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叶透过门缝看出去,是个背着包的人,穿得很随意。这时,门外的人对上她的视线。
良久,耿直说:“别张着嘴了,把灰尘都喝进去了。”
“你咋来了?”何田叶砰一声关门,开了防盗锁,再把门打开,脸上全是惊喜。
“想你了呗。”耿直抱了她一下,忍不住又亲了一口,没敢太放肆,就只亲在脸颊。
何田叶激动地说不出话,没心思计较这个吻,把她拉进去。“你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吓死我了。”
“你怕是贼啊?”耿直一看,哟,两张床,正好。把包扔床头,换鞋坐在床上
何田叶正处于兴奋中,默认总监为贼了,挨着她坐下问:“你来了,超市谁管?”
耿直:“胡浪。明天我舅就回去了。”
何田叶:“哦,那你啥时候走呀?”
耿直转头看她,说:“你想让我留几天,我就留几天。”
“那你……”那你跟我一起呗?何田叶终于有点清醒了,撅嘴道,“腿长在你身上,你愿意走谁也拦不住啊。”
“那可难办了。”耿直眉心一蹙,耸了耸肩。
“咋了呀?”何田叶也蹙眉,难道她有什么急事,不能多待?
耿直一回身把她扑倒,头在她脖子间蹭了蹭,吸了口气,香啊!笑道:“我不想走呀,你说咋办?你把我拴在腰带上吧,出门也带着我。”
何田叶象征性地推了两下,说:“拴在腰带上的那是脑袋。压死我了你,快起开。”
“不起!我想你了。”
“想个屁,才十几个小时没见。你是狗啊?别蹭了好痒!”
耿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闷笑:“我是耿大狗,你是何小狗。”
“呸,我才不是狗呢,你起外号能起好听点儿么?”何田叶被她的头发蹭得笑个不停,忽然想起耿直还有个耿猪的外号,抬手“啪”一巴掌。
耿直:“哎哟,这脆响。你告诉你啊,打了我屁股,你就是我的人了。”
何田叶又打了一下:“不对!你是我的人!”
“你说的啊!”耿直反应快,立刻撑起身子看着她,“我是你的,你可不准耍赖。”
何田叶反悔道:“口误!我才不要你呢!我警告你,不准抓我话柄当证据,这是流氓的行为。”
“流氓?”耿直翘起一边嘴角,那笑容让何田叶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坏人,瞪着她试图起到一点威慑作用。可惜,徒劳。
“那我就流氓给你看。”耿直说着,俯下去,堵住那张总是口不对心的嘴。
房间的的温度在不断攀升,吻到深处,两个人的身体都热了起来,何田叶大脑白白一片,不知不觉环上耿直的腰。耿直的手越来越不守规矩,一只手爬上柔软的小山,另一只手解开一颗衬衫扣子,慢慢下移,又一颗……
掌心贴着滑嫩的肌肤,几乎让耿直醉在这样的手感中,何田叶无意识喘了两声,耿直的眼睛里冒出火来。在这种事情上,人类向来是无师自通的。
唇稍稍分开,耿直留恋般地轻吮,徐徐向下,吻上何田叶的下巴,呵出的热气几乎烧掉了何田叶的理智,再也想不到旁的事情,投入地感受着那双嘴唇,吻在颈项,在锁骨,在胸前,从沟壑之间滑过。耿直指尖带着火种,缓缓抚摸她的腰,何田叶嘤咛一声,全身都软了下来。那只手从何田叶的腰后伸进去,往上钻,解开搭扣……
“啊呀!嘶——”耿直哧溜收回手。何田叶眼中笼着情.欲的雾气,朦朦胧胧地睁开,看到一根手指头。正在流血的手指头。
所谓十指连心,刚才一刹那的动作,在生物学上有一个名次可以解释,叫做缩手反应。所以它真的只是一个条件反射……
“我,呃……”耿直看着身下充满诱惑的女人,后知后觉地,发现停得很不是时候。一回想自己刚才做的事,在开着二十六度空调的房间里,她的脸以肉眼可见之速度映出了火烧云。
“对不起,我,我……”耿直是头一遭,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手指还流着血呢,总不能不管不顾地进行下去吧,摸得何田叶一身是血,哪还有情调呢?耿直把手指含进嘴里把血吸掉,拿出来一看,又流了,脑子一团浆糊地,就戳进了何田叶嘴里。
何田叶的理智渐渐回来,嘴里含着手指,也省得她再费尽心思地为刚刚发生的事情找理由。只是看着耿直的那个眼神,似乎很不善呐。
反正事情是做不下去了,耿直去处理了伤口,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等候发落。
何田叶:“你是狼吗?”
耿直:“嗷呜——”面子啥的先不管了,得把人安抚好!
“色狼!色胚!色鬼!”何田叶顿了一下,“混蛋!”
耿直赔笑:“只对你色。”
何田叶觉得她的话被堵了,其实她确实是说不出什么,但真的气不过,拧住耿直的耳朵:“你是仗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敢对我……混蛋!”
耿直认罪:“是是是,我是混蛋,我错了。”
“哼!”何田叶放开手,“你哪错了?说不出个一二三,你就趁早滚回家吧!”
耿直答道:“我停下来,停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停了。”
“以后个屁!还想有以后?做梦吧你!”何田叶大声怒骂。
耿直嘿嘿笑:“那不行啊,你是我媳妇儿啦,咋能不让我……是吧?”
何田叶一下一下用力点她额头:“谁是你媳妇儿?我才不是!我烦死你了!混蛋!”
耿直被点得前后晃:“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不承认?田田,我爱你。”
何田叶怎么都说不出那句“我不爱你”,瞪了她一会儿,捂脸道:“凭啥我是你媳妇儿?你才是我媳妇儿!”
作者有话要说:喵…忐忑…一定要评论哟!
☆、你咋这么欲求不满!
手机闹钟一响,两个人同时睁开眼睛,各自躺在床上,都没有说话。
何田叶悄悄侧头看过去,耿直恰好也转过来,对上视线。何田叶脸一红,白了她一眼。
耿直笑了下,咬咬嘴唇,又笑笑,问:“你舌头上是不是放□□了?”
“哪有?!”何田叶不明所以,奇怪地看着她。
耿直一本正经:“那为啥我梦了你一夜?你看我这黑眼圈儿。”
何田叶的脸“轰”一下着了火,大骂:“脑子里就没正形!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
“这可不是乱七八糟,对我来说这就是正事儿。诶?你要不要早安吻?”耿直坐起来。
何田叶瞥她:“牙都没刷,早个屁安吻,你赶紧去收拾先,我等会儿要出门儿了。”
“哦。”耿直揉了揉头发,伸个懒腰,拿上要换的衣服去卫生间。
何田叶拿起内衣。
后面沾了点血,现在已经变颜色了。这件才买没多久,还崭新崭新的呢,但是一想到昨晚耿直被搭扣戳进手指尖,有些心疼,进而迁怒,利索地把内衣扔到垃圾桶里,从行李箱拿了个新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