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大门才转了一个弯,就看见白兰手里拎着外套,一脸餐饱饭足地站在电梯前面。
这幅表情再加上他那张渣脸,让我想起我伟大天朝的一个成语:
酒足饭饱思□,白兰你够了。
尤尼的手紧了紧,我垂下眼瞥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小姑娘,停在距他十步左右的位置。
白发青年看见我们,略微侧过头眯起眼睛笑,像只狐狸一样。
看着他这副模样我不由咬了咬牙,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的跟人家拼,终于帮你把人带来了,你就这副德行迎接我们是啊?
白兰你还是去洗洗睡吧洛塔老师手里的打狗棒在呼唤你哟。
于是打定主意眼观鼻鼻观心站在那里装不认识任吉留涅罗家的守护者上前清路。
“你……你就是白兰吧?”尤尼抿了抿嘴唇,终于开口道。
白兰一脸惊喜地望向尤尼:“哎呀,这就是尤尼酱吧?比我想象的有魅力多了呢~”
白兰你就装,我看你怎么装。
我不应该跟着上电梯的,打将尤尼带来杰索之后就没我什么事了,后面白兰他要怎么做都是他的问题,作为下属我也不该多管。
只是终是不忍心让这么一个小女孩被白兰虐待,硬是跟到电梯口,不过到这里也是极限了,再跟上去的话……
等电梯的时候用眼角瞄了一眼白兰,这货虽然对尤尼笑眯眯的,可是转过来一看我就散发着黑气。
看到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再跟过去打扰了白兰那货和尤尼的亲密接触,他可就要生气了。我可不想接下来的日子都不好过。
再怎么跟白兰熟跟白兰好同乡,终究上下级之间还是有距离的,况且他还是白兰。
真是不想承认啊,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白兰的本质,以为他真是一块白棉花糖,还傻乎乎地跟着走被带进沟也认了。
不过现在想逃也没有办法,要是当初知道变成现在这样,我肯定是第一个跑的。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停在了一楼,缓缓打开门。站在外面看白兰携着尤尼一起走进去,朝小女孩挥了挥手。
希望你幸运吧,早日逃离白兰魔爪才是正道。
后面的发展看不了也不想看了,吉留涅罗家的守护者们自然都跟去了,即使我现在告诉他们跟去没用他们也肯定不会信。等到再出来的时候,尤尼就不是那个尤尼了。
白兰你个罪人,竟然糟蹋了这么多妹子,我咒你回来呗做成烤鸡翅哟。
遛到第十部队那里看了一眼,刚冒个头就看见一瓶空了的啤酒瓶从我头顶飞过去,伴随着吵吵闹闹的笑声叫嚷声,径直在身后的墙壁上摔成了碎片。
……你们,究竟闹到了什么地步,今天不就喊了这么一会吗,哪有平时打架累!
至于面子什么的……大不了就是个丢光,不用在意了。
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养成的一打架回来必喝酒庆祝的习惯,每次都这样,只是看样子越闹越凶了。
“队长?”站在门口的队员看见我冒头,打了声招呼直接将一瓶酒开开盖子递过来,“队长,喝酒啊。”
……纠结地看着那瓶酒上标的度数,赶紧回绝:“算了算了,你们和你们的不用管我。”
哪知道别的队员听见声响也凑过来,看见是我和那人一同劝酒。
一个两个人还好,这么多人一个一个回绝着马上招架不住了,实在没办法拿过一瓶度数比较低的,倒了一点出来朝他们举杯示意一下,仰头喝下去。
酒一入口立刻后悔了。
我擦,谁把那标签换过来的,这度数都快赶上酒精了!
四周全是队员,多少瓦的灯泡盯着,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喝下去。
擦了擦嘴巴,将被子倒过来示意喝干,然后放到桌子上。
“队长这次很英勇啊,不费一兵一卒就逼得吉留涅罗和杰索家族合并了!”
喝的度数实在有点高了,感觉胃和食道都在燃烧。仆一听到这句明褒暗抱怨的话,立刻反应过来。
这群脑残的,这时候来报复我让他们丢人了。
不过你们挑什么方式不好,非要喝酒,喝,喝你妹啊老子就不会喝酒知不知道!
显然,他们是知道了才这么做的。
这时候后悔死了,要是坚定一点拒绝了多好,我这不又2了么,没注意被这么报复回来了,你说你们这群大老爷们究竟有多寂寞啊!
“……队长,没事吧?”身边不知道谁扶了一下,虚着眼睛跟他们道别,一边在肚子里骂着他们一边扶着扶手回去。
真是的……没一个是厚道的!
迷迷糊糊回了屋,摊在床上不想动弹,看的东西都是虚的,明明没动换却还是感觉天旋地转一样。
尽管喝得不少,我的酒量却没怎么涨,喝个啤的红的还好,一碰上这种高度数的立马玩完,估计那群混蛋就看上这点给我每瓶都换成烈酒了。
抬抬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窗帘似乎动了一下,是风吗?
从床上爬下来关窗,喝醉了酒被风吹转过天来可够受的,扒开窗帘,手指刚刚碰到窗户,就被人一把抓住。
吓了一跳,身体顺势向下摔去。
即将出口的尖叫噎在嗓子里,我睁大眼睛看着金发的少年一手拎着我一手撑着窗台,轻轻松松地翻进我的房间。
阳光照射下小银冠还是那么嚣张的闪着光。
……这,这是白天啊!
瞪大眼睛看着贝尔轻轻松松地关上窗户放下我,呲着一口白牙朝我笑。
“吉尔喝醉了?好逊~”
看着他莫名其妙地脸开始发烫。
柏拉图式恋爱
拉扯开缠绕着窗帘的布带,深色的窗帘铺洒下来,阻挡了窗外的阳光。想说什么却莫名的无力,于是就眯着眼睛盯着贝尔猛瞧。
金色的长刘海垂下来挡住眼睛,前几年竟发未现本来柔顺的头发隐隐有了弧度,微微打着卷儿垂下来,好奇地拿了一绺扯着玩,因为醉酒有些迷蒙的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晃晃悠悠的。
摇了摇脑袋,最终放下手,却不甘心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过他用力揪了下头发。
“疼,吉尔你干什么?”
手腕一痛头发被他扯回去。
揉了揉额头站起来去翻箱倒柜找卡子,找到了一把撩起他的头发别上。我一直不喜欢贝尔盖住眼睛的刘海,那么漂亮的眼睛盖住了多可惜,而且这样碎头发容易引起沙眼。
从健康角度来说,贝尔太差劲了。
别头发的时候碎头发轻轻扎着手腕,有些微痒,从手指传来肌肤温热的触感,这让我的手都在忍不住颤抖。
这是怎么回事呢?
酒精模糊了感觉,看着他那张清清爽爽的脸,呼出的气体隐隐打在脸上,内心升腾起奇妙的冲动。
手指摩擦着他的脸,他竟也任我折腾,恍然间想起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已经几个月没有去到巴里安找虐,也就是说,我有好几个月没有见到贝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