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结果也失了约。他们要找他报告失火的事儿。也没找到。”
“那么飞机失火是怎么回事呢?”华生问道。
S耸耸肩。“不知道。他们发现火是从后舱开始的——在后面底层——是快近中午时发现的,可能是昨天什么时候就起火了。、火已经扑灭了,不过损失可不小。机长不在,大家都不愿提这事儿,但是——”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门铃声,S停止讲述,侧耳倾听。过了两秒钟,传来房东太太的尖叫声。S和华生跳起来,打开门,奔下楼梯。
房东太太受惊地双手捂住胸口后退。“天呐,天呐……”
华生急忙搂住房东太太的肩膀安慰她,抬头看去,一个混身都是血的男人,正摇摇晃晃站在贝克街的门外,他的手中紧紧抱着一个棕色椭圆形的皮包。
“S,在,哪儿?”男人结结巴巴向三个人问道,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案情正如一个旋转的陀螺一样,就要达到它不可避免的激烈高点。关于案情的推理,你有什么想法?
如我前面所讲,你只需要猜出凶手是谁~~就可以了。
若还能有人推理出动机和作案手法~~~~~~~~~~不奢求了。
☆、夏洛克的软肋
混身是血的陌生男人,直挺挺地倒在贝克街的前厅里。两只脚甚至还伸出在门外。
这真是十分骇人的景象。
出于医生的本能,华生急忙上前去察看。
那男人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表情十分痛苦、费了好大劲才吐出几个字来。只听得他喉咙里咕噜咕噜直响,仿佛闷得透不过气。
他身材魁梧、差不多身高七英尺。一件黑大衣又长又直,像紧身衣似的裹在身上,下面露出一只手,紧紧地将一个棕色皮包抱在胸前——那皮包是椭圆形的,比橄榄球大一点。
这高个子男子大概以为华生就是他要找的人,望着华生说,“你知道——”这时他喉咙里又吐噜咕噜的,把声音淹没了。一口气泄掉,他瘦长的身躯一动也不动了。
S在这时说:“锁上门!”
华生和S合力把男子拉进门内。
房东太太吓的牙齿不住打颤,笨手笨脚地走过去锁上前厅门。
S跪在这个男子旁边,把他翻过来仰卧着。“他死了吗?”他问华生。
华生将手伸进男人的大衣里。大衣的里面已经全被血弄湿了,蓝色双排钮的茄克衫也浸透了鲜血。衬衫的翻领,靠近胸口处,还有紧挨在胸口下的衣服两边都有湿透的、参差不齐的弹孔。
“他中了这么多枪?!”华生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救了。”
S点头:“这么重的伤他不可能走很远的路,如果他——他为什么不能多活一会儿?!把话说出来呢?”S对华生皱起眉头,跨过死者的腿,拾起那个棕色皮包,掂掂分量,眼睛顿时发亮。他打开皮包,露出一个蛋形的灰白色物体,里面用泡沫填充物塞得紧紧的。他把塞在里面的东西都撕开扔掉,就看见了被包裹在中间的东西——一只一英尺高的马像,像煤似的乌黑,通体闪闪发光。
S哈哈大笑,他一只手按着这只马,张开指头,尽情摸着马身上的线条。
华生惊讶地看着那马:“这就是那匹中国皇帝的马吗?”
这时华生的手机响起来。
他将手机放在耳边,竟赫然听到了虚弱的求救声——娜塔莉的声音!
“……亲爱的……救救我。”
:“……哦!是你么!”华生的眼睛睁大了,“娜塔莉……别挂断……你在哪儿!”华生张
大嘴巴,紧张万分,大声叫道:“喂!喂!喂!”S这时已经站在他身边。瞪着眼睛看着他。
“希尔顿……救……”通话中断了,仿佛有人在那边夺下了娜塔莉的电话。
华生激动地抓住S的胳膊:“是娜塔莉!她出事了!她在希尔顿饭店——她有危险!我的担心都是正确的!我们快去救她!”
“好吧。”S把华生推开,弯下腰,将黑马重新放回包里,再塞上填充物。
然后S吩咐房东太太:“我们一走,你就打电话给警察,就说我接到一个电话,听完电话就出去了,也没说上哪儿去。别提这匹马的事,把其它经过都告诉他们,就别提这包东西。”他咬咬下嘴唇。
房东太太指着地上的男人尸体,“——你知道他是谁吗?”
S咧开嘴一笑:“我猜他就是机长,来自香港的那架飞机。”他若有所思地看看尸体,又望望房间四周。
“快走吧,S。”华生焦急地催促着。
“好,”S心不在焉地说,“赫德森太太,趁警察没来,你最好把地板上这些填充物碎屑扫掉。”他摸摸下巴。“你要把门锁上,一直等到他们来。”说完这些,他才和焦急的华生一同走离开。
……
S将那个皮包挟在腋下,步伐轻松愉快。从贝克街出来之后,他们叫了一辆过路的出租汽车。然而让华生吃惊的是,出租汽车把他他们送到第五街的匹克威克邮局,S要先把黑马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邮局的密码箱里。
华生万想不到S会先想到的是藏匿这匹马,而把正处于危机之中的娜塔莉放在其次的位置。他压抑着怒火,耐着性子等到S锁好密码箱。本以为这就可以结束了。却见S又取了一个信封,将密码箱的收据放进这只贴了邮票的信封中,在信封上不慌不忙写着收信地址。自从看到这匹马,S的脸上一直是喜悦的表情。
华生很生气:“你知不知道有人正身处危险?你关注一个死物,超过人的性命?!”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死物。”S打趣道。
“好吧。你就好好地和它呆在一起吧!”华生愤而离开邮局,抛开S,一个人先行直奔希尔顿饭店。
他来到十二楼c室,敲敲门。敲第二次的时候,一个金发小姑娘穿着一件黄色闪光的晨衣给他开了门。这个小姑娘脸色惨白,神
情迟钝。她两只手拼命拉紧里面的门把儿,喘着气说:“你是S先生?”
华生索性答应:“是的。”
见小姑娘歪着身子要倒下来,他急忙拉住她。她脸色惨白,闭着眼睛;华生绷着脸扶住她,一边向房间里留神张望,寻找娜塔莉的踪影。
看到小姑娘摇摇晃晃的样子,华生忽然想到:“他们给你吃迷药了吗?是不是给我吃过的那种?”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到被迷药迷晕的过程,华生的头痛仿佛加重了。他感到烦燥不堪。
小姑娘眼皮抬了抬,勉强说了声“是的”,声音几乎听不出来。
华生用刺耳的声音又问:“你是什么人?”
她的那句:“玛莉亚?凯奇”虽然声音沙哑,却也听得清楚。
“是凯奇的女儿吗?”
“是。”这会儿她说话只是咬音有点不准罢了。
“娜塔莉在哪儿?”
小姑娘在华生手臂里挣扎,又一次扭过头对着他。“……告诉你……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