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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法则(穿越)(162)

反复三遍后,江言道:“我那有几株人参,阿乔现在失血太多,又元气大伤,滋补的药材搭配食材,熬成汤先喂给他,让他缓缓。”

祭司忽然开口:“出来了。”

江言一顿,只见祭司双手放到阿乔身下,慢慢拿起从阿乔体内流出来的一层软软白白的东西,血腥气十分重。

祭司道:“这是胎壳,流出来了就好,我拿去处理,让阿乔先安静地睡一觉,醒了喂他喝滋补的药汤,如若发生其他情况立刻叫我。”

阿武应声:“好。”

外头的兽人还没离开,阿武起灶生火时,他们都看到盘在阿武脖子上的幼蛇了,挺长的一条,又粗壮,阿乔生的幼蛇很强壮。

兽人们不掩兴奋之色,纷纷扬起笑意。

这是部落的延续和希望。

阿岚和阿尧对视一眼,喊道:“我们能上去看阿乔吗,他怎么样了?”

阿武:“阿乔睡着了,祭司说他需要静养。”

又道:“言在里面照顾他,你们放心。”

有言在,就像一记定心丸,让阿岚他们稍感安心。

江言看阿乔睡得沉,短时间没有清醒的迹象,这才拖着虚软的步子走出山洞。

他的手亦是软的。

对上底下兽人投来的目光,脸色一白,连忙扶着石壁吐了会儿。

阿武赶来:“言,你没事吧?”

江言开口欲说,话在看到来人后咽在嘴边。

“撒特德。”

他虚软的身子被撒特德接入怀里。

阿武:“言?!”

撒特德头也不回:“我带他先回去。”

山洞里静悄悄的,佩奇似乎觉察主人情绪不高,乖巧地趴在边上,不闹不叫的。

撒特德把陶壶里的水稍微热了会儿,添蜂蜜,喂给江言喝。

他擦着人类泛白的嘴唇,浓眉皱起:“还好吗。”

江言喝了水,得到蜂蜜水滋润的喉咙和胃没那么难受了,轻轻点头。

他道:“我想给阿乔送几株人参过去。”

撒特德瞥着佩奇,用麻布将早就整理好的人参包起来,丢给佩奇。

“带给阿武。”

佩奇咬住麻布,晃着屁/股上的那撮毛麻溜地送药材去了。

余下时间,撒特德便一直陪在江言身边,哪都没去。

他紧握江言脱力的手,面色很沉,甚至不愿再让江言去看阿乔。

他知道雌兽生产幼蛇时有多血腥,幼蛇孕育成雌胎时就极其野蛮霸道,过程不断汲取雌兽的养分,时间一到,更会按耐不住,要从雌兽的肚子里出来。

撒特德没料到阿乔的幼蛇会提前破腹而出,那样的画面……极有可能被江言看到了。

他抱紧怀里的人类,看着江言已经隆起的腹部,眉宇覆上浓重的阴霾。

良久,江言捧着空碗,拍了拍环在肩膀的手臂,示意对方放开。

他神色若往时那样,平静,带着几分温和。

“已经没事了,第一次碰到那种场面,有点不习惯,现在缓过来了。”

撒特德盯着江言的脸:“我来准备食物,言就好好地躺床上休息。”

江言:“嗯。”

四目相对,对阿乔生产一事,似乎都默契地只字不提。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

第89章

对幼蛇生产留下的阴影

春末夜晚, 穿梭于丛林的风温温凉凉的,部落四周已经充斥着许多虫鸣,使得本来就心乱的江言静不下神。

他捧着碗里的热汤发呆, 低沉的嗓音唤了他两三次才回了神来。

撒特德几乎贴近人类的面孔,目含隐隐担忧。

“不合胃口?”

江言的状态有别于平日,好似惊魂未定。

江言摇头, 当即喝了半碗鱼汤,表示自己没有挑食。

他舔了舔汤油浸得又润又亮的唇,满嘴鱼香,道:“刚才在想事情,菜挺合胃口的。”

至于在想什么,没与对方细说。

吃完, 又喝了熬好的安胎汤药, 撒特德给他往浴桶倒满洗澡用的热水。

时节逐渐好转, 江言也恢复了每日洗澡的习惯。

他本身就是个地道的南方人, 洗澡一事向来勤快, 但丛林的气候和环境独特, 冬春时他极少能洗上一回热水澡,眼下气候正常了,生活习惯就也慢慢回来了。

撒特德打湿胰子, 看见江言把衣物脱干净,伸手抱起他, 小心翼翼放入桶内。

江言坐下, 温热的水没过他的肩膀,曲起的腿匀称笔直, 他微微将腿打开放下, 靠在木桶的边缘上舒了口气。

最冷的时候他行动不方便, 总由撒特德帮他搓洗。所以他那份羞耻的心思淡了不少,逐渐习惯对方的存在,此刻被看,并未觉得难堪。

只不过耳垂染些许薄红,可能是热水的气息熏的,也有可能他始终还有点害羞。

撒特德将打湿的胰子往他后背涂抹,粗糙的掌心沾满泡沫,逐渐来到他的腹前。

洗前面的时候,他耳根愈发红,直到缓慢摩挲到隆起的肚子时,江言忽然像惊醒了那般,拉开这只宽大的手掌,摇摇头,道:“剩下的,我自己洗。”

撒特德没有坚持,去床上铺被褥,等江言洗完,擦干身子就能直接躺进去休息。

当天晚上,江言没像过去那样要跟撒特德闲聊会儿才睡,似是倦极了,躺下不久便闭起双眼,在撒特德的注视下沉沉睡去。

半夜,陷入梦魇的江言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猛然睁眼。

他张着嘴急速喘气,脸庞全是冷汗,连后背都有些湿。

不想惊扰旁边的人,他克制着呼吸的频率,没有翻身,正准备用手擦一擦汗,撒特德已经起来了。

“言。”撒特德留在角落的火挪到床边,扶起江言,抹到他额际的湿汗,抽出一条麻布帮他擦拭。

撒特德有些担心,他能感受到江言的反常,可对方却只字不语,这使得他陷入焦躁。

对上撒特德涌动着关切的双眼,江言抿唇,牵起嘴角,说道:“没事,我……”

做了个噩梦。

梦里全是幼蛇要撕破阿乔肚子的画面,都是血,粘稠的液体,还有阿乔了无生气的模样。

他捏了捏鼻梁,不认为自己受到了什么刺激,最多因为白天经历过那样的事,才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撒特德,我想喝水,可以帮我倒一碗吗。”

撒特德拂开从人类脸颊落下的头发,定睛看着,过了片刻才去倒水。

喝完水,江言继续躺回床上,他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撒特德一起休息。

青年语气包含歉意:“也怪我,大半夜不睡还折/腾你。”

撒特德问:“言,为什么出了那么多汗。”

江言哑然,选择性的回答:“做了个噩梦,在梦里被吓住了。”

具体什么梦,没说明白。

他望着撒特德,反而疑惑地问:“你不会做梦吗?是人都会做梦吧,无论美梦还是噩梦,美梦就高兴,噩梦就会被吓到,总有深陷梦境的时候,等梦醒,人自然就醒了,梦到的都是虚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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