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侃侃暗自提醒自己要把这句话去对林沫说一遍。能打败爱情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时间。我们要时刻准备好。与所有幸福的敌人对抗。
谭笑天由此发表了一番关于爱情的看法给他的小儿子:
“等你到了我的年纪,你会明白,爱情,比你想象的还要难得。失去尊严,可以重新找回,失去前途可以重新再来。唯独失去爱情,怎么都挽不回。这个只有失去后才会懂,所以我不希望你有机会去体会这种失去。大多数人的一生只有一次真实的爱。这并不是取决于你再也遇不到比她更好的人,而是取决于你自己,你的心失去过一次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所以……好好珍惜。不要因为任何东西而放弃。”
“这算是支持我了吗?”
“我从来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对。”
……
(三)迈城恩怨。
因为廖凌咤出了紧急的情况,廖峰和廖凌心也紧急地赶到英国来。
他们得到的消失是,廖凌咤遭遇劫匪,受了重伤。
事情自然不会那么简单,他们更相信这是对手反击的信号。
廖凌咤在医院的重症病房里和他们见了面。
“你怎么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峰坐在廖凌咤的病床前,心急火烧一般。
廖凌咤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一副有气无力的虚弱模样。
“既然你来了,就安排下让我们一起去见见迈万达。我要把一些利害与他讲清。这样分裂下去……迈城什么也得不到的。”
“好。等你恢复健康,我们就……”
“现在就去和他确定见面的时间。他如果不到医院来。我可以出去和他见面。一定要现在。要知道MCA易手后出现的意外情况,不希望让他误解我……”
“我去和他见面,对他讲明。让他不要再胡思乱想!……你就先不要管其它,就在医院安心养伤。”
“我们一起去。”
……
-
迈万达得知廖凌咤重症住院之后。没有怎么犹豫,便带着迈城的的兄弟到医院看望。
主治医生当着迈万达的面,对病人的家属廖峰和廖凌心和盘托出了病人的情况。
“我很遗憾。这位先生头部中弹。没有当场死亡已是奇迹。现在……维持不了多久。一星期是最长的期限。你们能为他做什么,就做点什么吧。”
廖峰徒然倒在医院办公室的椅子上,捂脸痛哭。廖凌心也流泪不止。迈万达上前一步,夺过医院手里的病历,翻看了一遍,又扔回医生的桌子上。他和迈城众兄弟转身离开医生办公室,直奔廖凌咤的病房。
廖凌咤混身插满了管子。看到迈万达出现,只是微微地睁开眼睛,眼皮沉重。
迈万达在他的病床边坐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什么人下的手,真的只是劫匪?”
廖凌咤好象无力支撑一样轻轻闭上眼睛:“出这样的事也是预料之中的。我毁掉了一个巨型企业。被多少人追杀也都是情理之中。”
“我是问,是谁干的?难道,他真能对亲生儿子下手?”
廖凌咤漠然无语。
“告诉我,是他干的吗?”
“你能怎样。为我报仇吗?”
“我们是一起的。这么多年在异国他乡互相照应。你当我真是冷血?我不会让你白白的死。”迈万达回头看其它迈城的人,“他们还都是你的兄弟。我们的分歧就只是分歧。我们始终都是一起的。”说到这里,迈万达心生感慨。“我们只不过是要拿回我们理应得到的。并没有想去伤害任何人。不应该得到这样的结果。谁都不应该为此丢掉性命!”
廖凌咤闻言又睁开眼睛,他一脸感动地对迈万达说:“我要向你承认,我确实在护着谭侃侃。我们的事必竟和他无关。……他还太孩子气。不想做的事就不做。……以后你不要为难他。”
“我从来也没为难过他。”
“我一直在阻止你去接近他。会不会让你怪我。”
“呵,我都理解。如果我是你,也许也会那样做。”迈万达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心中疑惑,“……不过,当年在那座废旧仓库那件事……”说到这里却又停住不说。
“什么废旧仓库。”
“当年绑架他,有没有你的份。”
“我是从来都不赞成绑架的人。”
他们的谈话被一个冲进病房的人打断,看清来人,他们都吃了一惊。竟是谭侃侃。
谭侃侃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立在廖凌咤的病床前对廖凌咤这种惨状表示了下惋惜。之后寻问了廖凌咤受伤的原由。
“你们怀疑是我父亲做的,是吗?”谭侃侃问。
屋里人都不表态。
谭侃侃便要求迈万达和他一起去找他的父亲质问。
当晚,迈万达,廖峰,廖凌心等人在谭侃侃的指引下来到一处豪华的府邸。
这是在谭家在伦敦的住宅。
谭侃侃自成年后,就基本不住在这儿。但他的父母及一应亲属都在这里。
很晚的时候,他们在大会客厅里见到了谭笑天。
廖峰冷笑:“现在你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连自己的亲生儿了也要杀了吗?我见过的最冷血的人,也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
谭笑天对今晚来客仿佛并不惊讶。反而还招待各位茶水。
他说道:“这就是迈城所有的人了吗?或许头领都在这儿吧。廖峰,不如我们就把当年的事情,在今天晚上都说清。”
“说清?……你做的事,所有人都清楚。”
“在迈城出事之后。我曾做出了巨额赔偿……”
“算了吧。你给的钱对你只是九牛一毛。”迈城中的几个人异口同声。
“我很惊讶你们会把那种数字说成是九牛一毛。那是MCA二十年的经营才还清的债务。可是等到我们的两个孩子出事之后,我才知道,迈城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赔偿的那笔钱。廖峰,别人不知道,你总会知道吧。不然这么多年,这么多人的地下活动,已经如同一个政党的体制了。得需要多少钱来支撑?……我划给迈城的钱。你并没有拿出来补偿给大家。而是用它建立一个专门对付我的团体。”
大家彼此对视,又一起看向廖峰求证。迈万达说:“当年的迈城是收到过你的钱。据说少的可怜。应该不会是您说出的那个数字。”
“我当年用我和我家族手里的产业抵了很多钱,划给了迈城的父母官。那一次的赔偿致使MCA负债经营二十多年。赔偿的真正价值就相当于MCA二十年的利润,你们觉得那难道是小数吗?廖峰你当年并没有把那笔钱拿出来,却兴风作浪让迈城人把仇恨都加在我身体,害我家破人亡,至今不不肯罢休。”
廖峰并没有做什么回应。
迈万达回头看向廖峰:“他说的是真的对吗?”
廖峰看着谭笑天不说话。
“迈城的后代也许并不完全知道当年的事,所以他们的仇恨也特别容易被激发,你希望所有人都恨我。自然要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