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你可以去了。”杜怀楼神气活现地说:“现在你中了我的独门毒药,只有我一个人有解药,所以在我给你解毒之前你逃跑的话就死路一条!”
这人可忒恶毒了!我一惊,连忙打坐入定,运行真气,要把毒逼出来。
半晌,我困惑地睁开眼睛:“可是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不妥啊,五脏,气息都很平稳。”
“你!”杜怀楼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来。
“怎么又吐血了?倒是你这样子,像是五脏受损,难道是你中毒了?”我关心地伸手探向他的脉。
杜怀楼躲过我的抓捏,拿手去抹嘴角的血:“我这是活活被你气的!”
“啊咧?”我挠头,我刚刚做什么了吗?
“总之你现在是中了我的独门毒药了,这种毒药博大精深,以你的功力不可能能觉察出来。”杜怀楼没好气地说:“所以你给我乖乖打猎去,回来烤给我吃!”
原来这样,我点点头,忧心地说:“你可记得按时给我服解药啊,否则万一我死了可就没人圈养你了。”
噗……杜怀楼生生又喷出一口血来。
难道又是我气的?我挠头,姗姗地出门打猎。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男主的名字其实本来叫重楼的,可是怕被仙剑三的重楼粉们PIA……默默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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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相见欢2 ...
噗……杜怀楼生生又喷出一口血来。
难道又是我气的?我挠头,姗姗地出门打猎。
打猎这种事情我还是轻车熟路的,包括生火洗剥烧烤,当年在山上我也就这么点业余爱好了。我兴致勃勃地在林子里钻来钻去,终于选到一只肥得都快跑不动了的兔子一剑钉死,再洗剥干净回庙。
刚一进庙门就听杜怀楼骂:“让你去捉兔子,不是让你去打老虎,需要这么久吗?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存心想把我饿死啊!”
为啥我要圈养一个这么凶的小子?!我委屈地扁扁嘴:“我又去找了点柴火,要烤兔子总得有柴火吧。再说,夜里会黑,会冷,也得点堆柴火才成。”
说话间我已经手脚利索地燃起了一小堆柴火,串上了兔子开始烤。
说话干活,两不耽误!
杜怀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突然道:“你还会什么?”
“啊咧?”我完全搞不清状况。
“我是说,你懂基本的医术,轻功、内功似乎也不弱,还会打猎、烧烤,还知道夜里要点柴火取暖……你会这么多东西,就像一个老江湖一样。我很想知道,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杜怀楼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地说。
“啊,琴、棋、书、画,缝、补、烹、调,还有什么火系法术、漂浮术、算术、机关……这些都会一点点吧。”我不停地转动着兔子,好奇问道:“可是这些很老江湖吗?这些都是楼山上的必修课啊。”
杜怀楼抽了抽嘴角:“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么?”
“当然有啊。”我苦恼地扳起指头来:“比如我学不会打卦算命。师父说我个性太过耿直,这种机灵变通的事情做不来。还有我不会用暗器,师父说,练暗器的人要喜怒不形于色,出敌不意、制敌不备,可我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决不能做出这种不动声色就杀人于无形的事。再有我其实不会轻功,这倒不是我学不会,是师父没教我,师父说学会漂浮术就可以了,咱们楼山上的人不需要学轻功。再再有……”
杜怀楼的嘴角又抽了抽,打断了我的喋喋不休:“你学的是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今年实际上已经八九十岁了?”
“八荒六合惟我独尊功是什么功?要八九十岁才能练么?”我好奇问道:“楼山上似乎没这门功夫。”
“那我知道了,你是妖怪。”杜怀楼笃定道:“不然你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了这么多东西。”
这话我可不爱听了,我生气地一撅嘴:“我明明是个剑仙啊,剑仙!怎么可能会是妖怪。再说了,这些东西但凡楼山门徒都要学的啊,我算是最不争气的那个了。”
呃,我怎么一不小心就真相了!我阴晴不定地看向杜怀楼,杜怀楼却仿佛混不在意,接过我递过去的半只兔子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喃喃自语:“看来楼山这几年发展地不错。”
楼山不错吗?我抬头看天,无从比较,没有结论。
杜怀楼狼吞虎咽地啃光了那半只兔子,两眼冒着红光又看向我手里的另半只。
不是吧,大家是同龄人,饭量应该差不多才是!我警惕地转过身去,护好我那半只兔子。可是他眼里的红光……太惨不忍睹了!我忍痛又撕下一条兔腿来递给他。
杜怀楼满意地接过兔腿,问我:“小木头,你从出生就在楼山上吗?你师父是谁?你见过一个叫楼九的人没有?”
这是干什么,抢了我的兔腿不够还要查我师宗八代?我警惕心起,慢吞吞地咬下一口兔肉,实事求是道:“按理说,是我圈养你,应该是你先把自己的来历身份陈述一下才是。”
杜怀楼双眼一瞪,突然向后倒去。
这不是被噎的吧……我狐疑地把杜怀楼提起来放在腿上,对着背又捶又打,一块兔肉从杜怀楼的嗓子眼里发射出来,杜怀楼缓缓睁开眼。
我第一次看到被兔肉噎晕的人,难道是我烤得太好吃了?我开始检讨自己的厨艺。
杜怀楼坐起身来恶狠狠地说:“谁要被你圈养!你是老子什么人敢圈养老子!”
难道还是必须我被圈养?我担忧地回答道:“其实我也不想圈养你,可是如果我不圈养你的话就要被你圈养,那还不如我圈养你呢。”
“谁要圈养你!你是老子什么人老子要圈养你!”杜怀楼的口气更恶劣了,我却心情大好,没有圈养也没有被圈养,这么说我的人生还可以依红偎翠、窃玉偷香?我忍不住眉开眼笑,向杜怀楼深深一揖:“小木在此谢过兄台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你这就要走?”杜怀楼一挑眉。
这个自然,离被圈养这种危险自然是越远越好!我诚恳地点点头。
杜怀楼又挑眉:“怎么,你的解药不要了?”
对哦,我怎么把这回事给忘了。我挤出笑容来,又是深深一揖:“兄台眼下这是伤也处理好了,肚子也吃饱了,不如就把解药赐给小弟吧。”
“伤处理好了,肚子也吃饱了,这些都没错。”杜怀楼慢条斯理地说:“可是我内存还没解决。”
不是吧,嘘嘘这种事情也要人伺候!还是,他别有所图?!我捉紧裤腰,防备地看向杜怀楼。
杜怀楼脸一红,骂道:“老子没你想得那么纨绔子弟!老子不过腿受伤了,需要你搭把手。”
原来如此!我松下口气,把他扶了起来,让他一条胳膊挂在我肩膀上往大殿外头走。
不知不觉已经是月出东方,没了火堆,外面的能见度实在是有限。我一脚深一脚浅把杜怀楼引到一棵大树旁,刚想扶杜怀楼靠着大树蹲下但看他一只手在腰间悉悉索索一阵子,也不蹲下,那么顶天立地地站着就嘘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