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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和反派魔龙he了(140)

老妇:“那些大人物总有道理要打仗,其实啊,这世上哪里有龙呢?”

这对老人说完,叹息着渐渐走远,谁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平安回家。

白兔子看看白珑,又看看符阴,“走吧!去战争最激烈的地方看看。”

白珑把它从肩膀上摘下来抱进怀里,“我们就看看,不做点什么吗?”

白泽:“你想做什么?你不要忘记咱们现在不能用灵力干涉别人,尤其是人间界,打仗很正常,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打仗。兴亡皆是百姓苦,我们阻止了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他们这一次被你救,下一次还是会遭受同样的厄难。”

白珑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白泽:“因为他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小人物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掌控、从来不由自己做主。”

白珑听着听着,渐渐皱起了眉。她摇头,“不对,才不是这样。如果不去努力、不去改变的话,怎么知道无法掌控呢?如果我当初也这样想,那么我还是会被白珍伤害,那我就没法惩罚那些坏人了!”

白泽惊愕,“可你又不是小人物?”

白珑反问:“我为什么不是小人物?我又不能掌控别人的命运。”

白泽被怼得哑口无言,只好扭头去看符阴。却见符阴满眼笑意地盯着白珑,一副被白珑迷得神魂颠倒的昏君样儿。

符阴:“那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

白珑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头,想了好半晌才道:“唔,我要做好事。”

符阴:“那你知道怎么做好事吗?被战争毁了一生的人千千万,你忙得过来吗?”

白珑想了又想,忽然眼睛一亮,拍手道:“我知道了!只要打倒大人物,让他们不要打战不就好了吗?”

白泽:……

可以,这很直接,很粗暴,很女强。

白珑眉眼弯弯,拉着符阴的手问他,“白珑聪明不?”

“聪明!特别聪明!”符阴摸了摸她的小脑袋,毫不吝惜夸奖。

白泽看看他俩,叹了口气,“你们是不是忘了这趟下凡的主要目的?白珑你要是真想去打倒那些大人物,你就得跟符阴分开,不能再影响他修行。”

白珑愣了一下,一下握紧了符阴的手,她难得有些纠结。

反倒是符阴轻轻抽出手,“你跟白泽去吧!”

白珑抿了抿唇,不舍地看着他,“那你呢?”

符阴:“我去做你想做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这应该是白珑和符阴第一次真正地分开吧!

第100章

和白珑分开已经第五天, 符阴一路走过,哀鸿遍野,正如白泽所说, 不管战争是因什么原因而起,受苦受罪的永远是处在底层的小人物。

第一天的时候, 他缓步走进一个瞧着十分破落的村子, 刚刚进去没多久, 就有一些持着鱼叉的村民警惕地看着他。

“你是谁?来干嘛的!”

对着这些人,符阴的心情实在不好,于是他只能回忆着白珑, 才能露出一点笑, “我是一个大夫。”他垫了垫手里的药箱, “能让我进村避避难么?”

“大夫?”那些村民先是惊讶,而后是喜悦, 慌忙放下武器迎了上来。

“太好了!”

“我们村里好几个伤患,没医没药的都不知道怎么办?”

“大夫快进来, 小心被那些抓壮丁的瞧见!”

原来这村子之所以到现在还能留存不少人丁, 是因为他们早早躲入了挖出的地道当中, 地道的入口藏得极为严实, 还轮流有人在外边望风, 这才在战祸下逃过一劫, 尽管如此,也并不尽善尽美, 仍是有在外未来得及归来的被趁乱而起的贼匪打伤砍伤,还有不少人因为地道下闷热污浊的环境憋出了病,却又不敢跑到地面上来,以致病情越发严重。

小村子里, 能有个赤脚大夫就不错了,哪里敢指望有真正的大夫,因而见到布衣布巾,手提药箱,打扮得十分斯文的符阴时,这些人也不管他年纪轻了,只要医术比村里的赤脚大夫好上一些,他们就知足了。

符阴其实哪里懂医术?只不过当初在神医的无尘谷耳濡目染过一些,再加上身为修士,即便不能动用灵力,眼光还是准的,凡间大夫学上好些年也未必能有多少成就的望闻问切,对修士而言轻而易举,不是他们多聪明,而是对灵气、对灵性分外敏锐,看上两眼就能知晓这些凡人哪里出了问题,然后对症下药,很轻易就收获了不少名气。

这三天里,在符阴的治疗下,不少人的病情都明显好转,对他感激不已,可是面对他们感恩戴德的模样,符阴不觉高兴,心里只觉得腻歪。

只是偶尔偶尔,当他看见那些人小心翼翼提着灯笼,在空气沉闷污浊的地洞里或是高高兴兴逗弄孩子,或是夫妻恩爱相濡以沫时……会有一丝小小的触动。

契机……为何还没来?

都已经和白珑分开五天了。

第六天,符阴悄无声息离开了这个小村子,没有告诉任何人,只留下了一张写满了病症和对症药物的方子。

他知道有人能看得懂。

离开白珑第十天,符阴取了条小道,不能用灵力的情况下,他打算抄近路去往最近一座城池。

双掌交插托住后脑,符阴一边走一边望天,“快要下雨了,得找个地方避避。”

没准下一刻,白珑就回来了,到那时,他可不想顶着一副湿漉漉的尊容。

一声闷响,脚下忽然踢到了个东西,是个人。

若不是他走得慢、步子放得轻,脚下那人已经被他踢飞了出去。

他低头,看清对方的瞬间目光一凝。

那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倒在地上,双眼睁着,手里抓着半只粗面饼,抓着饼的那只手停在挣扎着往前伸的姿势。符阴顺着他目光的方向,看见了一个藏在林子里的小木屋。

他走进屋子里,看见一个同样熟悉的老妇,她躺在一团茅草上,双眼闭着,面容枯槁,早已没了生息……

十天前,他们明明还很有精神。

符阴埋了他们,没有停留地继续往前走。

***

“主帅,我军已连夜拿下靖城!”

驻扎在城外的大营里,副将接到信报,喜出望外地进入大帐中报喜。

坐在主位上的主帅年近三十,五官深刻目光锐利,听到捷报,饶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也禁不住展露笑容。

见主帅高兴,左右两旁的将官齐齐赞颂起来,“果真是天佑王爷,天下共主,指日可待!”

听到众人恭维,主帅,也即是平襄王并没有沉浸在这种歌功颂德之中,他抬手一压,命人取出兵阵图,继续与将领们商讨如何打下下一座城池。

一直忙碌到深夜,平襄王脱下那身铠甲准备休息,目光触及衣袍上绣着的龙纹时,却不禁停下动作陷入回忆。

平襄王是皇帝的胞弟,当年为了帮助皇兄稳固位子,年仅十四岁的他便披甲上阵,用十年的征战换来了大楚威吓天下的名声与周边小国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