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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与被圈养(71)

有这么明显吗?

我正气凛然地指责:“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杜怀楼挑眉,大有些我不把话说清楚就要我好看的架势。

“还不是因为你把经楼弄坏了!”我抱怨:“就算不用我们亲自把它修好,修楼的钱我们总应该出吧!”

“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劫富济贫。”杜怀楼拉着我就要走。

我把脸皱成囧字:“劫富济贫怎么也要等到晚上吧,现在大中午的……”

“大中午怎么了?”杜怀楼又挑眉。

朽木不可雕也。我摇头念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苏峭一笑,向我们道:“经楼之事我也有份,苏家微有薄产,不如这修缮经楼重整藏书的花费就由我来出,如何?”

“真的?”我意出望外,随即怀疑道:“可是以前住客栈吃饭的钱都是我付的!”

苏峭尴尬地咳了一声,面色微红:“之前路过郴州时值大旱,民不聊生,身上所带的银钱都分给了灾民。”

这的确会是他做的事,我点点头,握拳:“走,咱们去劫苏峭的富济楼山的贫!”

“不吃面了?”杜怀楼斜我。

“去小叔家吃好的!”我眨眨眼,随即看向苏峭:“小叔不会不请吧。”

苏峭莞尔:“自然不会。”

于是去食堂的路线稍微偏移,我们直奔山门。

秋风送爽,木犀飘香,一派田园风光;红日微斜,层林尽染,多少山野情趣。

山门口正赶上师父送孙安平师兄下山,与那天送我一般无二,我连忙拉住杜怀楼、苏峭站在一旁静等。

师父慈祥地看了孙安平师兄一会,道:“安平,此行福祸不定,前途未卜,成神成魔皆在一念之间,你好自为知,好好珍重。”

咦,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捏?

安平师兄恭恭敬敬地说了声:“是,师父。”

师傅又道:“果若留恋红尘,不思进取,那就找一贤良淑德的娘子,安居乐业。”

这后半段话稍有出入,不过,还是非常的耳熟啊!

师父,难道乃对每一个下山的弟子说的都是一样的话咩,我还以为那是特别争对我的临别箴言,句句放在心头,时时刻刻拿行为掂量T-T。

安平师兄又恭恭敬敬地说了声:“是,师父。”

师父满意地点点头:“去吧。”

“是,师父。”安平师兄乖乖离开。

师父这才拿眼看我们,略点头,唤我:“小木……”

“师父。”我乖乖上前应声,比安平师兄还要乖。

师父微一沉吟,开口道:“经楼……”

我连忙交待:“是我们弄坏的,我们这就去小叔家拿修缮经楼和重整藏书的钱。”

“师父不是怪你。”师父慈祥地摸了摸我的头,似乎难以启齿,半晌才道:“你们去见了藿香,都知道了?”

“是啊。”我老实地点点头:“师傅你放心,我还没有吃过人,以后也不会去吃人哒。还有,师父,你帮我告诉娘,我不要她帮我渡化成旱魃。”

“可是,”师父甚为忧虑地说:“尸妖以人血为生,若不饮人血你终会一日日衰竭下去,直至成为僵尸一般的行尸走肉,毫无意识。”

“阿咧?!”还有这个说法?

我一愣,挠头:“可是,师父,我现在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啊,睡嘛嘛安,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那是因为你尸妖的属性虽然已经觉醒,但尚在压制之下,人的属性还占了绝大部分。”师父担忧地看我:“可这种压制,至多还剩五年。”

就是说,我目前还只是个不完全的尸妖。

我眨眨眼睛:“五年很长的,这五年说不定有什么奇遇呢!”

师父沉默不语,在我头上摸来摸去,就像摸一只哈巴狗。

“也罢。”师父点点头:“需记住修行者的本份,切勿伤害人命。”

“是,师父。”我乖乖点头。

师父欣慰地点点头:“去吧,跟苏峭回去看看也好,银钱之事你无需放在心上,实该探看你祖父祖母一回。”

是了,师父不说我几乎忘记,苏峭爹娘正是我的爷爷奶奶啊!

嫡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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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

biang biang 面——陕西关中民间传统风味面食,特指关中麦子磨成的面粉,通常手工擀成长宽厚的面条。

biangbiang面的写法有两种:

其一是,“一点天上飞,黄河两道弯,王八大张口,左一扭,右一扭,夹着言篓篓。左弓镸,右弓镸,中间坐了一只大马猴。心沉底,月依旁,留个钩搭挂麻糖,最后推个车车走四方。”

其二是:“一点飞上天,黄河两头弯,八字大张口,言字朝进走,你一扭,我一扭,你一长,我一长,中间夹个马大王,心字底,月字旁,挂个丁丁叫马扛,坐个车车到咸阳。”

陕西方言读biang(二声,阳平)(BIANG、BRANG)

只是突然想到这个风味小吃,顺便普及一下,嘻嘻*^_^*

作者有话要说:天寒地冻求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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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做尸妖2 ...

是了,师父不说我几乎忘记,苏峭爹娘正是我的爷爷奶奶啊!

嫡亲的!

告别师父,登上云舟,安抚好杜怀楼,我问苏峭:“小叔,你家在哪儿?”

“是我们的家。”苏峭纠正,随即道:“离此地不远,过逸仙村、应福镇,在平安镇之前,城名四方,我们家便在四方城东南之隅,府名苏园。”

逸仙村我是去过,平安镇我也去过,这两个地方现在都在通缉我,应福镇、四方城我就闻所未闻了。不过,这倒不带表它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齐秀她爹还有平安镇的混帐衙门有没有将我们的通缉令也贴到了这两个地方。

我担心地问苏峭:“小叔,你说在四方城我们会不会也被通缉?”

苏峭顿了一顿,才答道:“若是在四方城,应当不会。四方城郡守与父亲交好。”

“那就好。”我放心地点头。

杜怀楼在我背后闷哼:“被通缉又怎样,”

“不怎么样,”我皱皱鼻子:“就是麻烦。”

要不是被通缉我也不会误入“欲望之森”,进了魔界,给苏峭惹下这么大的麻烦。

想到这里我又问苏峭:“小叔,碧游的事,你怎么打算?”

想了想,我又补充道:“你不用为了帮我渡化成旱魃勉强自己成魔,虽然我其实认为好死不如赖活着,但是你有你的想法,我也不希望你活得痛苦。”

苏峭不说话,半天缓缓道:“我会慎重考虑的。”

“还有,”我老老实实对苏峭道:“小叔,我想好了,我不要你圈养了。虽然一开始我对你很心动,可是现在我觉得我们更像一家人,对你没有特别的想法了。”

说到这里杜怀楼抱着我腰的手挠了我一下,好像在得意,我补充道:“当然,对杜怀楼也是这样,我觉得我们就是风雨同舟的三剑客!”

杜怀楼顿时改挠为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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