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叫来接我的人大约一个小时以后到,这些时间足够我收拾完行李冲个澡,头发还湿漉漉地出来,顺手拿上了因为要洗头搁在床头柜上的王冠。令我惊讶的是叫过来的竟然是传说中的真六吊花,绿色长毛的温柔队长站在对面我觉得鸭梨很大。
作为一个将来(或许)的伪六吊花,面对真货的时候那种胃疼的感觉真是……
让我不淡定到死啊!
给老乡打打工
不知道是不是黑手党的通病,一个一个的总部都搞成一副饱经风霜的模样,在这里唯一的特例就是白兰所带领的杰索家族。
或许由于家族还很年轻的缘故总部设计成了高科技摩天大楼的模样,高耸的建筑在热闹的市区显得扎眼得很。
真嚣张。站在大楼外面仰头仰头再仰头,依然看不到顶端。
“白兰大人在办公室等您,吉尔先生。”
“啊……恩。”
问完了办公室的位置,我站在电梯里倚着把手默默数着楼层等待。
随着“叮咚”的提示音,电梯门缓缓打开,还穿着衬衫的红发少年的身影出现在门外面。似乎是因为看到里面有人吓到了,后退了两步捂着肚子不撒手。
“嗳?你是——”
我默然,我这么个可爱的小孩子有这么大杀伤力吗?
“我叫吉尔,你是入江君吧。”
“麻烦让一下好吗……我的肚子实在受不了了……啊不行抱歉让一让。”
“……”饱含同情地让开位置,看着他按下按钮迅速关上门,电梯门完全合上后扭头看向白兰所在办公室的位置。
我说同乡,你到底做了什么糟糕的事情让人家都成这样了……?
白色的大门紧闭着,但是可以想象到里面外表还算是少年的人一手捏着棉花糖笑得异常鬼畜的模样。
正一,你辛苦了。
所谓提升自身水平的训练就在白兰大手一挥中敲锣打鼓的展开,内容很简单,绕着杰索家族的大楼跑二十圈,兔子跳楼梯上顶层两次,其他的据说还有很多,不过这两项做完之后就已经是晚上了,我软趴趴地趴在楼道上完全动弹不能。
啊啊混蛋,肌肉酸疼,而且完全没有知觉了。
这才知道在巴里安我做的那些东西它算个毛,不过也不排除白兰那家伙兴致勃勃想尝试一下魔鬼斯巴达训练的原因。
此事有事实为证,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白天,白兰笑眯眯地撑着下巴坐在办公桌上吃棉花糖,大大的老板桌上一片白花花,除了文件就是山一样的棉花糖。
正一依然捂着肚子站在一边,眼神痛苦地看着白兰,看他吃棉花糖对单纯的正一来说是个磨难,尤其对他的胃。
我站在正一旁边扶着他让他不至于腿软跌下去,正好想到了训练问题顺口问一下白兰的计划,得到的回答是——
“啊,这个吉尔酱不要着急,我要想一下~毕竟鬼畜斯巴达还没有尝试过很向往呢~“
我:“……=口=”
回忆完毕。
随后便得到了训练的内容,看着比起R爷轻松训练也毫不逊色的训练单整个人失意体前屈。
“这,这是什么……”
白兰在旁边笑得欢快。
好吧,谁让我拜托人家呢,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都……
都可以吧……
连续一周,做完前两项训练立刻趴地,不过已经好很多了,在最开始跑完那二十圈就已经动弹不得,所以还是算有些进步的。
事实告诉我们在不管在单挑还是群架中体能都是一等一的重要,不管招式多么精妙,撑不了几分钟的话还是只有被人揍的份。基础的东西一定要练好,不然后面的全是白搭。
于是在白兰的循循教导中我认命地去做所谓的轻松训练。
顺便认真规划一下自己的前程。
有关于,要不要在杰索家族打工挣生活费的问题。
勤俭持家是个好习惯,有很多大学生在外上学都自己打工挣学费,这种行为值得赞赏。
但人家是自愿,我完全是非自愿被逼迫。
也是因为我嘴欠,一通训练过后吃饭的时候胡言乱语,顺便说了一句不要交辅导费什么的白兰你真是好人。
然后就见白兰笑容甜蜜得过分。
“既然这样,吉尔酱来杰索工作吧,不收辅导费而且有工资的哟~”
……也就是说,如果不工作就要交钱吗喂!
一句话,把自己推向了龙潭虎穴。
前面是陡峭直壁后面是万丈深渊,有人好心给我架了个吊桥,可惜那个玩意摇摇晃晃的随时有摔下去跌个粉身碎骨的危险。
你说,我去不去?
吊桥对面白花花的棉花糖冲我招手,旁边堆满了纸币。
在观望了一刻之后决然向前冲,鸟为食死人为财亡,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为了这个玩意,我,我拼了!
迟疑片刻后抚了抚胸口,跟白兰说:“当然,不过工资要高。”
所谓工作,就是每天在白兰吃棉花糖的时候帮他处理桌子上的文件,能盖章的盖上章,非要亲笔签名的就留给白兰。
不过这些文件里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按个戳就能走,这样下来轮到白兰处理的东西反而少的让人磨牙。
作息时间再次更改,早上起床开始绕着大楼跑,跑到中午边午饭边给白兰打工,下午吃过晚饭继续做高强度的运动,这样下来十几天明显脸颊上的婴儿肥都被苦难的现实磨练掉了。
白兰现在身为杰索家族的真正BOSS,碍事的人全部清除干净,有时候看他简直悠闲得过分,没事调戏调戏正一,使唤使唤桔梗,训练训练我,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他“曾经拼命”的基础上。
我也不是不知道他手段多狠辣什么的,只是单纯的对他能够扫清障碍这一举动感到无比的羡慕。
是的,羡慕。他有这个能力所以能够做成,而我就不行。
说了这么多只是为了安慰自己一件事,沦落到给自己老乡打工,是有基础有原因的,是可以原谅的。
白花花的前·老师大人
咬着牙签伸个懒腰在办公桌摊成一个平板,手边的文件摞成一厚打儿,埋头在白花花的文件后面拎过一张盖个戳儿,几个小时之后手臂都酸痛起来。
抬眼看看白兰无比舒坦地躺在沙发上吃棉花糖玩游戏机,心里莫名不爽。在桌子上蹭了蹭结果被没有盖笔帽的签字笔在脸上划了长长的一道,随手抹了几下站起来向他走去。
“嗯……怎么了~?”眼睛仍然胶在游戏机上,一边飞快按着手柄一边往嘴里扔棉花糖,看着这样的宅男我很怀疑其实他的身手都是这么练出来的。
看向屏幕,一个小人东躲西藏地避闪着从天而降地刀子还有炸弹,还要时不时接个金砖。2004年的游戏机跟2010年的根本不能比,真难为他天天宅在家里不停地打游戏。
等到升级了小人停下来,才发现这个人……真特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