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对于种种的努力却没有发生效果,沮丧得不得了。他做为侦探接下的这个案子,如今变成了一个越引人注目的大麻烦,内心也是非常慌乱。再转头看夏洛克,他正装模作样地摆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相比案子,华生虽然极力否认,他实则更为夏洛克的态度而感到烦忧。特别是在那样的事情发生了之后,夏洛克没有再对他提出过要求。这简直是太违反常理了。食髓知味,没有人能抗拒体验过之后被燃起的热情。可是夏洛克却像一个能在赤道屹立不倒的冰川。最让华生烦恼的猜想是——也许夏洛克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未能吸引住对方的失败感,让华生愤怒更感到羞耻。
华生再次想到了自己实际是为夏洛克做出了巨大的让步和牺牲,却得到这样的‘下场’。极为愤愤不平,甚至有些失去理智,他不由自主地想真的征服夏洛克来证明自己,这种愿望,让他如同变了一个人。
“夏洛克,我们的晚餐可以去街角新开的那间酒吧去吃。”他首先展开浪漫的攻势。夏洛克却不置可否。
“你是说戴维森夫人的死,让你想用一顿美妙的晚餐来庆祝吗?”夏洛克竟对他略带讥讽。
似乎选在案子最让人心焦时,进行浪漫计划很不合时宜。不过华生却发现自己无法顾及这些,对夏洛克的疑惑更加让他坐立难安。
可是晚上,雷斯垂德又来拜访。希望能从夏洛克这里得到什么希望。在听不到任何意见时,雷斯垂德说:
“我猜测杀人凶手是多人!为了搜出手枪及毒药,必须仔细地搜查家里。——就像大小房间啦、床上床下及卷起地毯敲下面的地板,注意响声有无异状等等——那个故布疑阵的凶手,在我们找到枪及毒药之后,他就无法遁形了——若是我们在托尼及卢克被射杀后,立即将家中所有人逮捕并加以拷问的话,社会大众必然会因这个凶手而骚动。我们绝对不能有片刻的疏忽,免得瞬间又再度发生凶案。”
华生点了点头说:“平常的搜查方法已经没有效果了,凶手对于戴维森家里的情形相当了解——我仍怀疑是家中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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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接着开口说:“这是一个相当巧妙的智慧型犯罪。凶手的计划天衣无缝。为了达到目的,任何东西甚至连生命都可以牺牲。对付这样的特异犯罪,普通的方法是没有办法解决的。”
“家中成员……”雷斯垂德重复这句话,看得出来,此刻他在脑海中思索些什么。“但是,现在剩下的家人也没几个,而且由证据来看凶手企图杀害全部的人。”又不太高兴说,“我觉得保镖倒是有可能,我们应该将侦察重点放在他们身上。至于厨娘。”雷斯垂德继续说。“则是不值得怀疑的人。她没有那个本事可以杀人。”
“拉尔夫在戴维森家工作了很多年了。若是他打算将戴维森家人全部除去的话,也不必等这么久才动手。”华生露出一丝困惑的表情,接着说:“但是,我总觉得他有些奇怪。似乎知道戴维森家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华生的这番话,确实有道理。”夏洛克接口说。“保镖年纪比较大了,而戴维森家的数件命案,实在都显示出凶手是攻击力及自信心很强的人。这绝对是年轻人干的——一个富有野心及冒险心的年轻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任何代价。拉尔夫绝对不可能是凶手。”
听完夏洛克说的话,华生转头问雷斯垂德:“派人监视嘉雅了?”
“当然,由最好的警员。”雷斯垂德带着得意的微笑接着说:“在他们的监视之下,任嘉雅长了翅膀也难飞。”
“麦切呢?怎么处理?”夏洛克若无其事地缓缓开口问道。
只见雷斯垂德带着更得意的表情说。“自从卢克被射杀之后,我就派人一直跟踪他啦!”
夏洛克用赞叹的神情看着雷斯垂德。“我真是对你佩服极了!”
“假如戴维森夫人是伪装中风呢?假设她用枪杀了三个子女,准备毒药要给剩下的两个女儿服用。吗啡是给最小的女儿,那么另外就是……”雷斯垂德说到这里,暂停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大家。
“我明白你的意思。”华生说。“戴维森夫人没想到我们居然救了艾菲。想要解决艾菲的心愿失败了,于是只好自己眼下番柯硷?这样子的解释很合理吗?”华生轻轻敲着桌子说。
夏洛克用冷静却显得无精打采地样子回答说:“我可以告诉你,戴维森夫人也许是可以不在乎杀人,但是,她绝对不是会自杀的人。”
雷斯垂德接了个电话后说:“我们不用在这一点上争论了。刚才法医打电话报告戴维森夫人的解剖情形。他说戴维森夫人的脚部肌肉组织已完全萎缩。也就是说,我们不必再为夫人的行走问题大费周章了。”
大家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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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个消息,都惊讶万分,华生更是吃惊得站起来。“那——那——,艾菲在夜里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啊!”夏洛克压抑自已逐渐高涨地兴奋情绪急促地说道。“这点若是能够明白的话,事情真相就可以大白了。夜里,坐在书房内阅读的那个人,就是关键人物。”
“可是,艾菲坚决地说那个人就是戴维森夫人啊!”华生提出异说。
雷斯垂德掏出手机,皱着眉头说:“还有一点,夏洛克,别忘了艾菲捡到过一张图。”
“但是,自从卢克被射杀后,那张图就不见了!”华生说。
夏洛克提出意见:“光注意枝枝节节的地方,是没有办法破案的。现在要确定的是艾菲在半夜见到的人,究竟是谁?这才是我们现在极需调查的重点。”
之后雷斯垂德请他们到俱乐部里吃过晚饭,约在八点半的时候,一同前往戴维森家。到达的时候,艾菲和厨娘正在客厅。
夏洛克微笑着对艾菲打招呼说:
“艾菲,我们又来打扰你啦!现在你是我们唯一能信任的人了。”他觉察到艾菲似乎安心不少,又继续说:“我们来这儿,是想请教你一些问题……”
艾菲睁大眼睛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待他们发言。
“依照你的说法,你说你看到过戴维森夫人的影子?”
“确实是看过。”
夏洛克摇摇头。“那个人绝对不是戴维森夫人。因为她双脚连动都不能动,更别提走路了。”
“那么——这可真奇怪呀!”艾菲用充满疑惑的语气说。“你是怎么知道母亲不能走路的呢?你一定弄错了。我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艾菲义正辞严地为自己辩护着,夏洛克又再度摇了摇头。
“今天法医已为戴维森夫人做了详细的检查。他说,夫人已经有好多年都不能走动了。”
“啊!”艾菲惊呼了一声。
“我们希望你能将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仔细地回想一次。一些非常琐碎的事情也不要疏忽,这些可以证明你看错了。”夏洛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