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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LD住,女神(娱乐圈)(49)+番外

易可馨静静地听着,想象着温雅谦逊的裴弘谨忍着心头的哀痛劝诫那些人的样子,必定不失了风采才是。可是自己的心却痛起来,怎么都不能相信,记忆力俊朗实诚的父亲,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

姚远之品一口香浓的巧克力,凉了口气说:“可可,我还是那句话,做为一个父亲,他并没有错。”

他说这话时,直直地看着易可馨,可是易可馨太难过,头低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咖啡杯里氤氲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咖啡室里的暖香雅曲很好的遮掩了彼此的情绪。

幸好,彼此都看不到对方。否则,姚远之说这样的话,底气都不足。不是为了易可馨的父亲,而是,为了贺家所做的事。

那些突然多出来的证据,是从裴老太太的口供中得出来的。那些成了指控易可馨父亲的有力证据。

他是贺家的孩子。贺家,三世只为裴家安稳。他什么都不能说,唯一能做的,是保持沉默。

他想着,眼睛不由的穿过了易可馨,直直的投射在正坐在易可馨背后不远处的裴弘谨。一向温雅无双,事事尽在掌握的裴少,此刻眼底却尽是落寞,时刻不舍地,只为看一眼易可馨的背影。拧着的眉头里,纠缠不开的命运。

不久后,易可馨便被在附近的Bruno召唤走。时装展事务繁忙,一波接一波的事情,Bruno对于工作的态度一向是工作第一,工作忙完了方才是生活。整一个工作狂,逼得易可馨也练成了千手观音,事事在行。

易可馨走后没多久,姚远之挪了位置,坐在裴弘谨的面前,“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见一面?”

裴弘谨脸上漾开无可奈何的笑:“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她?”

再深厚的感情,也敌不过这样的家恨。他不恨易可馨,可面对易可馨,便想起自己枉死的父母。他纵是圣人,也放不下。

想起易可馨父亲罪名已定的那日,奶奶冷着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裴钰,除非我死了。否则,你们俩绝无可能。”

奶奶没说出名字,可是那一刻,他明白了以后的路,将失去多么重要的东西。

整个世界都知道了,他与她之间,这道痕,多么深。

******

好不容易忙过时装周,又是一个跨年夜。Bruno放了易可馨一天的大假,已是难的。易可馨却再也去找姚远之,一个人拎着一个单反相机,就杀上了巴黎街头。挨着耳熟能详的景,一个个逛过去。明明青天白日的,却总觉得,后面像是有个人跟着自己。转身去找,却只有人来人往。

路上有热情的巴黎街头画家,看到她一个人,便拉着她用不流利的英语,邀请她免费画一个人物肖像。那画家笑起来脸上的酒窝让易可馨想起了一个人,一晃神,便也坐在了凳子上,那画家已经动了笔。

她不过坐了一会,那画架便画好了,拿着画给她看,画上的自己惟妙惟肖,就是眼底的情绪不是太明朗。画家观人最是眼尖,怕是自己心里的情绪都落在了他的眼里。这样看起来不开心的自己,她却不想要了。

执意给了那画家一些钱,她转身离开。夜巴黎即将来临,灯火辉煌处,暗潮汹涌。她插上耳机,MP3里流淌着低沉的《月半弯》。此后的月夜想起来,再也没有那日的美。她靠在袁子宸的身上,那样安稳。

时光流转,又一个跨年夜。

两年来,她再也没有与袁子宸有过半丝半毫的联系。或许大洋彼岸的人,早就忘记了自己。

穿越在热闹的人群里,她踱步回了酒店。门卡刚开,后来窜上来一个人,拥着她就进了房间,关了门。

一阵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人拥上来,将易可馨转了了个身,让她的后背整个都贴在了墙壁上,两臂之间腾出来的空间正好容她喘个气,强大的压力却让她动弹不得半分。浓重的男人气息里,有莫名的熟悉感。那下巴就抵着她的额头,均匀的呼吸里带着凌乱的厚重感。

房间里漆黑一片,易可馨抬起膝盖就要往那个男人的□踢去。电光火石间,那男人腾出左手一挡,强而有力的右手往她身上一绕,顺着那个方向就把易可馨带到了床上。

耳机随着两人的动作跌落,歌声里的低沉延续到现实中,那人轻轻地在她耳边念到:“可可,别怕,是我。”

感应灯应声而亮。袁子宸的脸离她那么近,就在眼前,一双深潭似的眼睛看着自己,目不转睛,怕眨眼就会才错过。袁子宸长叹了一声,再也忍不住心头的欲-念,朝着眼前那片柔软低下头去。

这一个吻,轻柔婉转,却带着多少的思念,多少柔情。袁子宸怎么都吻不够,暖香在怀,忍得着实辛苦。眼见着易可馨面目绯红,盼了两年多的人,此刻就在眼前,更是舍不得挪眼。

易可馨见他再不动,睁开眼睛,又看到那满眼的深情,怕是这样下去,要起了天雷地火。轻轻地推了推他。袁子宸不让,狠狠地抱住她,“可可,我是很想要你,可惜这会是有心无力。你别闹,让我抱着睡会。我好累。”

几年前的那一夜,他忍着强大的不适,嘶哑着嗓子对她说:“可可,我想要你……”

如今他清醒地来了,说的也是这样的话。

可是这话说完,他却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多久没休息了,满脸的倦容,下巴有些青色的胡须渣子,也不显得邋遢,多了几分男人味而已。

易可馨怕吵醒他,也就随着他抱着,不知不觉,自己也睡着了。一觉无梦,格外香甜。

两人几乎是同时醒了。易可馨别开脸,有些不好意思。两个人贴的很紧,易可馨甚至能感受到袁子宸身下微妙的变化。

袁子宸却从床上弹坐起来,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就进入新的一年了,他

这才放心。

他们处在酒店的高层,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正好就是钟楼。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袁子宸不说话,只是固执地牵着易可馨的手,十指相扣。零点时,袁子宸执起易可馨的手,吻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人人都说,左手无名指的血脉直通心脏。我这吻,便是落在你的心上。”

袁子宸凝视易可馨,两年来,他再也不是那个嬉皮笑脸的男孩,充满魅力,蛊惑人心,字字句句,都让人沉溺。

饶是这样酸气儿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都成了坚不可摧的誓言,让人坚毅地相信他。

“可可,我等了两年,终于走到你的身边。”袁子宸说着,变魔术一般,掏出一张画,那画上的人分明是易可馨,那背景,也是她日间为街头画家所画。可是如今画上的人未变,神情却变了,温婉动人,神色里只有喜悦。

一张单人画骤然变为双人,她的身边多了袁子宸,二人协肩并立,依靠在巴黎街头,宛若璧人。

“这是……白天跟着我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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