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看着人家战队的上单随便赞美了一句。
自己脑子里就开始被魏战的样子给占满了。
无意识的偷偷赞美了一波,心里有点甜甜的,这么帅的魏战怎么就眼瞎的喜欢自己,哎嘿嘿,感觉赚到了一个亿。
然后他就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光天化日怎么开始意淫别人的身材。
对了?
我是怎么知道他肌肉线条好看,还有腹肌的?
对了,和他睡过,衣服都没怎么穿的那种睡。
我草……我在想什么!
几秒中内,贺野的脑子里异常沸腾。
他快速扯回思绪,想起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其他战队的上单选手帅。
耳边传来焱哥的吐槽:“脸又不能打比赛。”
王总立马补充:“不不不,脸帅还是可以拉赞助的。听说王冕战队这两周又成了一个。”
贺野有那么点的心虚的想用余光看了一眼边上的魏战。
他的目光就同魏战撞在了一起,最后都落在了边上若有所思的滕嘉麦的身上。
18岁的TSG金主上单,小小年纪有着和他年龄不符的学历和坚毅的品格。很少见他患得患失,赢了比赛的很坦荡的庆祝,输了比赛很坦诚的接受批评调整。
金主爸爸目光沉沉的看着屏幕,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看着苦大仇深的模样,好像TSG有遇到什么危急的财务状况,看的贺野心里一凉。
应该不会他们比赛打着打着,突然俱乐部就要破产解散了吧。
虽然联盟这些年对各俱乐部的管理原来越严苛,就算俱乐部的资本破产了,也会有一笔保证金能保证选手们的基本权益。
实在是此刻金主爸爸的表情着实吓人。
魏战坐在贺野的侧身身后,看着比赛也一直看着身前人的表情。
见到贺野的视线,和目光中的疑惑,魏战觉得有些可笑。
在和战队慢慢的相处磨合中,贺野对比赛和成绩已经有了更多的期待。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的改变。
这个人铁定不会承认,但是,这是的自己期待的样子。
要一起拿个冠军的。
“最近儿子的训练效果不是很好。焱哥给教练组提出了替补上单的要求。”魏战侧头告知贺野。
“啊?”那人吃惊的转头。
“下场比赛前,二队全队要和我们一起进行人员测评。我们还有一个替补的名额可以提交。”魏战小声的。气息,吹在贺野的耳廓边。
以前也这么说话过,特别是刚进队的时候,经常是焱哥在下面骂人复盘,贺野和魏战嘴巴贴着耳朵互喷。
那时候只顾着把对方喷死,根本没有现在的感觉。
魏战偷偷欣赏着贺野漂亮的后脖颈的曲线,发现了贺野的不自在乖乖的往后挪了点位置。
可惜。不远处焱哥杀人一样的目光已经劈了过来。
“都清醒一点。王冕很强,而我们还有一个替补名额,任何位置都可能去看饮水机。”焱哥旋即补充了一句。目光扫视在场所有人:“想想赛季初你们的辣眼睛的比赛,再想想之后我们经历了什么才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我来TSG是来拿冠军的,别给我拖后腿。谁都不行。”
焱哥是资深教练,要上压力的时候,气沉丹田气势很是吓人,瞬间,之前松松垮垮看着比赛的众人,都默默的坐直了身子。在边上抖腿的王总,都停止了抖腿抠手,默默收起了手机,目光炯炯。
王总一直发自心底的佩服焱哥治队的严谨和专业,毕竟市场价摆在那里。这几个月磨合下来,对焱哥的行事作风也非常熟悉。
队伍顺风的时候焱哥是最谨慎的,会给个信号,告诉王总死命的营销赚钱。
在队伍输比赛的时候,焱哥不会无脑喷选手,肯定是先复盘分锅,然后得着问题死命的练。如果全队都有问题,那么就是一锅端的小黑屋伺候。
在队伍遇到一些不可抗力的时候,焱哥往往是比王总淡定的,这人一看就是大风大浪的都见过,处变不惊,总能化险为夷。
但是这天晚上,焱哥拎着一箱子啤酒和两包烟敲开了王总的门。
那眼神吧。
王总心里一凉。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儿。
上回两个人关房间里抽烟喝酒到天明,还是魏战和贺野疑似一个笔直,一个爱而不得,中野比赛崩盘的时候。
这不是都过去了?
现在小两口虽然酿酿酱酱的有点别扭,但是调整的还不错,这天的训练赛,中野把把超神,上路下路都是躺赢的节奏。
下路之前合同问题,两个人也深夜默默无语头秃过几回,这不是也解决了。
王总接过打开的啤酒喝前先安慰了句:“没事没事,有困难大家一起扛。”
这边焱哥已经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啤酒,淡淡的:“滕嘉麦要回家继承家业。”
王总一听,瞬间心情平复,表示这啥事儿呀,没有人比我更懂得我们的金主滕胜集团!
滕嘉麦本来就玩玩年电竞试试水,滕胜家大业大,等他大一点了,肯定是有产业要给他。
现在不是都有的滕嘉麦的哥哥滕晟滕总主持大局,小少爷再玩两年问题不大。
然后王总就听到了毁灭性的爆炸消息:“你不知道吗?他哥今天下午被董事会开除了,面临三项指控,滕嘉麦刚被接走了。”
“不可能!”王总淡定的安慰:“是不是他们整你呀,滕胜这几年好的很,滕总贼猛贼强肯定不会出问题的。淡定啦,你看我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然后王总的面前就被塞了一只手机,手机上一份格式让他特别熟悉的红头文件。
五分钟后。
看完文件,又迅速找之前几个在滕胜几位还说得上话的高管打探了一下信息。
半夜两点点。
王总已经抽完两包烟,喝完5罐啤酒,大辣辣的躺在自己房间的地板上。
同他相依为命的焱哥用腿踹人:“别嚎了,我同情你过去八年在滕胜打拼不容易。现在我们的问题是——去哪里找一个三天后能上场打王冕的上单!我草,你哭什么!!”
王总真的抽抽搭搭的开始哭:“我是滕总一手带起来的人……他吧——是个变态。”
焱哥冷漠:“怎么,潜规则过你?”
“放屁,我老婆还是她的某任秘书。滕总是滕嘉麦的哥哥,打了十几岁,好像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是真的强,而且对滕嘉麦很好。我这和他沾亲带故的,是不是马上工作也要不保了……”王总真情实感。
焱哥给气笑了:“今年我们打不出成绩不是一样没工作?哭啥。”
王总慢慢爬起来:“不,你不知道,滕总到今天不容易的,虽然人很变态,但是对我们下面的人——还有点良心。就是那个滕胜呀,是个贼窟窿。你说我们滕嘉麦回去,会不会被吃的毛都不剩……”
焱哥喝的有点高了:“你说的是继承几十个亿的滕嘉麦?得了吧。告诉我账上还有多少钱,我要快速买人,二队的上单还是个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