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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美人养成记(7)

我抿了抿唇,偏头对着门缝说:“挽袖……”顿了顿,我继续问:“你为什么拿公子的玉佩?”

过了片刻,里面的人哽咽了一下,才答:“如果我说了,你信吗?”

听了此话,我从地上起来,蹲着对门缝说:“当然相信,我就怕你不说。”

里面还是一片黑,看不清任何东西,只凭声源得知里面有个人,挽袖说:“我还有个哥哥,他爱赌钱,前些年就将家里败光了,还欠下了一笔债,本来是要将我卖去了青楼抵债的,我娘阻止了,后来,我就来着城主府做丫鬟来了。近些日,我回了一趟家,原来哥哥已经不知去向了,我娘亲一时气急旧病复发,如今卧床不起,我……我实在不晓得怎么办……”

说到这里她便泣不成声,我听着,大概也就想到了原由,唯一年迈的母亲卧床不起,她家境贫寒自然没钱医治,情急之下才做了这等的蠢事。

这个社会不比我长大的社会,这个时候还没有最低生活保障金,也没有医疗保险更没有慈善机构。像挽袖这样的贫苦人家遇着了这些事也只能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听着她在里面抽泣,心里的酸涩之意更甚,我缓缓开口:“你娘亲她……”

挽袖哭腔道:“我不敢回去,我怕看到她难受,我却在一边无能为力……我……我……”

我的心也跟着揪到一块去,咬了咬牙,只恨自己现在也是没钱没势的一个丫鬟,若是我一来阑珊还在安安分分做她的公主,那我定是能帮她的。但是此时……

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很久,地面的寒意向着我的全身传递,里面还有挽袖的抽泣声,于是夜更静,风更凉。

我对挽袖说:“你只管放心,我定会救你出来,不仅要救你,也救你娘亲。”

我站了起来,迈开了步子。我想到了一个人,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

心中想好了要说什么,等会见了他就可以直接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求个花花

6、洗冤录

祈轩的房还亮着灯,说明他还未就寝,我抬手敲了门,不久里面便有了回应。

我推门进去,寝房里面的书案后端坐着一位眉目如画的男子,我看他时他方抬起眸,目光与我交汇。

“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来打扰。”

祈轩放下手里的书卷,看向我,“怎了?”

我提步向前,在离他不远处停下,“我想让公子听我讲一个故事。”

他挑了眉看着我,“我不记得我说过我喜欢听人讲故事。”

“不会耽搁你太久。”我顿了顿,“若是你是因为不想见到我这张脸,你大可以背对着我听。”

祈轩勾唇一笑,端起书案边一盏茶浅浅抿了抿,“如此说来,无论如何你都是要让我听你的故事了?”

“也不是,我没有勉强你的意思。”我干咳了一声,“不过,你能听的话我就十分高兴。”

看了没甚反应的他一眼,我弱弱地开口,“茶这种东西提神,不大适合晚上喝。”

祈轩将手中的茶盏放下,“方才就有些犯困,若是不喝茶怎么听你讲故事。”

我心里一阵欣喜,向着他鞠了一躬,“多谢!”

“快说罢。”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将挽袖方才说的家事加了些感官和细节描述,变成了一个凄凄惨惨跌宕起伏的故事。想必普通人听了定是会感动肺腑,为故事中的女主人公喊冤不已!

我那《巾帼不让须眉》的小说不是白写的,虽然我还没拿到稿费,但是练就了一个编故事的技能也算是收获了。

我的故事说完之后,祈轩微微蹙了眉头,“莫要告诉我那故事之中的女子是你。”

我捏着拳头在唇边干咳,“不是,我的境遇比她要好些。”

“所以?”

我酝酿了一下情绪,“我的故事还未说完,后来,那个女子为了替娘亲治病,在十分纠结的情况下拿了一位贵公子的玉佩,但是却因偷窃罪被官府捉了去,那官衙里的狗官竟是贵公子门下的走狗,为讨好那贵公子竟私自判了那女子的死刑!”

“说完了?”祈轩挑眉问。

我点头,“说完了。”

祈轩微微勾起唇角,“难道后面不是还有人为那名女子求情来了?”

我黑线,说得那么明显想必他是知道自己就是故事里面的贵公子了。我将计就计,“那不知公子认为那个求情的人能否成功救得那名苦命的女子。”

“玉佩即已找回,加之那女子有苦衷,替她求情的人又有三寸不烂之舌,自然是能救得出的。”

我一时激动,“那你可是答应要放挽袖出来了?!”

“此事我并不知情。”

既然祈轩不知道挽袖被关了起来的事,那就是说是秋姐自作主张将挽袖关起来的。我在心里把恶毒的秋姐骂了好几遍,既然她自作主张,必定是要有人出面才能化解此事。我抿了抿唇,看向祈轩,“那,公子可愿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

“我只应下听你讲故事,并没答应要做这个人情。”祈轩端起茶盏再浅抿了一口茶,“此事你自己看着办罢。”

我一个激动,差点就要扑过去蹭他,但是因为介于阑珊给他留下了各种阴影,所以我抑制住了,十分淡定地问他,“若是,有人阻止我那该如何是好?”

“若是有人阻止,你叫她来见我便是。”祈轩重新拿起桌面的书卷来看,视线落在了页面上。

我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深深鞠了一躬,“多谢。”

祈轩从书卷里抬眸,无奈地看着我,“这是你第二次鞠躬。”

他这是在提醒我不要鞠第三个躬,我嘴角扯了扯,“时候不早了,你歇息罢,我先走了,晚安。”

我转身,十分欢乐地出了门,向着柴房奔去,顿觉身子轻的要飘起来。

不对,此时该是去秋姐的房间,向她要钥匙,不然去了柴房也做不了什么。我一个旋身,拐进了另外一条回廊,直奔秋姐的寝房。

她早已熄了烛火,想必是睡了。我抬手敲门,里面还是没反应,看来是睡得像死猪一样了。我加大敲门力度,里面终于有了回应,语气里睡眼朦胧外加被扰清梦后的烦躁,“谁啊,大半夜的吵什么啊!还让不让人睡啦!”

若是我说是我,她不一定会过来开门,于是,我继续敲门,敲到她主动来开门为止。

她开了门,见到门口的我,一张脸黑得比这天还黑,“丑丫头,大半夜的跑出来扮鬼吓人这是活腻了。”

没等我开口,她打着哈欠斜眼看着我兀自说着,“哦,不对,我说错了,你这副皮囊用不着扮也像鬼。”

我不想跟她说这些有的没的,伸出手径直说:“说够没,说够了就把柴房的钥匙给我。”

秋姐双手抱着臂膀,站在门槛内睥睨着我,“给你钥匙?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公子说的,要放了挽袖,怎么,你想违抗公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