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杜怀楼掐着我的腰在云舟里指着苏峭炸毛:“为什么我们私奔要带上他!”
因为苏峭留下的话一定会被爷爷奶奶给炮灰掉!
不过,我怎么能这么告诉他。
眨眨眼,我诚恳地说:“因为你没有代步的法器。”
杜怀楼被我噎住了。
随即暴怒:“我会空间转移法术,要代步法器干什么!”
“空间转移法术不够大众。”我眨眨眼睛,说出了一个自认比较中肯的理由。
杜怀楼更怒了:“我是魔界少主,要那么大众干什么!”
这就是少主之流跟我们平民的差距啊。
我看了看脚下的云朵,决定用另一个方式平息他的怒气。
“杜怀楼,”我慢吞吞道:“我们现在在云舟上。”
“我不是白痴!”杜怀楼咆哮。
我甚为欣慰地转过头去:“原来你已经不怕高了啊。”
杜怀楼刷得白了脸,不吭声了。
原来他不是不怕,只是刚才气忘了。
不过这样也好,世界,终于清静了!
苏峭轻轻笑出声来,好一会,才含笑道:“小木,为什么不成亲而要私奔呢?”
对苏峭似乎永远没有办法像对杜怀楼一样坦然糊弄,我摸摸鼻子:“我可不可以说,因为我根本没想好要不要成亲?”
杜怀楼闻言拼命掐我,手上的力道大得可怕,我不禁要怀疑他怕高是不是根本就是装的。
我一边忍受腰上的剧痛,一边抱怨道:“都是爷爷,明明没什么,他偏偏捕风捉影,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也许,爷爷是认为你们很好。”苏峭轻声道:“我一直也这么以为,你们……”
苏峭顿了顿,道:“可以毫无芥蒂,旁若无人,虽说看似常有纷争,却绝无不虞之隙,恰似人常说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这是……我跟杜怀楼?
杜怀楼不掐我了,慢慢帮我揉刚刚被掐的地方,指尖的力度大小适中,一股暖意隔着衣服渗透到皮肤里。
也许苏峭说的没错,我跟杜怀楼的确很好。
会不会是一开始就报着要圈养他的念头,所以分外不把他当外人?
难道,爱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波澜壮阔?
尝闻,爱情就是相濡以沫,或者这样打打闹闹,毫无负担的感情才算的平淡是真?
我……还是不确定。
“唉……”我长叹一口气。
苏峭问:“是我的话让你觉得困扰了吗?抱歉。”
我摇头,摇完才想起来他根本看不见,连忙说:“不是,跟你没关系,我只是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还是以前好,以前只想着自己下山娶娶媳妇,魏紫姚黄环肥燕瘦依红偎翠左拥右抱,多幸福,多简单!”
“哼!”杜怀楼在我背后鄙视我:“长不出j*j的人也想娶媳妇!”
“现在不是不想了。”我纠结,愁眉苦脸道。
想当初也没有这么纠结的,就算以为自己注定断袖也没感到多不适,甚至已经打定主意要圈养杜怀楼。可是苏峭一出现,我的计划就乱了,开始心动,然后又发现自己不心动了,再然后就茫然不知适从了。
而对杜怀楼,似乎从一开始决定圈养他到现在都没什么变化,包括想要苏峭圈养的时候也对他跟过去一样。
不对,最近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他让我留在魔界陪他一起开始?从他送我广袖流仙裙开始?从他在流觞厅里弹琴开始?还是从发现他被我咬却一声不吭开始?
其实……跟他成亲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到洞房,一想到OOXX时我会成为下面的一个我就感到无比的,无比的囧。
或者,我在意的不过自己是不是攻?
ORZ……|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对手指
没钱看文了,所以这个文完结之后可能会申请倒V或者包月
请在追的大家注意进度
还有几章就完结了,基本上我会按三天两更或者两天一更这样的速度来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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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做尸妖7 ...
其实……跟他成亲也没什么,可是一想到洞房,一想到OOXX时我会成为下面的一个我就感到无比的,无比的囧。
或者,我在意的不过自己是不是攻?
ORZ……|
“去哪里?”苏峭突然问。
“随便吧,不要回去被爷爷骂就可以。”我无可不可。
“回楼山可好?”苏峭询问。
杜怀楼不干:“回魔界。”
苏峭也不争辩,只静静道:“上古五神中除娲主外唯青帝于内丹修行之事甚为精通,而当日星主与青帝交好,秦王照骨镜中得到的那颗内丹我看不出来历,但以秦王照骨镜伏尸之能想必与尸妖必定有关,我想去让星主甄别一二,或者对小木能有些帮助。”
杜怀楼不吱声了,云舟直奔楼山而去。
到山门时正是大半夜,我把苏峭引进客房,很自觉地回自己小房间去,也不管杜怀楼,上了床蒙上被子就大睡特睡。
这几天在爷爷家总怕自己半夜梦游咬人的事被爷爷知道了让他好容易收回的大义灭亲之念再次爆发都不怎么敢睡着,现在回到楼山总算可以放心睡一回了。
几乎是头刚挨着枕头我就朦胧了过去,接着便陷入沉沉的黑暗,连梦也没一个,直到肚子饿得实在受不了才睁眼起床。
起床的时候杜怀楼并不在身边,我推开门看了看天色决定不去管他,还是去食堂为上。
最近本来就容易饿,昨天晚上又只顾着逃婚忘记吃饭,此刻我已经是饥肠辘辘,腹鸣如鼓。
民以食为本,尸妖亦然。
正好是早饭时间,我一口气奔到食堂,顾不得去大灶上去,就近顺了门口桌子上大师兄孟稹的一个馒头,张开嘴,吭哧咬了一口。
咦,不对,馒头怎么有汁,还甜甜的,难道是豆沙包?
是了,这红红的往外流的就是豆沙馅儿!
大壮师兄做的豆沙包最最好吃了,我欢呼一声,吭哧又是一口。
“小木,醒醒!”
咦,是谁在叫我,我不醒着呢吗?
突然,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我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我发现自己就像一只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鸡,浑身上下都滴着水,估计是谁对我施展了水系法术,而周围一众师兄团团把我包围,根本看不出谁是凶手。再一定睛,赫然发现,我手里哪里捧的是馒头,分明是大师兄的胳膊,那红红往外流的也不是豆沙馅儿,是大师兄的血。
要死了!我做梦咬人的事越发升级了,居然跑这么远来咬了大师兄一口。
“小木,”大师兄苍白个脸,问我:“你醒了吗?”
我抖抖满身的水,抱怨:“大师兄,你叫人起床的方式太激烈了!”
说着我利落地一弹指点燃红莲焰火去炙大师兄被我咬伤的胳膊。
大师兄龇牙咧嘴地叫唤:“不关我事,是你四师兄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