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糟糕,这个人在加拿大会被当成女性的有木有!
打开家门的时候,少年正在阳台晾衣服。
双脚踩在三脚架上辛苦地伸展双臂举过头顶,把衣服都挂上去后少年累得满头大汗。看着这一幕茕然无端起了玩闹的心思,把手袋里的,充满童趣的物品拎出来对着少年晃着:“辛苦了哟沢田。”
沢田纲吉听到声音刚刚一副“得救了”的样子回过头,便被吓得双脚一错直接从三脚架上摔下来。
“呜哇啊——!痛痛痛痛痛!”少年揉着摔痛的部位一脸苦相地嚎叫,茕然走过去顺了顺毛。
“你还好吧?”
“还好……话说为什么会举着那个东西回来啊!(日语)”少年羞愤地大喊道,听不懂日语的茕然眨了眨眼睛:“请说英语谢谢,日语这个小语种涵盖人群太少我不会说,这可一点也不赖我。”
一连串的英语砸蒙了某只除了“hello”,“goodbye”等最基本词汇之外一概不会的,每次英语测验只有十五分的少年,废柴同学茫然地坐在地上和蹲下来平视他的茕然面面相觑,最后抽着嘴角扶着臀部自己爬起来。
“需要帮助吗?”茕然在一旁笑眯眯地说道。
“不,不用了!”少年近乎抢夺地一把抓过茕然仍然拿在手中的东西,随即对着上面天真烂漫充满了童趣的纹样摆出了自插双目失意体前屈的姿势,“这些到底是什么啊!日本就算了加拿大也有卖这种东西的吗?!(日语)”
茕然对这种叽里呱啦语速飞快地语种有些失去耐心,拿出新买的快易通和字典放在少年面前。
“……哎?”
“请,好好学习英语。”说着,翻出发票手指指着上面打印出来的数字,“价钱很贵,一个月内学不会的话就全部换算成劳动力还给我。”
口,口胡!他十四年都没有办到的事在一个月里可能完成吗?可能吗?!坑爹呢这是!
尽管沢田在心中百般吐槽这位房东的独断专横,但在被丢出去露宿街头的BAD ENDING面前,他也只能全盘承受下来。
莫名其妙地来到加拿大,恶趣味的家庭教师reborn以及他的同伴都杳无音信,这种被丢下的恐慌感让他忍不住紧紧抓住一根浮木,并且对于这支浮木小姐不怎么靠谱的地方都好脾气的忍受着。
“好歹也有个地方可以住啊,万一被丢出去的话就有可能冻死在街头路边之类的……”少年这样安慰着自己,却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泪,继续抱着字典可怜兮兮地从字母A开始背单词。只是还没读几个,就张开四肢躺在地板上,崩溃地大叫着:“这怎么背的完啊啊啊!”
隔壁房间里少年操着可笑的英文发音磕磕绊绊读着字典,日本人的舌头都比较不给力,读起英文总是像含着热豆腐一样。与此同时,茕然懒洋洋地半躺在床上,双手飞速地敲击着键盘。
一篇有关于“企业金融管理风险论”的论文,艰难地让茕然想要自挂东南枝。
“口胡啊,最讨厌英语论文了,现在才觉得方块字有多么美好。他敢出篇谈中华文化的论文吗?他敢吗?”
茕然一边查资料一边吐槽,她只觉得自己内心的吐槽欲|望满得有如新八附身。
关于隔壁房间里的废柴少年,呔,他能拯救自己的论文吗?
学校里也不是没有中国的姑娘,只是要不就是一心扑在学习上立志搞出什么大事业,要不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到这里烧钱做消遣,甚至有不少小小年纪出来的女孩子们都在过着同居生活。
真乱,不是吗?茕然一点也不觉得出国读书有什么好的。
茕然不属于以上这里任何一种,高考落榜又不想上大专,父母就拿钱把她送出国让她在国外念一年语言学校然后继续参加国外的高考。这位本文的主角姑娘,她不抽烟不喝酒不赌博不乱交男朋友,自尊自爱懂礼貌,唯一的爱好就是捡人回家到房客。
在一年前捡过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沢田纲吉是第二个,这两个房客却无一例外都有个性到令人感到头痛。
不过茕然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过的独居生活,也因为这两个人而变得有些色彩起来。
一昧的平淡生活无趣地让人烦扰,多出来些有趣的东西这不好吗?
茕然删减着字符,这样想着,听着隔壁房间少年蹩脚的发音忍不住笑起来。
第四章 茕然与家务保姆
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边的桌子上,裹在杯子里的少年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嘴里念叨着:“reborn,现在几点了?”
“……reborn?”
喊了两声后,少年彻底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家居摆设,耳边响起的,邻居交谈的声音也是半生不熟语言。
对了,现在他在……
躲在温暖的被窝里感受着这一切,少年的手伸进枕头下面,握紧了一双绣着“27”字样的毛线手套,然后咬住嘴唇。
这里只有他自己。
这一片静默的伤感气氛,突然被一个杂音轰碎至渣。
“废柴少年哟,起床了,我的早餐在呼唤你……废柴少年哟……”
放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吵吵闹闹的叫唤起来,某个压榨少年劳力的房东的声音一遍一遍的在沉浸在伤感中的少年的耳旁叫嚷着,直到把少年心中难得的文艺气息全部轰杀,吐槽欲|望飞速地上涨上涨最终凝结成一张囧脸。
“呜哇……真是够了吧。”沢田少年用母语喃喃念叨着,伸出手摸索着按掉了不停叫唤的闹钟,光着脚在铺着厚厚毛毯的地板上摸索着拖鞋。
每天早上要用烤箱烤好面包夹上肠子摆到餐桌上,然后进行拖地,洗衣服,晾衣服等家务劳动。虽然洗衣服只需要把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转转而已,但是沢田总是奇妙无比地把按钮的顺序弄错导致需要重头再来。或者再严重一点,就是在他按完按钮以后,洗衣机就报废掉。
房东茕然曾经很严肃地指着他的鼻子说:“再弄坏我的电器就给我滚出去。”这样的话,但是即使少年真的再一次发生这种废柴杯具,茕然也不过烦躁地抓抓头发从工具包里掏出扳手起子之类的工具上阵修理,甚至当他局促地站在面前磕磕绊绊地道歉的时候,也不过竖起眉毛熟练地运用沢田还无法理解的骂人词汇骂上两句,甚至连少给顿饭之类的很常见的体罚措施都没有出现过。
唉,虽然连做早餐都是我的事情……其实都是因为她不想干活吧?沢田站在洗手池前一边用手去拿毛巾一边想着。
可以确定的是,茕然确实是一个很懒的姑娘。
沢田真相了一点,茕然体贴地没有惩罚他确实是因为她想找个理由把做饭都扔给他去做。
天天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下午懒懒散散地去上课,晚上回来检查下沢田一天的工作以及学习,不用做家务简直再幸福不过了。
随手披上一件睡意打开房门,厨房里传来烤面包的响起,茕然抓着睡得凌乱的头发看沢田在厨房里手忙脚乱,满足地打了个哈欠。厨房里的少年循声看来,却被茕然的扮相吓得双手一抖,红着脸大叫道:“好歹也是女孩子吧!睡,睡衣的扣子好歹要扣上几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