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之一又二分之一(34)
而且她需要的正是这样一个男子吧,像她这样的人需要的并不是一个能为抗起重担的人,她只需要一个能体贴关怀她的人,一个能挡风遮雨的人,一个能甘心站在她身后的人。
承一)同福客栈
突然木叶失笑,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呢,都是眉姨那两句话勾的,不立业何以为家,这样的事情等到时候再想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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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的的”地走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到了七侠镇,晓窗把马车停在同福客栈门口,向车里道:“少爷,要不要打个尖,休息一下再走?”
木叶应声:“好,辛苦你了。”
江南此刻才从睡梦中醒来,他看了眼木叶,纳闷道:“你一夜没睡吗?还是你和晓窗换班儿赶车了?”
木叶昨天晚上想完了江南的事又开始想自己的事,那么些千头万绪只想得她一宿无眠,此刻她眼睛都扣下去了,看着实在疲惫的很。但是木叶并没向江南解释什么,她默默地下了马车。
江南碰了个软钉子,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好在最近他已经习惯了,捏了捏鼻子,他把自己变成男版的花无缺,讪讪地也下了车。
江南一下车便看到了写着“同福客栈”四字的朱漆招牌,他乐了,他“嗖”地窜到了客栈门口,赶在晓窗走到之前拍起了店门——他实在想看看这里的老板娘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佟湘玉。
“谁啊谁啊,这么早就拍门,还让不让人睡觉!”门里响起了不耐烦的男中音,过了一会儿一个带着店伙计帽子的脑袋睡眼惺忪地从门里探出来,一眼看到江南,那人愣了一下,砰地把门关上了,片刻后他又打开道:“这么早你们干什么呀,打尖呢,还是住店?”
这带着店伙计帽子的脑袋实在一副很店小二的样子,江南有点失望,不过他还是赔笑道:“打个尖,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那店小二打了个呵欠,一脸不耐烦道:“打尖你到对面的怡红楼去,本店不做小生意!”
江南喷,怡红楼,那不是赛貂禅开的店吗!
江南正想回头看看对面是不是真有个怡红楼,客栈里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展堂,外面的是谁啊?”
江南华丽丽的喷了,天下竟有这等巧合的事情。
展堂一边关门一边向里面应付道:“掌柜的,是几个要饭的。”
江南连忙把胳膊插进门缝,高呼:“不是的,是打尖的!”
“展堂,你又想偷懒了,还让不让我做生意了!”那女人怒喝。
江南乐。
里面唏唏唆唆了好一会儿,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少妇亲自过来把门开了,她向江南他们笑容可掬道:“客官,你们里边请。”
那少妇面容妩媚,口齿伶俐,她一边把江南他们让到桌子旁坐好一边还指派道:“展堂,你帮人家把马车停好,把马系好;大嘴,大嘴起来做饭了;秀才,秀才你出来给客人泡茶!”
江南忍不住插嘴:“泡茶这类打杂的活不是小郭做的吗?”
“小郭回家去了。”那少妇顺口答道,答完她一愣,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愣了一下她又笑向江南解释道:“刚刚说顺嘴了,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一个叫小郭的。”
江南狐疑,难道郭芙蓉现在还没出现?
不等江南细想那少妇又非常热情地招呼道:“三位想吃点什么?我们这里早上有稀饭、水饺、各色面条、还有馒头、花卷和包子。”
得,这个同福客栈没啥高档次的东西,江南刚想胡乱点几碗面条就听晓窗说:“吃什么不打紧,做干净了随便来几样好了。”
“既然客官信得过,那我就去给客官安排下了。”那少妇欢天喜地地走到大门右手那里掀起了帘子走了出去,估计是去厨房安排早饭去。一行走着她还不忘催:“秀才,秀才你快点泡了茶端过去,要好茶哦,好茶!”
“来了来了!”一个寒酸的秀才模样的人抱了壶茶匆匆而来,一一给三人斟上。
江南端起茶杯暖了暖手,又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晓窗把茶端到嘴边,刚准备喝就听得木叶断然喝道:“喝不得!”
晓窗和江南一愣,木叶淡淡道:“这茶不干净。”
那个寒酸的秀才连忙退了几步,他狞笑着撸起袖子,露出细细的胳膊:“本来想给你们个痛快的,现在看来只能动粗了。”
嘎,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个不是那个同福客栈么?江南一恍惚,混在茶里的蒙汗药起了作用,随即便趴到了桌上,所幸他喝的少,虽然软了,但还没有昏迷。
木叶冷冷看了一眼秀才,眼睛微微一扫,发现那个少妇已经掀了帘子又过来了,手里还拿了根鸡毛掸子。晓窗捏起茶杯做出一种准备随时开战的架势,江南无力,但是他趴下后脸对着门口,正好看到刚刚出去停马车的那个泊车小弟展堂拿着根粗木短棍,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偏生木叶和晓窗都背对着门口看不到,江南急,可是他喊不出来,无计可施。
不过显然江南是在杞人忧天,但见木叶端起茶杯往后一倒,展堂顿时就仰面翻倒了,晓窗的右手一抖,立刻秀才惨叫,接着一声“吧嗒”,想必是那妇人手中的鸡毛掸子落到了地上。
“(大侠)女侠饶命!”三人齐声求饶。
江南一乐,竟乐糊涂过去了,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看来他那小身板,一口茶的蒙汗药量也就能把他放翻了。
晓窗令三人规规矩矩在木叶面前站好,自己去后院汲来井水把江南泼醒。
醒了的江南纳闷地问那三个人:“你们这不是同福客栈吗?”
三人齐点头又忙齐摇头,最后还是那少妇怯怯地说:“我们这是同福客栈。”
木叶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江南,并没有阻止,显然她把审判权全全交给江南了。倒是晓窗白了江南一眼,人家招牌上明明写的清清楚楚他还问,不识字么!江南不管晓窗的白眼,此刻,他最感兴趣的是这三个人。
江南又问:“那你是佟掌柜吗?”
佟掌柜莫名其妙地看了看秀才又看了看展堂,点点头。她小心地问江南:“我们以前没见过面么,你怎知道我姓佟的?”
江南不答,他纳闷地嘀咕:“没听说同福客栈是黑店哪,你们怎么做这种拿蒙汗药麻人的事?”
“我们这不是黑店。”佟掌柜忙声明。
“拿蒙汗药麻我们还说你们这不是黑店?”江南奇怪道。
佟掌柜弱弱地回答:“如果我们这是黑店就不拿蒙汗药麻你们了。”
“啊?!”江南隐隐觉得有些蹊跷,不过还是不明白。
江南耐下心问:“好吧,先不管是黑店白店,你们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蒙汗药?”
迟疑了好一会儿,佟掌柜总算吞吞吐吐地说了:“因为……因为你们是‘雌雄双煞’……以及其党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