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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与被圈养(53)

“以为我就无计可施了吗?”僵尸王横眉怒目,突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杜怀楼应声飘摇而起。

虽然说他已经长大了一点,但是对于僵尸王这个喷嚏来说,他还是弱小得可以。

苏峭一挥袖,一股柔风卷住了杜怀楼,同时血池里的枝叶也摆动着手臂推托着那朵艳丽的曼陀罗接住了杜怀楼。

“垂死挣扎!”僵尸王的鼻孔哼出一口气,一张嘴,一道硕大的闪电像镰刀一样向我们收割了过来。

曼陀罗的枝叶纷纷被割断,可被割断除立刻又长出新的枝叶来涌到曼陀罗花前,镰刀就陷在这曼陀罗的枝叶中越来越细,最后湮灭。

“究竟是谁在垂死挣扎!”杜怀楼傲然立在曼陀罗花上:“不是跟你说过,尸毒是曼陀罗花最好的肥料,这整个血池,包括你,现在不过都是我的肥料。”

说话间曼陀罗的枝叶已经粗壮了不少,以扎在僵尸王头上的枝叶为最,原本他们只是僵尸王头上的花边,此刻已然成了托住他脑袋的绿色托盘。

僵尸王露出惊恐的神色来,一颗脑袋抖抖抖似乎想要凌空而起,奈何曼陀罗的枝叶牢牢把他拉住,他只能徒劳地张嘴吐出一道又一道闪电,湮没在曼陀罗的枝山叶海中。

不知道是我们在变大还是僵尸王在缩水,原本那个让我觉得高山仰止也不过如此的脑袋渐渐变得好像没那么巨大了,倒是杜怀楼慢慢巨大起来,最后完全挡住了我的视线。

看来我们并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是杜怀楼跟僵尸王而已,似乎是僵尸王慢慢地被杜怀楼吃掉了,又似乎僵尸王跟杜怀楼在角色互换。

我担忧地想:杜怀楼不会变成第二个僵尸王吧?

“那个……”我提醒杜怀楼:“游龙剑还定在他的眉心呢,你别一起吸收了。”

杜怀楼回过头来,瞳仁里的血色一闪而没:“你不是会收剑决的吗?”

“你顺便嘛,摘下来就是。”我双手托腮,仰头四十五度眨吧眨吧眼睛。

杜怀楼一呆,随即冷哼一声:“原来你至少还有勤劳这个优点,现在你越发没用了。”

我扁扁嘴,难道我至今为止的游历整个儿就是从万能剑仙到无用垃圾的过程?

作者有话要说:本周这篇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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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苦水镇5 ...

我扁扁嘴,难道我至今为止的游历整个儿就是从万能剑仙到无用垃圾的过程?

说归说,杜怀楼还是拈起了那枚对他来说跟绣花针一样细小的游龙剑递给了我。

此刻,血水已经干得差不多,露出了曼陀罗的根茎,我问杜怀楼:“僵尸王死了没?”

“还有一口气。”杜怀楼从曼陀罗花上跳了下来,一挥手,满池的枝叶根茎瞬间虚化,变成了一颗种子,落在杜怀楼的掌心。

苏峭在我身边细细道:“僵尸王乃此血盆阵布阵之人,若是已死此阵当解,我们也该恢复寻常大小了。”

“那干嘛还不弄死他?”我纳闷道。

我发誓我不是暴力,我只是惩恶扬善!

“让你来好不好?”杜怀楼用他那巨大的眼珠子斜我。

“他在哪里?你让让,我看不到他。”我提着游龙剑跃跃欲试。

杜怀楼一鞠躬,随后转过身来,尖着指甲提着僵尸王的发髻送到我面前。

此刻那颗脑袋已经跟我们的脑袋一样细小,脸色灰白,眉目绝望,不过脖子以下却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你都帮我解决了七成了!”我有些不满。

“僵尸王是断头将军,真身便只有一颗脑袋。”苏峭解释道。

“啊,这么可怜。”只有一个脑袋,这该是多么悲惨的一件事,我忍不住同情起他来。

“你要是知道这一池的血都是被他杀了的人流出来的,你就不会认为他可怜了。”杜怀楼又斜我。

“可是那一池血不都被你吸收了么。”我腹诽。

“你到底动不动手?”杜怀楼等得不耐烦,作势欲捏。

“唉,等等!”我连忙提起剑,看着僵尸王闭起了眼睛,就在他眉心刺了下去。

刹那间皮消肉干,那颗阴阳难辨的脑袋变成了一颗黑漆漆的骷髅落到了剩余的血水中。

与此同时,头顶上的建筑剧烈地抖动起来,簌簌地往下落石块、泥尘。

杜怀楼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跟我们一般大小,纵身跃上了云舟,苏峭便掌控着云舟在石块、泥尘间穿梭向上。

不多时尘埃落定,头顶一片银辉,一轮满月像青蛙的肚皮一样贴在青靛色的夜幕上,无数俊男美女聚集在我们脚下,愣愣地看着脚下的砖砾。

“我是杜怀楼,僵尸王已经死了,你们谁还不服管的竟管找我。”杜怀楼傲然道。

一众尸妖这才注意到我们,静静地看了一回,三三两两散开。

“这就算解决了。”我伸了一个懒腰:“还有多少魔头不服管,干脆都陪你解决了再回去好了。”

“前半句还算中听,后半句关于回去的部分你就不能不说。”杜怀楼瞪我。

“可是,我总要回去的。”我无辜道。

在魔界我就是肉啊就是肉,他哪能保证时时刻刻护着我。

“我让你回去!天涯海角你也别想跑掉!”杜怀楼突然一伸手,把手掌贴上我的左胸。

一阵细小的疼痛钻心而进,就像被蚊虫叮咬了一下,三息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跳了起来:“非礼啊!”

苏峭迅速地把我拉到背后。

杜怀楼双手抱到胸前,挑衅地看向苏峭:“她是我的!”

“她不是物件,不属于任何人。”苏峭静静道。

我在他身后直挑大拇指——他说得多好哇!

“她就是我的!”杜怀楼不依不饶。

我扯了扯苏峭:“算了,他就是一个非要吃到那颗糖的小屁孩,毫无理智可言,咱们不要跟他计较。”

“楼小木!”杜怀楼跳脚。

“剑鞘在,少主有什么吩咐?”我立正站好,绷着脸严肃听令。

杜怀楼瞪我,半晌恨恨地憋出一句:“楼小木,你就是猪!”

被骂了,我很习惯,可是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很好,我忍不住在嘴角勾出一丝笑。

“走了!”杜怀楼跳下云舟。

“去哪儿?”我抬头看了看青蛙肚皮,跟着跳下:“去客栈吗?该睡觉了,不过我身上只剩下七十两银票,没有碎银子也没有铜子了。”

苏峭收起云舟,轻声建议:“我们可以露宿。”

血盆阵已破,苦水镇的空气不再是之前血雾迷蒙的样子,露宿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可是,睡着了会不会被那些尸妖抓去放血啊?

“不用露宿。”杜怀楼一扬下巴:“去客栈。”

我不大信任他,想起之前在“闻香下马”一口气花出去的二十三两又三百文,我咕哝:“不是去黑土镇那间客栈吧。”

“你以为经过刚才苦水镇里还有谁赶问我要钱不成。”杜怀楼傲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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