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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关系[快穿](235)

“嗯。”关于和时景云感情方面的问题,沈清眠不欲多谈。

她注定是要辜负他了。

沈清眠对时景云的态度在一点点疏离冷淡下来,想必他也有所察觉。

这是一个温水煮青蛙的过程。

等时候到了,她就快刀斩乱麻,不会过分刺激到他。

大约会是在寒假开始的时候,她会和他正式提出分手,然后她去外面散心,实际上是躲他一阵子。

沈清眠了解时景云,贸贸然提出分手,他必定会像以前一样缠着她,热情,又不知疲倦地想要复合。

若是她提出分手后,再消失一段时间。他再怎么执着于她,随着时间的推移,热情会有所消退。

她一贯的想法是,人是独立的,没有离开了另外一个人就活不下去的事情。只不过初时会有些不适应而已,等习惯了就好。

郝凡看着身后那张床上的快递,道:“清眠,你不好奇快递里面装了什么吗?我刚才搬动它的时候,感觉分量不轻呢。”

沈清眠当然好奇,但好奇心害死猫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不敢拆,怕钟寒会寄来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

她心里有了准备,大概是吓不到了,就怕吓到她两个室友。

“放着吧,待会儿再拆。”她压根就不想碰,打算等寝室里没人了,她就把它当垃圾给扔了。

陈艾开口道,“我忽然就想到了我前两天看到的一本侦探小说,主人公也收到了一个匿名快递,里面放了一只死兔子,”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你们说,会不会这快递压根就不是清眠的爱慕对象寄过来的,而是有人恶作剧。”

郝凡被她说得毛毛的,“那是小说,当不得真的,”但这话,她还是听了进去,她看着沈清眠,道,“清眠,现在把它拆了吧。是吃的用的就留下,万一……也好早做个打算。”

“直接把它给扔了。”

沈清眠不想拆,起身朝那快递走去。

“别,”郝凡阻止了她,“陈艾就是随便说说的,哪有那么坏的人,故意做这种事恶心人,”她顿了顿,“这确实代表着人家的一番心意也说不定,里面没准还有情书呢。你要是直接就把它给扔了,连拆开看一眼都没有,那人该有多伤心啊。”

郝凡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直接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把小刀,“你不敢拆的话,我帮你拆了它吧。”

“别……”

已经来不及了,郝凡走到纸箱面前,划拉了两下,把它给打开了。

陈艾坐在椅子上没有动,问道,“里面是什么啊!”

沈清眠看清了里面的东西,先是松了口气,又略微有些无语。

“是红枣,满满一箱的红枣。”这箱红枣是钟寒寄过来的没错了。

前脚吸了她的血,后脚就给她搬了箱红枣过来,给她补血,她该说他还算有良心吗?

郝凡道,“我说吧,小说里发生的事情,才不会出现在现实世界里呢,”她略微有些好奇,“清眠,你找找看,里面有没有寄件人的信息。”

沈清眠心里知道是不会有的,还是扒拉了那几袋红枣,道:“没有。”

虚惊一场,她现在心情异常的放松,把那几袋红枣分成了三份,分给了两个室友。

……

这一周过得风平浪静,钟寒一次也没有找过沈清眠。

她把这归功于太阳。

又到了周末,陈艾一大早就起来收拾东西了。

沈清眠还睡在床上,问她,“陈艾,你今天是要回家吗?”

“嗯,考试快结束了,我先拿些东西回去,省的下次我父亲帮我搬行李。”

沈清眠立马爬了起来,“我和你一起去,你带我去见那个老道士吧。”

“你怎么还信这一套封建迷信。”

沈清眠笑嘻嘻地道,“求个心理安慰嘛。”

“你呀,”陈艾收拾着行李,“到家该十一点了,你在我家吃个饭,我再带你过去,怎么样?”

沈清眠道:“麻烦你了。”

她并没有找道士收了钟寒的想法,道士有没有能力灭了他的能力暂时不说。

她只想向道士求个符或者开了光的辟邪之物,让钟寒也吃些苦头。

反正在钟寒眼里,她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她做这种事情,也不会涨杀意值。

既然他想演戏,她就陪他好好演,看谁的演技更胜一筹。

第110章 死苦

陈艾家离学校很远,沈清眠跟着她转了两班车,又走了约莫十五分钟,才到了陈艾家。

满打满算,花了两个小时。

如陈艾所说,到家已经是饭点了。

陈父陈母待沈清眠很客气,她在陈艾家用过饭后,陈艾带着她去山上找老道士了。

道观被建造在半山腰上,通向它的路是被人踏出来的,山路崎岖,还有些泥泞,并不好走。

沈清眠有好几次差点滑倒,幸好陈艾及时扶住了她。

之后爬山,她愈发小心翼翼。

沈清眠和陈艾走了二十分钟有余,才到了道观门口。

大冬天的,沈清眠还是出了不少汗。

现在她站在门口,寒风吹过,身上感到阵阵凉意。

从门口看,道观有些破败了。

挂在门上的道观门匾,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字迹模糊不清,只能勉强辨认一二。

门上的红漆掉落了大半,露出棕色的内里,门槛上的青砖都缺了几块。

她回头看来时路,弯弯绕绕看不到尽头。

原先只顾着埋头赶路,现在才看到路边散落着零星坟地,连道观旁边都有几座,光秃秃的树枝上,还停着一只乌鸦,发出刺耳的叫声。

看起来萧瑟凄凉,又有点点渗人。

大门没有锁,陈艾一推就开了,并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让人听了觉得牙酸。

陈艾对沈清眠道,“我们直接进去吧。”

沈清眠点头,“走吧。”

进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院子,由石板铺成,正中间摆放着一个香炉,里面有不少积水,旁边则是一棵茁壮的松树,根系蛮横的生长,把石板都被冲破了。地上有不少落叶,有些都已腐烂。

沈清眠见这院子里一副无人打理的样子,同陈艾道,“道长真的住在这里吗?”

“没错的,他前阵子还下山给村里无疾而终的唐爷爷做法事,”陈艾大约猜到了沈清眠在想什么,“别以为做了道长,就会变得仙风道骨了。这位郭道长有些懒,不喜欢打扫卫生。”

陈艾带着沈清眠来到了后院,那里有几间平房,由竹子制成的晾衣杆上飘着几件衣服,石台上摆了几盆葱,相当有生活气息了。

其中一间房里传出了电视机喧闹的声音,还有男人低沉沙哑的笑声。

说实话,沈清眠听着怪渗人的。

陈艾道,“看样子郭道长就住在这间房子,”在敲门前,她对沈清眠道,“我三点前得到家,听我妈说小姨前天生了个儿子,我得和我父母一起去医院看看她。如果这边郭道长要花一些时间给你驱邪,我等不到你的话,清眠,你可能得自己下山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