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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26)

邱太医是太医院中医术最好的人,他都说了严重二字,便是真的严重了。

卫柏低声:“主子。”

裴初愠脸上情绪没什么变化,但声音中冷意却是骤然加深:

“缺什么药去府中取。”

邱太医不由得多看了床榻上的女子一眼,的确是仙人玉姿,哪怕如此病重,也不损其一分颜色,反添了些许羸弱。

什么都好,偏偏这院子中的种种都说明了一件事——此女早嫁人为妇。

室内的婢女都被安玲遣散了,只有奉延和安玲在,安玲心底清楚,奉延日常跟在姑娘身边办事,这种事情瞒不过奉延。

尤其是今日这种情况,她还得需要奉延帮忙隐瞒痕迹。

安玲不敢多问,她只能默默地擦一把眼泪,心底不知有多自责。

裴初愠不知何时走近了床榻,奉延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他要开口阻止,余光就觑见当日送她们回来的那位卫大人正挑眉看向他。

奉延的视线从他身上转到邱太医身上,意识到如今的情势,他不得不重新低下头。

卫柏不禁挑眉,这周府倒真是有意思。

一个个的将姜姑娘看的都格外重,哪怕有外男登堂入室,但只要是为了姜姑娘好,他们便能一忍再忍,根本一点都不顾及那位周应奉。

卫柏不由得想起一件事,听说,当初姜姑娘嫁给周应奉时,周家根本就是家徒四壁,什么东西都是姜家贴补的。

卫柏一开始不怎么相信,但如今这种情况,却是让卫柏不得不信。

越是如此,卫柏脸色越是古怪。

因为,他调查过,自然很清楚周渝祈最近的动向,这周渝祈是拿着妻子家的钱去请人到春风楼快活?

卫柏挑眉,倒真有脸做得出这种事。

等安玲给姑娘喂了药,卫柏打了个手势,在安玲纠结的情况下,他一回生二回熟,直接拉着人退出去,同时低声:

“担心我家主子吃了你家姑娘不成?”

闻言,安玲不由得瞪了一眼卫柏,他怎知她不担心这一出?

卫柏察觉到她的想法,不由得被噎住。

而室内,也当真只剩下了裴初愠和姜姒妗,四周静谧,裴初愠眼底神情渐暗。

安玲不到万不得已,不肯去请他。

何尝不是女子的态度?

她就这么想要和他扯清关系么?

姜姒妗从一片昏沉醒来时,见到的就是裴初愠冷暗的神色,她一怔,只觉得自己还未彻底清醒,否则,怎么会看见裴初愠?

裴初愠和她四目相视,不冷不淡地出声,打破她的自欺欺人:

“醒了?”

他指骨落在她脸上,女子怔怔地来不及躲,她很迷糊,却也衬得格外乖巧,他的指腹便一路顺着往上,拂过她脸颊,最终落在她额头上。

还是很热。

他手指有点凉,又好像有点烫,姜姒妗不自禁地浑身颤了下,她堪堪咬唇,杏眸中全是茫然:

“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这般乖,躲都不躲,可惜不是彻底清醒时。

即使如此,依旧让裴初愠心底一动,他垂下双目,他忽然一点也都不想使用温和手段了。

否则,她只会离他越来越远。

“你病了,我来看你。”

他说得好自然,仿若这是他的府邸一般。

第20章

姜姒妗一点点睁大了杏眸,仿若是个受惊的鹌鹑。

她被烧得迷迷糊糊,如今也不清醒,但她也记得该守着她的人不会是裴初愠,杏眸迷瞪地看向他,忍不住偏头去看。

裴初愠知道她在看谁,语气颇冷淡:

“他不在。”

姜姒妗脸颊急促地窜上一抹绯红,她艰难地想要起身,但浑身都没有一点力气。

她难受得哼唧,鼻塞的缘故,她的哼唧格外娇憨,让人不忍欺负。

裴初愠也不觉得他在欺负她。

怎么会是欺负呢?

女子泪眼湿湿地望向他,一寸寸都是风情和撩拨,可她不是故意,偏裴初愠希望她是故意的,所以视而不见,她眼角有泪,也不知是难受还是恼他,裴初愠明明不忍欺负她,但这种时刻,他若是收回手,反倒是不对了。

指腹贴着女子脸颊,屈起指侧顺着她的脸颊擦过,一路滑至唇角,顺着携住她的下颌,女子脸颊绯红一片,惊惧交加地看向他。

他俯下身,额头和她相抵,彼此呼吸清晰可闻,暗沉的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的脸,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姜姒妗害怕,她时不时朝外看去,紧张胆怯不可形容她的心情,希望有人阻止裴初愠,又怕真有人闯进来看见这一幕,让她百口难辩。

她被迫地朝后仰起,白皙的脖颈仰起一道不堪的幅度,绯红从脸颊染上脖颈,一时间倒说不清是抵触还是欲迎还拒,他最终还是吻上她,咄咄逼人。

舌尖抵入,汲取她口腔中的汁水津液。

她的抵抗便也成了徒劳,弓起的身体蓦然泄气,被那人压了下来,他只吻她,余下没有侵犯,但只是如此,姜姒妗浑身也在发颤。

他呼吸是热的,舌尖也是热的,便是扣在她后颈的掌心也是灼热,让她忍不住地身子发抖,脑海越来越迷糊,她双手抵在他胸膛去推他,但许久都是徒劳之功。

唇齿相依,他牙齿不慎磕到她的唇,生疏却长驱直入,姜姒妗陷入浪潮,浑身骨头都好像是在发软,但她还残余了一点点模糊的念头——

不该是这样的。

吻了许久,一阵又一阵,他从生疏到熟练,在她身上一点点磨炼,无师自通,姜姒妗被逼得喘不过气来,他终于停下来,帮着她平复,他亲她的鼻尖,暗淡烛火下低声:

“如此一来,算不算肌肤相贴?”

姜姒妗被气得够呛,身体深处还有余韵,浪潮汵汵,不是她所愿,却不听她的话,她想骂他,却寻不到语言,只能ʝʂց红着杏眸瞪他。

许久,她艰难地偏过头,不想理他。

裴初愠受不了她这样看,会忍不住再一次孟浪。

他伸手遮住她的杏眸,再次低哑着声:“是你一次次要推开我。”

姜姒妗被气哭了,他说得好委屈,难道她不委屈么?

她抑制不住哭腔,不敢叫外间人听见:

“难道不该么!”

她和他,云泥之别的身份,她难道不该推开他么?!

裴初愠知道答案,但他不愿意。

他又去亲她鼻尖,亲她的脸,亲她的额头,最终在她唇角吻了吻,格外细致,让姜姒妗心尖不由自主地轻颤。

她闭上眼,生出自我厌弃。

有一便容易有二,姜姒妗知道,在他俯身的那一刻起,她就很难再逃开他了。

他不是她的夫君,却是可以一句话便让她的夫君和族人焦头烂额。

无人看见的肌肤之亲。

好似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将她所有的退路全部斩断了。

他勾住她的手,吻尽她落下的泪珠,低声:

“你明明也对我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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