫匪,在急着将抢来的横财塞进衬衫口袋时,开枪打中自己的头当场死亡。
7.心理素质太差
麻州天鹅湖的这名劫匪,他在听到出纳员说没钱时,昏倒了。直到警方抵达现场时,他还昏迷不醒。他准备用来逃亡的车子,停在附近,钥匙还没拔下来。
8.对环境观察不够
纽约的两个劫匪打劫时碰到FBI发工资。刚说了一声“抢劫”,就听见身后十几把枪在上膛。
综上所述,抢劫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三个条件缺一不可,与之相配的还要有准确的信息调查,过硬的心理素质以及足够的武力条件。江南自问除了过硬的心理素质可以勉强算达标外其他简直无法可想,所以他把打劫的希望全寄托在了令狐十三的身上,当他眨动他那双无辜又迷人的大眼睛充满期翼地看着令狐十三时,令狐十三却冷酷而又现实的告诉他:“这只是你的事。”
江南绝望了,眼下他就只剩下出去卖这一条最原始的资本积累方式了。
下油锅与出去卖哪个更难受江南不知道,江南只知道出去卖更可耻,下油锅更痛楚。生命的尊严与生活的需要哪个更重要?这是个无数人曾经问了无数遍的问题。根据政治学原理,往往人只有在满足了最基本的生存欲望之后才能考虑到其他例如尊严、爱情之类的事情(往往,只是往往,不代表全部),所以江南目前别无选择。
当然出去卖也是一门学问,曾有一名月收入超过八万的“小姐”在网上做过一篇论文(估计大伙都看过,我就不再抄袭来占格子了),论文大意也无非天时地利人和,所谓天时就是找对工作时间,所谓地利就是找对工作地点,所谓人和就是找对出得起又肯出大钱的顾客。可惜作为一名著名的冲浪者江南却正巧没看过这篇论文,不然大约他可以这篇论文混个风生水起。
当晚在悦来客栈第N家分店歇下了,江南变回花无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可以下定决心去卖,可是他不知道怎么去卖,像早上在那种如同在集市上待价而沽的滋味他是再也不要尝试的了。他躺在床上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就把心思动到殷勤身上了。本来他是绝没胆量动殷勤的主意的,只是有那么一句话——利令智昏,江南很不巧地就被这利给弄昏了一回。
说起来江南也不算完全地智昏了,他是完全有理由选择殷勤卖的。理由一,殷勤作为三月国的九皇子,没道理馕中羞涩;理由二,殷勤同志一表人才,被一个一表人才的人OOXX总比被一个自己看了都恶心的人OOXX来得舒服些;理由三,目前江南只想得到这么一个有钱的主。
拿定主意江南先偷偷摸摸爬上了令狐十三的床。当然,他爬上令狐十三的床全没有什么歪心思,他只是来打听一个重要的问题,这个重要的问题关乎他能不能只捞一票就够。
其实江南还没爬到令狐十三床上的时候,令狐十三就经醒了,并且知道了来人是谁。先开始令狐十三心中很是荡漾了一回,且不说花无缺同志长的千娇百媚,又是令狐十三的意中人,但凡一个长地不难看的女同志爬上任何一个男同志(柳下惠同志除外)的床都足够让这个男同志想入非非一下,可随即令狐十三就想起花无缺身体里如今住着的是倒霉催的江南同志,立刻他就郁闷地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江南试图以催眠的方式搞到问题的答案,他轻轻地在令狐十三耳边问:“令狐兄醒着吗?令狐兄睡了吗?”
令狐十三沉默。
江南继续在令狐十三耳边吹气:“你现在是在做梦,梦里你需要回答一个问题。”
令狐十三持续沉默。
江南持续吹气:“你告诉我,花无缺还是处女吗?”
令狐十三恼了, 他抿紧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江南孜孜不倦:“我的意思是说,你没跟花无缺那啥过吧?”
令狐十三气愤地想跳起来揍江南一顿,可是一想到疼的只会是花无缺的身体只好作罢。
江南奇怪了,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的江氏催眠没效果吗?还是他们其实那啥过了令狐十三不好意思回答?”
令狐十三再也忍不住了,他霍地坐了起来:“你究竟把我跟无缺当成什么人了!”
江南吓了一跳,却间接得到了问题的答案。他西西一笑跳下令狐十三的床:“抱歉,打扰了,打扰了。”
说话间江南就逃出了令狐十三的房间,令狐十三一行生气,一行又不知道江南到底在搞什么鬼想了一回想不明白,只好闷闷睡去。
现在江南完全有把握相信自己可以一票就捞够开十家店铺的本钱,他翻出当日在王府琴儿给他穿上的那身衣裳胡乱裹到身上,披头散发,光着脚就摸进了殷勤的房间。
殷勤与令狐十三一般都是属于那种练过的、警觉性非常高的人,同样殷勤也与令狐十三一样都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他静静地躺在床上看来人究竟想干什么。
江南站在殷勤床边做了十二分钟又十二秒的思想斗争,就在殷勤因认出他的模样而差点沉不住气的时候江南心一横钻进了殷勤的被窝。
殷勤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江南僵硬地楼住殷勤,乔装出娇滴滴的嗓音:“九爷,醒醒。”
殷勤很合作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故作惊慌地嚷嚷:“你是谁,你怎么会在我床上?”
立刻殷勤又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管江南昏天暗地地里看到没有:“我知道了,你是嫣翠楼的小蝶,偷偷摸摸跑来给爷一个惊喜是不是?”一边说着一边他的手就不规矩地袭击起江南来。
江南很不客气地PIA飞殷勤的手,随即又后悔,装出生气的声音来:“爷坏,奴家是无缺啦,花无缺。”
殷勤做梦也没想到江南会这样跟他说话,憋笑憋地差点没憋出内伤来——之所以殷勤这么确定来人是江南,因为打死他都不相信花无缺这样一个名门闺秀会做出现在这种事来。
“无缺这么晚来找我有事么?”殷勤乐得装傻,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江南的豆腐,同时心里直纳罕:究竟是怎样一种缩骨功竟能把一堂堂男儿变成如此一个惟妙惟肖、真材实料、足可乱真的女儿。
“NIESHIANGNIAOWUQUEBU?”江南老着脸皮,打起十二分的勇气含糊说道。
殷勤装傻冲愣:“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江南豁出去了:“我是问你想不想要我,我可还是处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