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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抢婚后(62)

江安:“之前你在备考,我不想打扰你,所以没跟你说,我们仔细问过你被绑架那天的事情,当时你被下了迷药后,你朋友想送你回来,你亲口拒绝了,说要回宋家老宅……你是中了迷药,又不是中了傻药,怎么会不知道宋家老宅危险不能去!”

江岸:“……”

江岸头皮发麻,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点。

江岸看了一眼表:“……那什么,宋澜马上就要下班回家了,我要走了,再见。”

可江岸刚准备推门,江安就又忽然在身后叫住了他:“江岸!你真的了解宋澜是什么人吗?”

江岸没有回头,他沉默几秒,握紧门把手,低声说:“我知道。”

他说:“我比你们都清楚他是什么人,但无论他是什么人,我都永远会站在他那一边……就算他是死神,我也要帮他举着镰刀。”

江岸说完,就“啪”地一下打开门。

然后呆住。

宋澜静静地在门前站着,一只手还维持着按门铃的姿势。

江岸脸刷地一下就变红了。

忽然感觉自己刚刚说的话好中二。

“提前下班了,所以过来接你。”宋澜轻声问,“你刚好准备回去了吗?”

江岸:“……嗯。”

也许宋澜刚刚没听见?江岸想。毕竟这个门还挺厚的。

.

高考结束了,江岸终于可以放松了,于是宋澜在书房处理公务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玩游戏。

“江江,”宋澜偏头看向沙发上的江岸,“你能帮我拿个文件吗?在密室的抽屉里,是黄色的文件夹。”

密室?

江岸眼睛一亮:“密室的密码你没换吗?”

宋澜:“没有。”

江岸当即就扔下手机,兴致勃勃地去开密室。

虽然已经进去过一次了,但江岸依旧对这个密室充满好奇。

扭动摆件,输入密码,进入密室,一气呵成。

宋澜的密室好像没怎么用过,和上次相比变化并不大,江岸简单看了一番,就直奔书桌抽屉去给宋澜拿文件。

书桌上一共有三个抽屉,江岸一个接着一个打开。

第一个抽屉略有些空,只放着一个音乐盒和一本英文原版的童话书。

江岸忽然想起来这就是宋池日记里,宋爸爸在那年圣诞节送给宋澜的礼物。

江岸小心翼翼地打开音乐盒,盒子里立刻传出了空灵动听的音乐。

江岸笑了笑,把音乐盒放下,打开第二个抽屉。

然后他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僵持在嘴角。

第二个抽屉的最上面,散落着几张照片。

照片是从监控器的角度截取的,照片的主角是宋夫人——姜柳。

她与一个多月相比已经大相径庭,穿着精神病院的蓝白条病服,头发像枯草一样暗淡无光,瘦得颧骨都突出,她死死地盯着监控器,额头通红,像是撞过墙,手腕被束缚带勒成青紫色,身后的床单地面墙壁都用红色的笔墨写满了血淋淋的字:

“孽种!放我出去!”

“我知道是你杀了你爷爷!”

“宋澜!你怎么不去死!!!我那天应该掐死你的!!”

“去死去死去死!!!”

“我没病!放我出去!!!!”

“你这个恶魔——”

江岸抿了抿唇,将那几张照片收拢好,想找个信封装进去。

刚好,这些照片下面就有一个信封。

江岸拿起信封却发现这是一封来自监狱的信。

是宋老太太寄来的。

江岸把信拿出来,只看了一眼,就重新放了回去。

——因为那封信上也全是污言秽语的咒骂。

信封下面是一个大文件袋。

经过前两件物件的洗礼,江岸有些兴致缺缺,本不想打开看了,却又忽然发现那文件袋上印着宝木集团私立医院的章,并注明是身体检测的报告。

不会是宋澜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吧?

江岸心中一紧,慌忙打开。

看见检查人那栏写着已故的宋老太爷的名字时,他才松了一口气。

可再往下看,他的表情又呆住了。

这个文件袋里装的是宋老太爷的肝部检查报告。

检查报告表明宋老太爷有肝癌,然而是早期。

时间是一年前。

可是……如果宋老太爷的病情在癌症早期就被检查出来了,那他的病情为什么还会在仅仅一年内就发展成晚期呢?

就在这时,江岸发现检查报告中还加了一张轻飘飘的字条。

【宋总,这是宋董事长这次的体检结果,我把他肝部体检结果这一项抽出来了,您先过目。】

.

“江江,没找到吗?”温润和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宋澜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宋澜在江岸身边停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检查报告上。

他安静片刻,然后神色如常地将报告单重新塞回了文件袋。

他语气也很平静:“别担心,我没犯法,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没有指使他这么做,这是医院的院长主动递给我的‘投名状’,可能是我的某些话让他产生了误解吧,不过那些话就算被录了音,放在法庭上,也不能定我的罪。”

江岸抬头看向宋澜。

宋澜静静地与他对视。

“你是故意把这些东西给我看的,”江岸问,“对不对?”

宋澜没有说话,却移开了视线。

江岸:“为什么?”

宋澜垂下眼,沉默半晌,问:“你现在觉得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江岸静了一下,然后说:“我觉得你真的很可怕。”

江岸说:“你幸好没有反社会人格,你要是去当连环杀手,警察估计十年都破不了案。我觉得我还是不要得罪你好,否则自己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估计你还能完美脱身,算了,要不我还是离你远……”

宋澜忽然拉住江岸的手。

江岸声音戛然而止。

他往前走了一步,脚尖几乎要抵住宋澜的。

他仰头看着宋澜,说:“你故意让我看这种东西,不就是想让我说这种话吗?”

宋澜:“不是!”

江岸眨了眨眼,眼底澄澈如溪水,像是能照清人心底所有的阴私:“你在家门口听到我说的话了,但你不相信。你不相信我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边,你不相信就算你做坏事,我也会和你同流合污,所以你把这些东西放到我面前,试探我。”

他继续道:“但是你又后悔了,你害怕我真的因此就厌恶你,惧怕你,所以你刚刚又向我辩解,说自己没有犯法,说宋老先生的肝部检查报告不是你指使他人抽出来的,说你没有主使这场谋——”

宋澜捂住了江岸的嘴。

江岸却缓缓将自己的手从宋澜的手心里抽了出来,然后又扯掉了宋澜捂着自己嘴的另一只手。

当江岸的每一寸皮肤都和宋澜完全分离的时候。

宋澜脸色也一点点变白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忽然被人轻轻抱住了腰。

江岸贴着他的身子,仰头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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