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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法则(穿越)(181)

江言没走,阿乔他们也没离开。

半晌,江言问:“不能给乌岚做一场祭礼吗。”

族长皱眉:”祭礼”

兽人部落未曾有过祭祀族人的先例,只有祖先,才能享此礼遇。

江言:“没错。”

“乌岚是蛇族的一份子,是我们的朋友,他走得痛苦,为什么不能用祭礼抚慰他?”

族长和祭司齐齐出声:“言……”

阿乔与阿岚几l个雌兽也充满疑惑地看着他。

穆忽然开口:“我同意言的做法。”

他撑起身躯,族长皱眉:“穆,乌岚不是——”

穆看着江言,问:“言,我要怎么做?”

高山之巅,和土地深处,是通往天神和自然神最近的地方。

江言把准备好的器具,衣物,食物,让穆把它们跟着乌岚一并埋好。

兽人自古就传承着与神灵对话的巫曲,过去这些曲子只吟唱给神灵听,这次却是穆亲自唱给乌岚听的。

穆吟诵了很久,江言听不明白晦涩的巫曲。

很久,他才开口::“以后想乌岚了可以过来看看他。”

因为江言提出给乌岚做祭礼的事,族长对他颇有微词。

撒特德对此没有说过半字,江言忙完,坐在石头上,晒着太阳,问:“撒特德,你觉得我错了吗?”

撒特德沉默,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祭祀的目标是兽人的祭礼。

可他没有反驳江言的话。

江言忽然抿唇,笑了笑。

“其实这样已经不错了,我看族长脸色都不太好,不过他没指责我。”

等时间再久一点,兽人的思想再转变些,定能体会到祭祀同胞的重要性。

这样的重视,不仅仅对于神灵,族人的灵魂亦该得到同等安抚的待遇。

他叹着气,做着假设说道:“如果以后我也死了,撒特德,你记得给我多准备些吃的,还有水果,我……”

撒特德抬起手掌,把江言的嘴巴捂得严实。

“不。”

他不要言笑着说这样令他惧怕的事。

第101章

葬好乌岚,江言就回去了。

这日后他总有些魂不守舍,撒特德叫来祭司给他检查,只叮嘱要放轻松,又私下里叫撒特德照顾江言的情绪,缓去他那忧虑的心思。

江言坐在平台上晒太阳,人昏昏地,不久又睡了过去。

等他有了些意识,发现手指很痒,掠过一阵阵濡湿。

他吓得睁开眼睛,恰好对上探近了,变得硕大无比的狗脑袋。

佩奇:汪呜汪呜。

睡了好久呀。

江言:“……”

他推开佩奇靠近的脑袋,在那蓬软的大脑上揉了揉,哑声问:“几l时了。”

佩奇:汪汪。

傍晚。

江言听不懂它的意思,瞥见洞口投入俄霞光,便轻轻捏了捏额头,一觉竟从午后睡到傍晚。

他穿好鞋子下地,躺椅已经被收了进来,约莫是撒特德抱他到床上的。

撒特德就在竹管旁边洗野蔬,见江言出来,隔空看着人,水流冲着菜叶子,哗哗的,叶片掉了几l根,这才低头,继续处理食材。

身后逼近一道脚步声,江言本来想搭把手,可他如今连蹲下都比较艰难了,窘迫地扶着隆起的腰身,蹲不下去,只好干站在原地,看着被撒特德洗干净放在竹篮里沥水的蔬菜。

撒特德顺道用石刀把萝萝白的表皮削去,削了四根,洗过之后一并装进竹篮。

异世的食物长得特别大,一根白萝卜都有江言整条手臂那么长,也很粗。

他问:“今天什么日子,忽然准备那么多食材?”

他下来前看到灶台旁边,也备了不少切好的鲜肉。

撒特德思索半息,道:“晚上……打火锅。”

打火锅三个字从兽人嘴里说出来,略微艰涩,强调也奇怪。

江言:“怎么想起打火锅?”

撒特德:“让言放松。”

他还记得当有一次江言在夜空底下打火锅,就在山顶,对着星海银河,哼着好听的曲调,甚至主动亲了他。

撒特德一时走神,浅色的蛇瞳默默看着江言,很快清洗好食材,拎上竹篮里,另一手掌牵起江言的手带他回去。江言还在想自己的情绪是不是影响到了撒特德,准备就这个话题深入聊会儿L,话到嘴边,看着对方的侧脸,又觉得这种负面的情绪还是不要带给旁人比较好。

等他想通,再过段日子,就会恢复了。

星河当空,撒特德找到一处高而平坦的山顶,烹煮的器具和食材拿上去摆置好,最后带江言上去。

此情此景,江言也一下子想起第一次约着撒特德吃火锅的场景。

当时他的心境发生转换,那次之后,就真正抱着跟撒特德好好生活留在这里的念想。

他叹道:“都过去那么久了。”

撒特德烧柴点火时,他便调了两碗蘸料,撒特德不喜食酸辣,他的则放了少量的辣辣酱和酸酸果汁水。

这个季节已经能看到许多星星,繁密地闪烁,星茫深浅不一。

江言夹起烫熟的肉片,涮上蘸料吃,热腾腾的,嘴唇很快红了一片。

他用另一个空碗,盛了点汤,夹着蔬菜的叶片吃,又开始吃清甜可口的白萝卜。

撒特德几l乎没怎么动筷,直到江言吃饱,才把剩下的食物吃完。

江言笑道:“你饱了吗?”

撒特德:“嗯。”

江言曲直双腿,手撑在两侧,吹着夜风,慵懒地望着星空。

半晌,胳膊撑着肚子撑累了,就往撒特德怀里靠去。

他道:“这样的星空,哪怕看一辈子也会看腻。”

又握住揽在他腰腹前的大掌,轻轻地开口:“我应该能跟你看很久吧。”

撒特德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闲聊对象,江言无奈,却也习惯了,沉默的陪伴,反而叫他敢多说一些心里话。

说着说着,声音便弱了下去,撒特德脖子暖,江言的脸贴在他颈边,呼吸平缓,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过了很久,周围的虫鸣都停止了,撒特德才抱着人回去。

过几l日,江言不再总是梦到和鲜血有关的梦境。

他反思着最近的异常,打算振作起来。

一早,就从库房里拎了半桶的稻子出来。

这些高山稻才入夏就结出颗粒,江言还没摸透它们的生长规律,便打算先种一部分,熟了就收。

他挑出饱满,完好的稻粒,正逢明朗的晴日,将稻子放在阳光下晒。

从晌午晒至傍晚,撒特德回来,在羊舍下分着草料喂咩咩兽,江言则在另一块空地上把晒了半日的稻种收好。

夜里阴凉,夏日又干燥,稻种置放一夜,用清水浸泡。

江言坐在椅子上,面前是个水桶。他捞出浮在水面的秕谷,留下饱满的种粒。

江言把挑出来的秕谷分开装好,撒特德上来,想帮忙,却无从下手。

他笑道:“这些稻子不适合用来育种,今晚干脆拿来煮成米饭,一起尝尝。”

又吩咐:“去拿木杵和石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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