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尚恩脱下衣袖让医生看他的胳膊,却惊奇地发现那些伤痕都不见了。
“你让我看什么?”
尚恩十二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胳膊,又掀开衬衣看自己的前胸,完好无损,他木讷地转身:“没什么了。”
真见鬼!真见鬼!我怎么了?——
尼基六把一些精细的工具小心地藏在身上。
今天他休息。他要乘这个时间,再去机要室转一转。他对那些高度防犯的地方,充满好奇心-
他打开门,惊的后退了一步。门外一个人象一尊雕塑一样立在门口-
第六集雾气
我不应该忘却
可是偏偏忘却
我不应该留恋
可是偏偏留恋
我不应该出现在不应该的时间
即使是你用爱来呼唤——
尚恩很快就醒来了。凯文给的镇静剂的剂量,并不能对他构成如常人的影响。这之前他的身体早已在特效麻醉药中适应了太久。
这一次醒来他很平静。因为心中都已经明了。
他安静地躺在床上,眼睛却不停在房间里寻找,没有人在,马克也不在。窗外的天色已经是黑的,这次确实是真的深夜了,大概马克也睡了吧。
那么,我也继续睡吧。
床的位置正对着落地窗,眼睛不自觉就会看着窗外,隐隐是一颗树伸展的影子。他有点恐惧。转过身换个姿势,余光还是看得到。
闭上眼睛。那宽阔的窗棱变成了巨大的嘴,他则在要被吞噬的边缘——
忽然耳朵里听到一声鸟鸣,尚恩从床上跳起来,推开门冲出去。他甚至不去找那声鸣叫的传来的方向,既然是幻觉,那么逃离它。
“马克!”他冲到旋栏边。才知道他原来是从二楼的一个房间跑出来,直接撞到门前木制的护栏上。向下腑视,是宽阔而布置精美的大厅。尚恩又抬头向上看,上面还有二层,都有圆弧形的护栏,直通椎形的透明屋顶。
这么气派的地方?是马克买下的吗?
但此刻在他眼中一切都充满诡异。
“马克,你在哪里,哪个房间?”尚恩推开附近房间的门,他压抑着心里的恐惧,希望马克立即出现。
马克很快出现在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前,身着睡衣。尚恩看着他有点愣,要知道做杀手这么久,他们是连睡觉都要睁一只眼睛,马克竟然如此大意,看来这里是非常安全的地方。
马克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尚恩已经冲到他面前:“这是哪里?”
“怎么了,尚恩。”
“是都伯林吗?”
“不是,这里是西海岸。”
尚恩皱了下眉头:“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他说着推着马克,要进他的房间,马克犹豫着随着他后退没有阻止他。
尚恩一下子看到床上的凯文。
“你们,”尚恩看看马克又看看凯文,凯文的身体在被子里。“你们正在商量事情?”尚恩问。
凯文没回答,眼睛看马克。马克犹豫了一下点头:“是。”
“那么这是你们谁的房间?”尚恩看着凯文问。凯文依然盯着马克,眼神开始莫名的闪动。这次马克没有表态。
“这是马克和……”凯文说。
“这是我的房间。”马克打断他。
“哦。”尚恩没有丝毫想法,继续说他的心病:“你们当初为什么要选择来西海岸呢?”
没人回答。另外的两个人都沉默。
尚恩继续说:“我想是因为我,对吗?我受伤以后,你认为我在这里最安全,是吧。”
马克对尚恩点头:“是的,我们正是这么想的。”
“那些该死的幻觉,真的很折磨人!”尚恩用拳头捶了下头,大步走到床边坐下。
“那只是幻觉,努力克服它。”马克说。
“我会尽量克服,可是你们无法体会那种感觉,难以形容,那些恐惧感,让你的心脏都能瞬间结成冰!那颗可恶的子弹打中我脑子哪里了。”
马克把手放在尚恩的肩膀上:“要知道,你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那一枪并没能要了你的命,你还是活过来了。那么你很快就会彻底好起来。”
尚恩叹了口气:“我可不可以不住在那个房间。”
“当然可以,现在就给你换房间。”
“还有~,这个要求也许听着可笑,可你们不要认为我变成孩子一样没胆量了。”
“什么要求?”
“你能不能陪着我,我是说陪我一段时间,既使是在我睡着了以后。”尚恩说着,很为自己的要求感觉不适,但还是努力自然地说,“等我恢复正常,我想就不需要如此了。”
马克停顿了一会儿:“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呢?”眼睛的余光看到凯文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他摘下挂在床前衣架上的睡衣裹住自己赤裸的身体。
尚恩诧异地看着凯文下床到穿衣的整个过程。然后又指着马克的睡衣:“你们也太大意了吧,这么休闲轻松。”他依然根本就不做其它想。
凯文走出去时,身后的马克正在用微笑做为给尚恩的回答——
“找我?”尼基六对立在他门前的尚恩十二说。
开门的一瞬间,他曾经以为是原来的尚恩又回来了,要知道那家伙来找他,只是来找麻烦。但是他马上从眼神里认出,这是新的尚恩,尚恩十二。
尚恩十二严肃着脸一言不发,忽然出拳头向尼基六打去。尼基六没有准备,急忙闪躲,还是没完全躲过去。尼基六惊呼着后退,但嘴巴立即被尚恩十二捂住了。
尚恩十二回手关上门,松开了手:“你怎么这么糗?”
“什么呀。”
“连拳头都躲不过去。”
“那又怎样。”
“怎样?如果遇到麻烦或危险,你怎么救自己。”
“关你什么事,无原无故地挨你一拳头。”
“那你现在打我,报复回来。”尚恩十二把胸膛一挺。
“你肯让我打?”尼基六惊奇地看着尚恩十二。
“只要你有本事能打的到我。”
尼基六笑了一下:“小瞧我?”忽然出手,速度极快,打了尚恩十二一巴掌-
尚恩十二怔怔地看着狂笑的尼基六:“你不弱呀。”
“你以为我真的很糗,只是不表现而已。奇恩一说过,麻痹别人,就是保护自己。”
尚恩十二不待尼基六得意的说完,就反扭了尼基六手。
“干什么,你放手。”
“你怎么不会防?”
“放手。”
尚恩十二放了手,尼基六回手又是一巴掌,尚恩十二混然不觉一样说:“你还得练练,为了不让别人轻易能制服你。”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最近听说102区出现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会无故袭击人。”尚恩十二编了个理由。
“不会吧。”
“我教你搏击反守,并不难。”
“你教我?”尼基六托着下巴,半信半疑地说。“对我这么好?”
“嗯,我觉得102区你是最容易被攻击的对象了,所以还是练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