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什么……?
非科学物退散!
“死掉两次的感觉如何?”有别于刚刚的萌音,这次的声音冷冽而低沉,里面夹杂了淡淡的笑意。
“嗳?”
女子的话就像个契机,一度失去的记忆疯狂的涌进来。再次一起发生的事让我不由沉默。
上辈子的,还有这辈子的。
我到底是谁?
是十六岁的,只是微微自我一点的普通女高中生林洛遥,还是六岁的王子吉尔菲戈尔?
(好了终于爆真名了)
思绪很混乱。
“喂。”身后的女子出声唤我。转过身去,纤长的手指轻点我的额头。
“欢迎来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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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雪灵。”金发萝莉笑眯眯的,背后的翅膀依然在扇啊扇,晃花人的眼睛,“是天使哦~”
“刹那,鬼。”黑发紫眸的淡漠女子环着双臂,自上而下俯视我,声音低沉。
“所以说,我之所以会穿是因为你在勾魂的时候时空出现了裂缝,我嗖的一声就被吸走了,然后就到了家教的时空……?”我艰难的消化刚接受的东西。
很明显我出现了严重的消化不良。
两人没说话,默默地看着我面孔扭曲。
“口胡!谁会信啊!”我掀桌了。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穿着一身很挫的宽大校服,头发也是黑色的齐肩直发,鼻子上还架了副眼镜。伸手很自然的推了推眼镜,陌生而熟悉的触觉让我觉得很满足。
自从穿越之后好几次下意识地要推眼镜,结果摸了个空,感觉有些空虚一样。习惯养成了很难改掉,我有几次还在思考要不要再弄一副平光镜。
不过还是算了,神经病一样。
刹那和雪灵,鬼和天使的奇妙组合。在我异常的违和感下看她们居然相处得很不错,这
让我很有吐槽的欲望。
这个世界不真实……掩面。
刹那手指轻敲手臂,对我道:“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轮回转世什么也不管,还有一个是回到家教的世界收拾烂摊子。你的穿越我们也有责任,这算是一点补偿。”说着话的时候她不着痕迹的瞪了眼雪灵。
默默举爪:“我想回我的世界成不?”
“不成。”女子嘴角挑起几分笑意,“你都死了,在复活算诈尸,况且况且尸体都火化了。科学怪人会把你拖走做实验的。”
原来林洛遥也死了吗……
“在家教不也一样诈……!”
“这不一样啊~”雪灵食指摇了摇,笑得很欢快,“漫画世界一切皆有可能,况且吉尔本来就是个诈尸的人。”
你们还是去死一死吧。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死了两回,我也算是够衰的人。
当知道所谓的“命运”只是个意外的闹剧,我确实愤怒,可愤怒过后有的却只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就算知道,我又能怎么样呢?
我什么都做不了。
作为一个人类,渺小的力量根本不值一提。
真是……太可悲了啊。
死亡之前贝尔惊惶的声音深深印在心里,一旦静下心来总会想起最后一刻那模糊的暖金色。
连声对不起也没对他说成。
心里有很深很深的愧疚感。明明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我却食言了。
所以,还是……
“让我回到家教的世界吧。”
深吸一口气,我看着女子深紫色的眼睛。
在空中画出复杂的法阵,眼睛做看到的一切渐渐消失不见。随着最后一笔落下,空中骤然闪出白光。
啊,幸亏是选择了回去呢,不然雪灵那妮子又要闹了。
刹那撇撇嘴,以后再也不给她擦屁股了,收拾烂摊子的活真麻烦。
欢乐的吐槽再开
在RPG游戏里杀小怪练级然后打BOSS,结果被BOSS打到扑街。正气的跳脚砸电脑时系统提示自动复活,手掌在半空卸了力道,跟一拳打在棉花里的感觉一样,最后只能乖乖坐下来继续砍。
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我的生活就是一RPG——若是能活到七十多岁膝下有几个孙子孙女或是贝尔的孙子孙女,我可以坐在摇椅上边摇边眯着眼睛跟他们讲我这辈子,这句话就是开头。
坐在自己的棺材上我捂着脸想。
坐着棺材看墓碑,周围也是高低不同的坟墓,鬼片的话在下一刻就会从四面八方冒出各式各样的鬼来,阴森的气氛非常成功。成果就是电影院里不间断的尖叫。
可是要是那棺材那墓碑都是自己的。我只想失意体前屈。
囧!
我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顶开盖子刨开土,望着头顶上灿烂的阳光我内牛满面。
请告诉我,为毛我会在棺材里呆着?
难道我已经入土为安了吗?!!!
请让我自由地……吐槽吧。
口胡这篇文才不是吐槽文!它只是微囧微吐槽而已!
终于体会到了27到十年后坐在自己的棺材里是怎样纠结的感觉了。生活真精彩它他妈一直在玩我。
不,玩我的其实只是两个非人类的妞儿而已。
挠了挠脑袋站起来,这是在哪……?我要求不高但是你至少要给我个GPS吧,不然饿死在里面怎么办!
手一撑棺材从里面爬出来,脚尖踹了踹松软的土地。王冠还戴在脑袋上,刚刚挠头的时候被扯下留在手里,银色的,样式熟悉。
是还是王子的时候戴的那顶。
想了想把它揣口袋里,向前走去。
我,吉尔菲戈尔,光荣诈尸(真相)。
走了半天找到了墓园的门,出去后路依然不认得。门口没有人,我蹲下从路边顺手拔根草放嘴里咬着思考之后怎么办。
好苦恼。
不指望把我送回来的那两个人能帮我什么,有很大几率我应该是在王室的墓地……也不排除别的可能毕竟我挂的时候人在盆锅裂家,别的墓碑上的字我也没仔细看,不过名字好像都不认识。
啊啊啊啊啊到底该怎么办啊……
=口=
“你是……”
没注意时眼前站了人,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双皮鞋。顺着西裤往上看,那人的面孔逆着光看不清晰。不过能看出来已经不年轻了,短短头发是黄色的。
张了张嘴吐出一个单音:“啊?”
马上我就被人拽了起来。手臂被大力拉得生疼,久未活动的骨头发出喀拉的响声,我生怕它在下一刻就给我断了。他抓着我的手,语气结了冰一样。
“你到底是谁。”
抬头愣愣的看着他。
“家,家光大叔?”
嗳嗳嗳嗳嗳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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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跟他解释。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面前的男子相较之前显得更加成熟,当然这是客气的说法。一般来说,就是他又沧桑不少。下巴上蓄了胡子,面孔多了几条还不算很明显的皱纹,不知道是岁月催人老还是怎么着,搞得这么大叔化。
看他半天,突然冒出来句话:“家光大叔,你再这么沧桑下去奈奈小姐会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