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过去的主君是这么看待未来的自己啊。不知她听说了会作何感想?
……
远在本丸的时爻:“啊嘁……唔,我总觉得有人在骂我是怎么一回事?”
她揉了揉最近因为过度工作时常发昏的太阳穴,趴在公文桌上头晕脑胀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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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本来只想写三千字的,写着写着发现收不了尾了就变四千了_(:з」∠)_
立个flag。
从这周四起到下周三日更【更新基本上凌晨一点去了,因为要修文+八点下班,等不及的可以第二天早上看么么哒】。
做到了就评论夸下我吧QAQ
没做到就……就不要再理我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女人了。忘记我吧×(等等你——!)
然后,阿时的过去解释了。
嗯,就是秦始皇的不死药而已_(:з」∠)_
85、flag ...
亮如白昼的白光过后, 庭园里妖物大肆破坏, 地动山摇的声音也停止。四下寂静。
唐姬拜托鹤丸将被八岐大蛇的幻影附身的妖怪引入阵眼后, 利用净化术将八岐大蛇的妖气驱散。
刚才还巍峨如巨石的妖怪,失去八岐大蛇的力量后,迅速萎缩了下去,像是一截枯槁的树枝, 胡乱地倒在冰冷又坚硬的砂石地面上。
完成这一切后她刚松口气,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立即偏转视线往周围看去, 在发现将太刀别在腰间, 站在廊下带着轻松笑意注视着她的付丧神时, 少女脸上紧张的神情才消失。
她小跑上前,唐姬的眼睛不太好,一到夜晚,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就看不见。靠近后她才察觉付丧神雪白的羽织上是泼墨似的血迹, 白红相间, 像是于雪原中盛开的红梅花。
“鹤丸……”她愣了下。因为是她提出的让他在她布置阵法时拖出山火,而被八岐大蛇附身后刀剑不入的妖怪本来就难以对付,所以, 即使这是当时最合乎情理的决定, 她也不免有些内疚和低落。
鹤丸国永看出了她的歉疚,他微笑着丝毫不在意地宽慰:“没什么,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就是衣服弄得更脏了啊。虽说凑齐了红白, 可是一直这样的话,也不能让人惊讶了吧……!”
见他还有心情说笑,唐姬有些生气地看了他一眼,在鹤丸国永面对少女指责的视线一头雾水时,她拉过他往房间拖去:“先去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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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
“喂……”
“……”
“我说啊——嘶……疼疼疼。”手臂上的伤口被少女缠绕绷带时不知轻重地系紧后,鹤丸国永终于语速极快地打断道,“主、真的非常感谢,但是为了我的性命着想,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唔……”
唐姬见刚缠上的绷带有细微的血迹渗出,她跪坐在榻榻米上双手举起,诚恳地说:“对不起,我不是很会包扎。”
因为就算受伤也能很快恢复的关系,少女的应急技巧堪称拙劣。
“没事没事。”鹤丸国永满不在乎地安慰着,将手臂上的像是木乃伊身上布条一样缠绕着的绷带慢慢解开。
她是怎么系得这么紧的,明明没看见她打死结啊……不,这已经不是只是打了死结的程度了,而是用了强力胶。
嗯,等会本丸后,也建议其他人试试主君的包扎技术吧。
鹤丸国永暗自佩服着,正想将她支开,好处理身上伤口时,埋头反思的少女忽然问:“我长得很像你的主君吗?”
鹤丸国永:……等等,他暴露了!?
他不自觉地停下手中动作,诧异地盯着少女瞧,直到唐姬微微蹙眉问了句“怎么了”,他才回过神来,回忆着自己刚才差点脱口而出的称呼,心虚又强装镇定地笑着问:“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啊……坏了,他该怎么圆场?
“刚才你发了‘主’这个音,加上不久前你才提了自己主君,所以我在想,会不会是因为我和你的主君有相像的地方,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她认可着自己猜测一样地点了点头。
“说得通?什么?”鹤丸国永不动声色地舒口气,顺着这个话题接下去了。嗯,很好,她还没发现他说漏嘴了的样子。
付丧神乐观地想着,目前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把她的思路带跑偏!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威胁了你吧?”她稍稍歪着头,凝视着鹤丸,似乎在分析和研究着什么,认真地回答,“但是在我昏迷后威胁就不成立了,你大可将我扔在那里被人抓回去,但你没有,我一直都觉得很奇怪。退一万步,就算你乐于助人,面对我这样一个不客气、不讲理,还威胁过你的陌生人也能施以援手,在我离开后你没必要还来找我的,更不用说这之后的帮忙和关心。”
“如果我们有什么联系,我能想到的,只有我和你口中重要的主君有些相像了。”她顿了下,“难道不对吗……?”
“诶?不不不,完全正确~”鹤丸国永点了下头当机立断,他看着面前一本正经地剖析着却露出了茫然目光的少女,付丧神弯起了唇语气轻快地胡说八道着,“嘛,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确被吓到了。”居然会这么凑巧,刚到这个时代就遇见目标。
“但是没能让你感到惊喜,我总觉得有点可惜呀,”他一副很遗憾和失落的样子,“早知道会用那种方式与你见面,我应该再准备特别一点的出场方式的。”
然而——看着无精打采的鹤丸国永,虽然才认识他不到一天,唐姬还是斩钉截铁地将付丧神认为的“惊喜”翻译成“惊吓”。
“……你的主君是怎样的一个人?”
唐姬本来是不打算问的。她并不想和其他人牵扯过多,所以也不想涉猎他人的过去。但是,她微微张口时那句话还是脱口而出了。
主从,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
她从没将过去的式神看做仆从,因为桃花酿时常来她家中喝酒的酒吞童子却在一日端着酒碗望着院里捉迷藏的萤草和日和坊时,忽然道:“酒治百病,只要一起喝一杯,就能知道对方是什么器量,但有些妖怪,即使不喝酒,也能看出,那是个无聊透顶的家伙。我说你——那种不听话的手下还是赶快处理掉吧!”
他说的是匣中少女。
彼时阿匣站在她最喜欢的宝箱上面去摘树上的花,她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留意到唐姬的视线后,匣中少女回过头来巧笑嫣然,笑容纯粹干净得像是枝头盛开的白樱花。
茨木童子也说过同样的话。
她没想过将式神作为仆从驱使,但或许,正是如此,才有了后来的梦魇。
不过,话说回来,这都是其他的问题了,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很好奇,能让面前的付丧神用那样温柔的语气谈论的主君,会是什么样的人?
“主君啊……”他意味深长地道,微微挑眉反问,“你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