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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怕的同性婚姻(30)+番外

谭侃侃纵使努力了,依然不能彻底理解她的那种感觉,他唯一能认同的是,林沫确实很动人。

回想,有些事真的有趣极了。

他和迈万达五年的恋情,从未曾被人察觉。

他和林沫,其实没有真正开始过,却从相识起,就成了人们拼命推崇的对象。

在公司里还可以认为是有人恶意而为,在这个医院里,竟也能在短短的时间引来如此效应?

难道我们是那么让人想入非非的一对?

难道,

我们,

真的那么般配?

-

“我不影响你们了,到换药的时间,我们会再来。有需要的时候,你可以按那个铃。”女护士细心地嘱咐后,到门前驱散聚集的人,把病房门关好。一张幸福的笑脸,是她最后留给房间内的人的礼物。就好象是她也得到了美好爱情一样。

-

一切终于安静下来。谭侃侃走到病床边,仔细地打量着昏睡人的情况。也许是环境变好,林沫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不少。睡中的表情会时而变化,似乎不能忍受身上痛苦的袭扰。

谭侃侃很想能让自己燥乱的脑子安静下来。

很想能搞清楚自己的心思。

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可是,只感受到心痛。

所有复杂的情绪,都抵不过一个心痛。

可以是抓狂的程度。想能够分担,想把什么人千刀万剐,不知道去做什么,才能被减少的心痛。

那么说,

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了吗?

我已经不能忽视我的感受,我是那么

在乎。

-

仔细端详那张面孔,那本是精致到不忍撞触的,竟还会有人忍心加上那么清晰的印迹。

可以想象出的模糊景象,残忍的暴打,也许他曾被按在桌上?地上?墙上??所以把这一侧的脸挤压到青紫。

会是怎样的憎恨?

还可能有什么其它理由?

竟又注意到林沫颈下的暗红痕迹,谭侃侃用手轻轻掀开病服的一角,胸前肩膀上的伤痕,如铺天盖地的蜘蛛一样刺红人的眼睛。

是吻还是咬?是指甲?还有拳头?

谁会这样,下手!

怎么舍得让他痛楚。

到底,会是什么原故?

-

咣当的巨响,让他清醒过来,自己竟是将桌上的茶杯砸碎!才意识到心里真的是愤恨到了极点。

林沫因此惊醒,愣愣地望着房间里唯一陪伴着他的人。

“你,还在这儿?”

谭侃侃平静了表情,走过来在林沫身边坐下:“感觉怎么样?”

林沫动了动干裂的嘴唇。

“喝点水?”

林沫点头。谭侃侃轻轻地将他扶起,背部倚在柔软的床头上。林沫呻吟一声。

“哪里痛?”

“不敢,坐。”

谭侃侃又把他向下移动,在他身后多塞了一个枕头,让他是半倚的状态。取了水杯,插上吸管放在林沫身边。

“你不该在这儿。”林沫却这样说。

“嗯。”

“不该管我。”

“那还有谁管你。”

一句话说到林沫的痛处。他咬住唇,那一层脆弱干裂的皮肤立即渗出了血。

“如果真想帮我,送我回家吧。我不想把性命丢在伦敦。”

“我记得你曾求我把你留在这儿。”

“……是。”

我曾以为……

以为这里是天堂。林沫眼泪还是落下来,“我一点都不喜欢女孩的。我早就知道。我以为在英国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生活了。可以一起做任何事,可以不怕人知道,可以想喜欢就喜欢,还可以,要求对方给我一生承诺。”

为什么我要说这些呢?快闭嘴。

还不能心如死灰吗?终于把这一副躯壳作贱的彻底。

麻木了的身体慢慢滑下来,把脸都埋进被子中,但是林沫却不再哭了。露出一双空洞的眼睛,望向那整整一面的玻璃。

雾,竟在这个下午散了,阳光正好能大片的投射进来,照耀的,似乎都没有悲伤的理由。

“好美。”他无意识地说。“伦敦的天好美。”

-

他被一双手臂轻轻抱住了。温柔地气息在他的周围。

-

“告诉我,所有的真相。”那一双唇在他耳朵轻轻要求。

-

“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

林沫闭上眼睛,忍住内心汹涌的痛疼。

可是他,只能选择轻轻地摇头。

……

如玻璃破碎后的画图,重新倒回播放。

他正抱紧石英门的长把手。就象抱住唯一一根能救命的稻草。

他曾哀求吗?放下所有尊严,宁愿双膝着地。

‘你心里有最珍贵的东西吗?’

他竟被要求回答问题。

‘珍贵到你都舍不得碰!’

他不能回答,因为他不能思考。他的珍贵,他已拥有,已被封进记忆的门独自享用。

手腕被生硬地力气拉开,在石英门上撞击出第一片青紫的颜色。

‘我明白了。’他不知从何处来了勇气,他曾挑恤地笑吗?不知死活。

‘在你眼前,我是否有珍贵?我的感受有谁在意?你曾夺走我完美的愿望,那么把你的也打碎。正好扯平!’

这算是报复吗?

我当初有没有想过是这样?

你夺走的最初,我也愿意让你感受一次,那再也不能挽回的绝望。

你把绝望的种子,早早地种在我的心上。原来我还可以将它传播!最后还给你。

-

怎么样?这种滋味!

第29章 欲求不满

“你在撒谎!”

谭侃侃松开了手。

-

身后拥抱的温暖远离,林沫下意识地缩进被子里寻求多一点的温度。

“我还没有说出他的身份,怎么你好象就是知道是谁。”

-

“我要听的是真相!”

房间里就此安静了很久。

能听到高处才会有的风声,环绕的,呼啸的,撕扯着两个人各自不同的愿望。

-

“我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谭侃侃的声音是不平稳的。“我不能相信会如此凶狠。”

林沫的声音冰冷。“那么我……”又是如何躺在这里。

-

几声象征性的敲门声打断两个人的僵持。门随之打开来,医生护士带着热情地笑脸走进来。原来是到了重新处置病伤的时间。

输液的袋子被重新换过,医生把林沫身上的病服撤掉,逐一查看伤势。

“你恢复的很快,小伙子!”这是医生的伎俩,故意安慰。

另一位医生趁其不备,将仿佛药绵的东西塞入林沫身下,“这会有点痛。”林沫应声抖了一下。

细长的眼睛拘起一层波光,跃过所有人望向谭侃侃。

谭侃侃却正在直直地盯着林沫的大腿,那里缠绕的绷带被打开重新上药,一片变黑的伤,想象不出会是怎样造成的。

-

一个同来的较年青的医生处理过一些伤处后,拉着谭侃侃到走廊去。

“化验的结果出来,你要不要知道……”医生摘下口罩小心地望着谭侃侃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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