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五零被抢亲[穿书](33)
闻言,村长好转,压根没想到顾念这么个六岁小孩儿骗起人来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的。
顾念继续装天真:“村长大伯,我何姨要跟您说啥呀,要防范啥,啥是‘防范’,房子里的粮食的意思吗?”
村长哈哈大笑,粗糙的大手摸摸顾念的脑袋:“没事儿没事儿,跟你何姨说一声,就说村长大伯知道了,她有心了。既然你家已经知道,那我就不浪费时间进去了。”
说着转身离开,口中还嘀咕着:“要是村里有喇叭就好了,也不用这么麻烦的挨家挨户通知。”
村长一走,顾念立马拉着狗崽子跑回去,也不出去钓鱼了。
次日,大雪还未到来,顾念倒是先等来了小鸡崽。
凌晨两点多,顾念的怀中,一个鸡蛋忽然动了动,在床铺上滚动了一下,立马将熟睡的大灰灰惊醒。
它揉揉眼睛,困倦的看向那鸡蛋,鼠类晚上的视力特好,大灰灰清晰的看见,顾念怀中三个鸡蛋中的其中一个,头顶裂了一条缝。
大灰灰一惊,这是小鸡崽要破壳了!
它赶紧去推顾念,但不管它怎么推怎么叫,顾念都不醒。用小爪子去抓抓顾念脸上那条粉红色的大‘蜈蚣’,顾念也一点没反应。
顾念没反应,倒是把巢巢给惊醒了。
巢巢无声无息的跪在顾念身后,伸出一只手,捏起大灰灰的后颈肉,目光微冷。
大灰灰连忙放低声音,指着顾念怀里有些焦急的‘吱吱’说着巢巢听不懂的话。
虽然听不懂,但巢巢能感觉到大灰灰并无恶意,似乎在着急着什么。
巢巢下床,点了房间里的蜡烛,这才看清顾念怀里那个裂了缝的鸡蛋。
他知道,这三个鸡蛋顾念宝贝的很,于是把鸡蛋拿出来,放到自己温暖的被窝里,又拿了一块油布,在被窝里暖热以后,垫在鸡蛋下面。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三个小时的时间,其余两个鸡蛋都开始出现裂缝,第一个小鸡崽却仍未破壳。
冬天天亮的晚,此时外面还黑漆漆的,巢巢终于等的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万一小鸡崽在蛋壳里闷死了可怎么办。
他趴在床上,盯着第一个鸡蛋不动不动,小眉头紧皱,面色严肃的想,小鸡崽会不会是睡着了?
不行,太大意了,这种时候怎么能睡着,万一憋死在里面,小媳妇儿会不会哭鼻子?
小孩儿伸出细细的食指,戳了戳第一个鸡蛋。
鸡蛋晃了晃,里面隐隐约约传来小鸡崽的叫声,叫声很小,但应该跟病弱没关系,不知道为什么,巢巢总觉得那小小的叫声中气十足,还带着睡觉被吵醒的起床气。
接下来,小鸡崽出壳的速度非常快,那原本小小的裂缝,在短短五分钟的时间内,从被戳出一个小小的洞,变成了指甲盖大小的洞。
小鸡崽伸出尖尖的小嘴和半张脸,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身体在蛋壳里随着蛋壳的晃动而晃动着,摇晃着摇晃着,就又不动了。
小孩儿皱眉,等了几分钟,便等不住了,又戳了一下蛋壳。
小鸡被戳的翻了一圈,不满的唧唧叫唤,咔嚓咔嚓把洞戳大,探出湿漉漉的脑袋,有些费力的左右晃。眼睛还没张开呢,就想努力去找到底是谁敢打扰它休息。
眼睛费力一张,第一眼就看到了巢巢。
不等它生气,印随效果就出来了,生气的情绪在将巢巢当成妈妈后,立马消失的一干二净,小鸡崽亲昵的叫唤了两声,把蛋壳戳的更大,费力的从蛋壳中挣扎出来,湿漉漉摊在油布上,对着巢巢欣喜的叫唤:
“唧唧”妈妈,我出来啦!
顾念一觉睡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听到什么动物喊‘妈妈’的声音,打了个哈欠转身看去,就见已经掀开的布帘那边,她的小鸡崽,正依赖的蹭着一脸茫然的狗崽子的手指喊‘妈妈’。
顾念:“……?!!”
第26章 下大雪
或许是第一只小鸡给了后面两只小鸡动力,原本还慢吞吞在里面耗时间的俩小鸡忽然加快步伐,没一会儿,就戳出一个洞来,纷纷露出脑袋,着急的四处观望:
“唧唧”妈妈呢,妈妈在哪儿?
“唧唧”妈妈呢,哦,妈妈在这儿!
巢巢抬起头,看见小媳妇儿醒了,眼睛一亮,正要分享小鸡崽们破壳的好消息,就发现自家小媳妇儿眼神好些有些不对劲儿。
几个小时后,巢巢终于明白了小媳妇儿眼神的含义。
顾念孵出来的小鸡很健康,半上午的时候已经能摇摇晃晃的追在巢巢身后跑了。
看到活蹦乱跳的小鸡崽,对于顾念的新技能,何寡妇已经非常麻木。
三只小鸡都是母鸡,刚破壳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巢巢,因此都把巢巢当成了亲妈,非得跟在他身后跑才成。可这是冬天,外面天寒地冻的,三只刚刚出生的小鸡崽到外面跑两圈,估计就能冻成雕像。
巢巢没法子,只能待在屋里。
虽然第一眼印随了巢巢,但顾念的驭兽术还是管用的,三个鸡蛋几乎都是她孵出来,小鸡崽已经对她的气息非常熟悉,对顾念也很亲热,但没有想对巢巢那样当亲妈似的走哪儿跟哪儿。
在它们心中,估计顾念就是一小奶妈。
一开始心中说不出来的酸,这还是第一次,碰见有亲手接生或孵出来的小动物最亲的不是自己。不过也就酸了那么几分钟,当她发现自己出门毫无障碍,狗崽子想出门却无比艰难以后,顾念就得瑟开了。
HAPPY呀。
不过她也没能出去。
冷空气到来,她有棉袄,有棉鞋,但没有棉裤。每次出去都得穿好几条单裤,难受都紧。
家中都水缸已经结了一层薄冰,院子里更冷,水缸里的冰更厚。
何寡妇留了两斤肉在家里,之前被顾念‘大方’的割掉了一斤肉做烧烤给祸祸掉了,剩下一斤肉被何寡妇冻在后院晾衣杆上,三申五令不让碰,据说那一斤肉,得供三个人吃两个月!
预料中的大雪,在某一个深夜纷纷落下,虽然烧着炕,但由于内外温差太大引起风寒感冒,也怕晚上睡觉太热睡的上火,炕烧的温度刚刚好。
这天半夜,巢巢和何寡妇就被冻醒,何寡妇起来给两边的炕柴火多放了一些,把三只小鸡崽的小窝放的紧挨着炕的位置。
转头看见自家儿子正在给顾念盖被子,有些好笑。
顾念这丫头,熊的时候是真熊,但也都有分寸,有时候看起来不像六七岁,反而像是十三四岁,冻得很多连大人都不明白的道理。
可一到晚上睡觉,就原形毕露。
抱着大灰灰睡觉睡的四仰八叉,总掀被子露出白嫩嫩的小肚皮和脚丫子,也不知道这么糟糕的睡相,那三个鸡蛋是怎么在这种高危孵化环境中存活下来,并顺利孵化的。
也就这个时候,才能看出这个年纪的孩子的模样。
大灰灰被盖被子的动静惊醒了一会儿,看看是巢巢,便困倦的打了个哈欠,在顾念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和自家老大一样睡的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