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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和反派魔龙he了(37)

符阴:……

他发出了一声冷笑。

不久后,白珑和兔子一起被赶出了房间,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蹲在屋檐下两两相望。

白兔子见白珑茫然,连忙道:“白珑,他刚刚是不是在欺负你?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你别怕,我一定帮你教训他。我这几天攒了好多灵力……”

它话还没说完,白珑就摇头,“没有,他没有欺负我,是我在欺负他。”

白泽摇摇头,“傻白珑,你哪里懂得什么叫欺负哟。”它本来是在神医的药庐里给白珑找锻体药方,好不容易找着几份合适的,结果一回头,白珑又不见了。

凭着敏锐的直觉,白兔子跳上了符阴房间的窗户,一抬眼却看见符阴脱了衣裳抱着白珑,嚯!这个禽兽,终于暴露了真面目!

白泽怎么能忍,当下就气得冲了上去……幸好它来得及时,要不然它的女主就要被那禽兽糟蹋了。

此时夜已经深了,山谷的夜里格外寒凉,白珑只是在门口蹲了一小会儿,就打了个喷嚏。

白泽连忙道:“咱们回房间睡觉去,再也不要搭理符阴那个坏蛋。”

白珑立刻反驳,“符阴才不是坏蛋!”说完她抬头四顾,“可是符阴不让我进去。”

白泽说神医不是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吗?它叫来一个傀儡木人,问房间在哪里。

傀儡木人看看白兔子,又看看白珑,指着符阴的房门回答:“就是这里。”

白泽:“那是符阴的房间。”

傀儡木人点头,一顿一顿道:“你们三个,一 起住这个房间。”

白泽:……

***

“开炉炼丹多麻烦,把药材熬完喝了就成了,一天包好!”

“我可不是小气,可小姑娘说她是你娘子,我就以为你俩已经成亲了,给你们安排到一个屋子不是更圆满……啊?你说新房间?没有了,都住满了。”

一大早,神医又在药庐絮絮叨叨,符阴面无表情上完了药,拿着神医给开的药方后就离开了药庐。

无尘谷内有专为病人熬煮汤药的地方,符阴到时,那里已经聚集了一群人,有的用玉符向傀儡木人取药,有的守在炉子边看火,还有的正一脸菜色艰难地吞咽乌漆嘛黑的药汤。

见到符阴进来,众人均抬起头来同他打招呼,有人见他来排队抓药,还特意将位置让给他。

符阴面上的冷意被一道温和的笑容取代,还道了好几声谢。

众人纷纷道:“不必谢,要不是你破了北蛛狼母的幻境,我等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呢?”

“今后符道友但凡有事,知会一声,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我等必然全力以赴。”

符阴面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犹豫,众人立刻问他有什么难处。

符阴才道:“我初至东之域,对这里很不熟悉,听说坞岭白氏正在招收门生……”

他话还没说完,众人纷纷帮他解答。

“坞岭白氏啊,那家近些年不大好。”

“虽说如此,但实力还是很强的,现任家主及其夫人都是天人境强者,其下还有好几位即将晋升天人境的族老,洞慧境的也不少……”

听完这些话,符阴面上露出几分黯然,“我不会术法,肯定选不上了。”

“符道友想去坞岭白氏学术法,我觉得不大好。况且你是蛟龙一族,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去坞岭白氏恐怕学不到什么适合你的。我这里有一本术法入门,符道友若是不嫌弃,可以拿去看看。”

“我这里有本术法要略,也给符道友了。”

“我这里……”

去的时候,符阴手里只有一张药方,回来时,他左手拎着一只食盒,右手捧着一沓术法修行要诀。

回到屋子里时,他透过竹帘,见白珑还没醒,便将食盒搁在桌上,翻开那一沓书籍。

挑挑拣拣一番,总算找出一本能勉强学一学的。

符阴将那本书翻开,其他的全扔进了废纸篓里。

“……术者,道之行也,生于天地,可得不可见……”

这本书讲的很浅显,对于符阴这种没有任何基础的人而言正好合适,上面记载的基础术法看似威力不强,其实有很大的变通余地,各类高阶术法正是从中衍生而来,可以说是修习术法的基石。

符阴翻过一遍,就已经将内容全部记了下来。修长的手指略一翻转,一团火光冒出,那本他握着坐了好半晌的书籍化为灰烬。

明亮的火光将他眼瞳映出一片灿金色,却暖不了他眼底的寒意。

“北蛛狼母是洞慧境,白家最强是天人境,那只蛤.蟆也是天人境……我还差那么远……正面对决打不过,有什么办法,可以越过修为……”

“符阴……”

床上人传出朦胧的呓语,符阴猛然回神,他提起食盒挑开竹帘走了进去,硬邦邦开口,“醒了?”

白珑还有点迷糊,她揉揉眼睛坐起来,模模糊糊接过符阴递过来的水漱了口,鼻尖忽然嗅到了一股浓郁的苦味。

迷茫地眨了眨眼睛,白珑看见符阴沉着脸将一碗黑漆漆的东西递到她面前,“你昨晚着凉,喝了它。”

提起这事符阴就来气。昨天晚上,他一时冲动把白珑赶了出去,后面冷静下来又后悔了,犹豫着开门,想去看看白珑睡得好不好,结果门一打开,一颗小脑袋就沿着门扉倒了进来。

符阴愣了一下,赶忙用手捧住她的脸,在她下意识用脸颊蹭他掌心时,他就心软了。一把揪出白珑怀里的兔子扔出去,符阴门一关,把白珑抱到了床上。

白珑就这样一觉睡到了现在,轮到符阴算账的时候了。

符阴板着脸的样子有点可怕,白珑往后缩了缩,虽然怕但是意志很坚定,“我不要,苦。”

符阴冷哼一声,“让你喝个药你就觉得苦,有没有想过我昨夜有多苦?”

白珑呆了呆,她凑过去睁大眼睛盯着符阴瞧,关心道:“符阴你昨晚也喝很苦很苦的药了吗?”

符阴被她纯粹担忧的眼眸撩拨得心弦一颤,脸一红,避开她的视线盯着那碗药,“你把药喝了,我就不计较昨晚。”

白珑顿时抿紧嘴巴,委屈巴巴盯着他看。

符阴轻叹口气,“那你把药喝了,我给你找糖吃好不好?”

白珑瞅他一眼,再瞅一眼药汁,瞅他一眼,又瞅一眼药汁,明白是躲不过去了,不情不愿接过来喝了,她从来吃不得半点苦,就算是上辈子落到那副境地,其实也并没有受过什么苦,以致于到如今都骄里娇气,吃一碗苦药,眉头拧得能夹住一根笔。

符阴看着她,有点欣慰,正要找糖给她吃,还没走开,腰身就被白珑搂住脱不得身了。

白珑仰头期待地看着他,“符阴,你身上的药膏是甜的,再给我吃几口好不好?”

符阴:……

他喉结一滚,脸庞慢慢涨红了。

“昨晚……是谁教你的?”

白珑想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讨好一般道:“是风月真君啊!她还说要教我风月之道。白泽说不能答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