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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后坏话说不得(80)

一会儿裘素衣被杀死之后,施如兰还要来把又失血又冻得不省人事的世子拎出来带走,也就是说奚畅和柯庭到时候还得再卧进雪里。

罗望想想就心疼:“角色都死了,还不能杀青,太可怜了。”

俞柳搓热双手贴在罗望脸颊上,罗望舒服地直眯眼:“呼……”有样学样,也搓热手去捂俞柳的脸。

韩一策说:“你俩干啥呢?”

俞柳:“冷,快点拍。”

韩一策:“我不比你急?天马上暗了。”

剧情剪一剪放电影里上映的时候就是一小段,真拍的时候,时间得十倍百倍翻。

现在已经四个小时过去了,天色开始变暗,再过两小时天就要全黑,就算有雪反光也铁定是拍不成。

四周望去,成片成片的雪无声下落,不见收势,韩一策叹道:“老天这个面子给大了,有点接不住啊。”

罗望说:“要是今天收工早,把三年后那一场也拍了齐活。”

韩一策心里一动,又摇头说:“赶不上,那一场取景不在这座山上。”

罗望点点头:“可惜呀,不然还能呼应一下。”

韩一策忍不住要动这个心思,琢磨一会儿,说服自己冬日晴天再相见的感觉更好,不想这事了,抓紧顾着眼前。

铺了一地的白雪映着天色比往日亮一些,全剧组齐心协力,在天全黑之前拍完了施如兰失手杀死裘素衣,裘素衣落入机关尸骨无存,宝藏大门开启的场景,全组欢庆萧霞、奚畅杀青。

韩一策拍拍手:“好!”

大家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片场下山。

剧组暂时落脚的那家农户男主人一边吆喝一边走了过来,问:“你们现在下山?路上都是雪,你们车上有防滑链?”

经他这一提,大家才想起这一茬。

一名司机自告奋勇:“我去探探路,看能不能走。”

农户说:“天都黑了,你们还没防滑链,前面的车过去雪都压实了,后面的车不得打滑?”

那名司机:呃……

农户说:“你们试试吧,开慢点。珠珠!回家吃饭!”

小女孩颠颠跑过去,跟着爸爸回家了。

剧组人面面相觑,还是那名司机说:“我去探探吧。”语气已经没刚才那么自信了。

司机离开后,大家先继续收拾着东西,一边等着他的好消息,等到最后那司机把车又开上来了。

剧组全体沉默着迎接他。

到最后,还是求助于农户家。

农户倒不意外,说:“走不了,今晚就在村里凑合住着吧,每家塞几个,你等着我去村委会说一声。”

村民们特别热情地响应了,各家条件都差不多,没什么可挑的,随便分一分,一家领几个就走了。

这种条件下,要求住单间倒也不是不能满足,但没人会这么干。

剩下的人越来越少,罗望瞄了眼牛玉萃。牛玉萃浅浅地笑了笑,冲她点了下头。

罗望再瞄俞柳,俞柳也对她笑着。

小女孩拉罗望的手说:“姐姐和我一起睡吗?”

男主人一把把这个大棉球抱起来说:“你跟爸爸妈妈一块儿睡。”

小女孩被抱起来,看着挨在一起的罗望和俞柳,恍然说:“姐姐和阿姨一起睡?”

俞柳露出一个没有感情的笑容:“对。”

罗望使劲憋笑,就怕笑出声被记仇。

分好房间,大家都休息下来。

罗望和俞柳住的这间是小女孩的房间,房间里放着许多玩具,墙上贴着动画片的海报。

罗望看了看说:“还是小时候的动画片好看。”

俞柳说:“是。”

罗望:“我们看的是一样的吗?”

俞柳捏住她的耳朵:“十年没有那么大的差距。”

罗望嘿嘿地笑。

山上娱乐少,这个房间里没有电视,九点钟两人就躺到了床上。

女主人给她们准备了两床棉被,铺好了并排放在床上,棉被是晴天里晒过的,蓬松,有股让人安心的味道。两个人各睡一个被窝,面朝天花板,气氛纯洁。

罗望:“萧霞老师和奚畅都杀青了,咱们也快了。”

俞柳摸她的额头,罗望不满道:“不要撸我的发际线,往后退了怎么办?”

俞柳伸手去挠她脖子,弄得她发笑。

闹了一会儿,俞柳收回手,罗望翻身面向俞柳说:“你发现了吗,上部戏我被母亲囚禁而死,这部戏又杀了亲生母亲,都和母亲有仇。”

“发现了。”

“我和我妈妈关系挺亲的,虽然一年见不了几次吧,每周都会打两三次电话,之前《皇女传》大结局她还抱怨说婉淑太惨,害得她学生都心情忧郁,问我有没有喜庆点的剧本。”罗望没来由地说起这些,只是想对俞柳讲讲自己的事情,说了之后,心里有些分享的乐趣。

“下一部接电影还是电视剧?”俞柳问道。

“电视剧,古装悬疑类型的,等这边杀青之后去回见一面就定了。不过你遇到好剧本方便的话也可以给我看看,万一呢。你呢?是不是不拍了?”

“拍,但现在主业不是演戏,以后还是只演出镜少的配角,你接了,最多两三天对手戏。”

“唉……”罗望又叹气了,“爱情啊,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愁。”

“愁什么?”

“愁我想你怎么办。”罗望扭脸埋进枕头。

俞柳转头说:“那我让你高兴高兴?”

罗望歪头露出一只眼睛来:“停止你的暗示。”

俞柳笑了笑,闭上总在占便宜的嘴。

一安静下来,好像世界都没有了声音,没有人声喧哗,没有汽车引擎,扑簌簌的轻响消失了,似乎雪停了。

也许是太安静的环境影响,罗望看了一会儿微博,觉得腿脚凉,缩成一团也暖不起来,放下手机说:“你冷吗?”

俞柳:“有点。”

“不会真冷得睡不着吧?”罗望担心地自言自语,两手两脚撑开被子看看大小,问俞柳,“要不我们……”

俞柳明白她的意思,开玩笑道:“这算不算暗示?”

“……”罗望默默放下被子卷成筒。

“不,不是暗示。”俞柳连忙说,打开自己的被窝说,“你被子里的热气都散了,过来吧。”

罗望撇嘴翻个白眼,整张脸都在表达拒绝,身体却诚实地钻进了俞柳的被窝。

俞柳坐起将两床被子叠在一起,然后重新躺进去。

两个人靠在一起,盖两床被子,比一个人盖一床明显暖和很多。

棉被很实在,分量不轻,两床叠在一起,压得人不想动,自然而然地犯懒犯困。

罗望保持了一会儿距离,眯着眼睛靠在俞柳肩上,手搭着俞柳的胳膊,有点害羞,却又困得顾不上害羞,最后警告了一句:“非礼勿动。”

“好。”俞柳答应道,感觉罗望的呼吸沉了,小心地翻个身,抱住了罗望。

作者有话要说:大噶好!二合一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