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issom对谢雷笑了笑:“我经历过一些比这更让人想不通的案例呢。如果你想听,我可以给你讲一讲,也许能帮助你找到焚尸案凶手的作案动机。”
“是吗?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开始?”谢雷很感兴趣。
Grissom思讨了一下:“这样吧。如果你愿意,每天来我这里,我给你讲一个案子,然后我去做我的事,你去调查你的案子,两不耽误。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就这么说定了。”
Grissom抬起手腕看了下表:“还有一点时间,我现在就给你讲一个吧。”
“那太好了。”
Grissom沉吟着,似乎是在思考着要讲哪一个案例才会对谢雷有帮助。“下面我要给你讲的第一个案子,一定会让你非常震惊。先来杯咖啡怎么样?”
第24章 史上最奇特的审案(一)
“提到连环杀手,人们总认为他的心理一定是变态或失常的。
当然大多数的连环杀人案例也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可是实际上在犯罪史上,也还是存在着一些例外。
下面这个案例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也许它会告诉你,为什么那些正常的人也会成为连环杀手。”
Grissom(老G)将自己的咖啡杯递到谢雷手中,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杯子中放着一小袋速溶咖啡。
……
谢雷走到茶水间门前时,撞见佟阵正在里面,背对着他站在饮水机的旁边。谢雷下意识地原地转身走进对面的实验室里,他不想面对他。
透过实验室与茶水间的玻璃隔墙,依然能看到佟阵正将一些药片塞进口中,过了片刻,他又从口袋中取出另一个药瓶……
“他每天都会在这个时间吃药。”身后传来Warrick(小黑)的声音,谢雷急忙转头,原来Warrick正在这间实验室分析罪案的照片。他匆匆走进来,竟然没有发现里面有人。
“他说他得了胃流感。”
“你在这儿?”谢雷笑了笑,昨晚和Warrick缠绵的一幕跃然脑中,他努力显得平静,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我正要去冲咖啡。”
Warrick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你在躲着他。”
“什么?”谢雷疑惑地抬起头。“不,不要误会。”
“如果不是,我提醒你转错了方向,对面才是茶水间。”
“我专心地想着我的案子,没理会走错了。你知道焚尸案现在很棘手。”谢雷磨磨蹭蹭地解释。
“听说了。每年都会有些侦破不了的疑难罪案。”
两个人之间出现了一段空白。Warrick注视着谢雷,谢雷的目光则低垂着望向地面。
“昨天晚上……”谢雷先开口,他决定解释清楚他早上为什么不辞而别,“我在你桌子上留了份早餐。因为有案子就匆忙地走了,还是没赶上早上的会议。我想说……我不是……”
Warrick的目光变得明朗了:“你的早餐很棒。手艺真的很好。”Warrick轻轻地拉起谢雷的一只手,姆指温柔地抚摸着他手背上柔软的皮肤。“我真是幸运……做为感谢,晚餐我请你去吃墨西哥餐。”
“墨西哥餐,好极了。”谢雷调皮地笑着,“就像中国四川菜的风格,辣的好爽。”其实和四川菜完全不同,他不喜欢墨西哥菜。可他决定改变他的喜好了。
“晚上见。”他拿着咖啡杯转身走出实验室,因为佟阵已经离开了茶水间。
冲好咖啡后,谢雷打量了一下热水机旁的垃圾桶,佟阵刚刚曾站在这里将药瓶的包装撕下来,撕碎,扔在里面。
……
返回Grissom(老G)的办公室。谢雷意外地看到佟阵正坐在他刚刚坐过的椅子上。看到他进来,Grissom和佟阵都一起看向他。
谢雷将咖啡放在Grissom的办公桌上,把给自己冲的一杯,放在桌子的另一边。
他故意毫不在意地瞥了一眼佟阵,对Grissom说:“我们可以一会儿再开始。你们先谈。”
Grissom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打量了一遍:“他的想法和你一致,也向我提了和你一样的问题。关于连环杀手的惯性特性是否有例外的问题。如果你们之间……不如你们就一起来听我的故事。”
佟阵面无表情,没有表态,也没有从椅子上站起来离开的意思。
反而把问题踢给了谢雷。可是谢雷也不想过分地表现出什么,他故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愉快。只不过他离开的时间太久了,我感觉比较生疏。”谢雷生硬地说,坐到佟阵旁边的另一张椅子里。
他端起自己的咖啡杯,故意向佟阵表示客气:“要喝咖啡吗?佟阵特工,不过,得了胃流感的人恐怕无法享用咖啡了。”
佟阵不理他,连句客套话也不说。
谢雷瞥了他一眼,转向Grissom说:“我们开始吧,刚才说到你亲身经历过的一个不同常态的连环杀人案。”
“这个案子也许会给你们一些启示。”Grissom打开他面前电脑里一个文件夹,将电脑的显示器转向他们,显示器的屏幕上流动着许多风景照片——海边的悬崖风光。
“这是加利福尼亚洲的锡尔海滩。”佟阵一眼便认了出来。“六个月前我在这里办过一个案子。这个海滩的死亡率很高。”
“是的,我要给你讲的这个案子正是发生在这里……
那时正值拉斯维加斯的夏季,天气酷热无比。
CSI实验室里来了一对老年夫妇,他们直接找到了我,请求我为他们的女儿意外死亡的案子重新调查。
他们的女儿凯塔.贝尔,一个月前在锡尔海滩观光时,落下了悬崖。当地警方以意外事故结案。
可是这对老夫妇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发生了意外,他们出示了证据企图证明这一点,证据是一张他们的女儿在锡尔海滩的悬崖上拍摄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看起来疲惫不堪,目光无神。他们认为这张照片证明他们的女儿临时前的精神状态很反常。
按照程序,我应该将这个案子转给事故发生地的警察局重新调查,可是那对老夫妇不停地请求我,他们已经不相信把他们的女儿的死定为意外事故的警察局。请求让我接下了这个案子。
看着这样一对老人,我无法拒绝。
可是我一愁莫展,这个案子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没有案发现场的照片,尸检报告也是只言片语。我的手里只有老夫妇交给我的那张照片。
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可谓是白纸一张。
我只能从照片的来源入手。
照片是和凯塔一起去锡尔海滩旅游的朋友拍摄的。和她同行的朋友是布鲁斯夫妇。他们即是凯塔家的邻居,妻子维多利亚也是她的好友。
布鲁斯夫妇同时也是凯塔坠崖事故的证人。我把他们传讯到警察局,声称只是想让他们提供在锡尔海滩拍摄的照片。
布鲁斯夫妇的样子留给我深刻的印象,妻子维多利亚显得咄咄逼人,丈夫哈夫特利则看起来是个妻管严,每说一句话都要有意无意地看一眼他的妻子。他们有四十多岁,夫妻两个的身材都非常的高大魁梧。而凯塔才二十岁,标准的金发美女,很难想象他们会成为关系亲密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